沈應霖一個帶有警告的目光甩過去,楚雁未說完的話愣是硬生生的又憋了回去。
楚雁看看那扇緊閉着的門,再走兩步就能把東西遞給族長,但他知道别說兩步就是移動一下都是不可能的了。
“知道了,那你快點把東西送進去吧。”
雖然知道這個男人不壞好心,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楚雁還是懂的,沈家與蕤雪族淵源頗深,他又是沈家家主,本就有責任照顧族長,把族長交給他至少是安全的。
内心掙紮一會兒,容不得楚雁思考耽擱時間,沈應霖一把提小雞仔似的拎着他的後衣領子将人提起來扔到一邊,“你可以走了,沒有我的吩咐,蕤雪族的事暫時交給你處理,禁止你的族人靠近,否則來一個扔海裡一個。”
丢下一句警告,沈應霖拿出門卡‘滴’的一聲打開門走了進去。
水聲夾雜着男人無力難受的喘息,冰涼的水也無法解決這猛獸般洶湧的熱潮,白襯衫已經被他撕扯的掉了好幾顆紐扣,可手指無力,無法将身上的衣服拽掉,反而越來越手忙腳亂的。
楚亦瀾死死的咬着嘴唇,嗓子裡偶爾會因為受不住溢出幾聲令人心碎的嗚咽嗚咽。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楚亦瀾渙散的瞳孔亮了下,他連忙拖着燥熱的身體往門口爬,“楚雁,楚雁,我,我在這兒,把,把,把抑制劑給我……”
正在擰動門把的手動作停了下來,沈應霖臉上閃過一絲惡劣的笑,打開門,就看到渾身濕透的楚亦瀾正擡頭,看到他的一瞬間瞳孔急速縮成針尖大小。
“沈應霖,怎麼是你?”楚亦瀾眼底厲光一閃,視線下移,看到他手中的箱子面色驟然一變,“這,怎麼會在你手裡。”
“用這玩意兒對你的身體會造成很大的影響,所以……”沈應霖打開箱子将裡面那幾支翠綠色針劑拿出來當着楚亦瀾的面一個一個的捏碎,“我不能讓你再用這個。”
“沈應霖。”楚亦瀾身體僵硬一瞬,強忍身體不适站起來瘋了似的去争奪他手中的藥劑,“還給我,把抑制劑還給我……”
沈應霖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往懷裡帶,趁着楚亦瀾擡頭之際,低頭吻住他微張的嘴唇,而另一隻手卻抓住楚亦瀾的手,帶着他親自将最後一支藥劑捏碎。
玻璃發出的‘咔嚓’聲很清脆落在楚亦瀾耳中卻如同雷霆萬鈞,瞬間将他的三魂七魄擊的粉碎,他渾身柔軟的沒什麼力氣,滿是絕望地眼睜睜看着綠色藥劑自二人指縫之間流淌,一滴,一滴……
藥劑彌散出的特殊氣味融合這楚亦瀾身上的氣息,有種說不出的誘惑旖旎,一種微妙的氣氛在小小的浴室裡蔓延開來。
沈應霖喉頭滾動,落在楚亦瀾蒼白臉頰上的目光越發露骨,肆無忌憚。
楚亦瀾氣憤地雙眼血紅,他用力的一口咬在沈應霖的嘴唇上,血腥氣頓時在二人唇齒間流竄,疼痛并每一偶讓沈應霖放開他。
劇烈顫抖的身體猛地被沈應霖抱起來,無視楚亦瀾的掙紮捶打,他邊重重親吻楚亦瀾的嘴唇邊帶着他往床邊走。
“沈應霖,嗚……”濕透的衣服被人拽掉,冰涼的身體又落入寬厚溫暖的胸膛,冷熱交替的感覺很不好受。
楚亦瀾眼角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強忍欲望而變得深紅,像是隻被欺負狠了的兔子,“你把我的抑制劑弄碎,你知不知道霖叔死了,沒人,沒人能夠再……”
沈應霖眼中情緒複雜,有聯系,有心疼,也有壓制不住呼之欲出的欲望,“我知道,我也很清楚這東西副作用有多大,這藥劑越是特殊越能摧毀你的神經,對你的身體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細長手指捏住楚亦瀾的下巴,沒控制好力度,在雪白的肌膚上留下兩處紅色掐痕。
沈應霖微微眯眼,直接斷絕楚亦瀾日後再用抑制劑的想法,“我不會再讓你用這種損傷身體的東西,還有其他方法可以緩解發熱期,不是嗎?”
冰涼的手按在楚亦瀾發燙的頸動脈上,往後慢慢移動,在滾燙灼熱的後頸凸起處用力按了下。
“嗚……”楚亦瀾頓時渾身觸電似的身體弓起,雙手下意識的攬住沈應霖的脖頸借以支撐着仿佛要墜落深淵一樣的身體,“我不需要,我不需要,你,你滾,滾出去……”
“關系到你的身體和性命的事,可由不得你。”
沈應霖側過頭惡意懲罰似的在他脖子上用力咬一口,直到聽到懷裡人痛苦的嗚咽聲,嘴裡品嘗到帶有淡淡茉莉的血香時他才松開去幫楚亦瀾解決發熱期帶來的痛苦。
嘶啞的聲音說着最決絕的話語,他說:“楚亦瀾,你是我的,你永遠也别想擺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