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走到早見月家,大門敞開,還是早見月和小苟跑出來時的樣子,上樓,早見月他爹正翹着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電視。
早見月他爹見陸叔叔進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陸叔叔劈頭蓋臉一頓訓:“喆民,你這事做得就不對了,怎麼能不讓早見月上學呢?”
“誰說不讓他上學了?”早見月他爹一臉莫名其妙。
“咦,是早見月自己說的啊。”陸叔叔看着後面的早見月。
早見月頂着兩個男人的凝視,理所當然地說:“他不讓小苟上學啊。”
“小苟?”陸叔叔這才注意到早見月旁邊的男孩,臉很陌生,他沒有在附近見過,“小苟和你們是什麼關系?”
早見月他爹翹着二郎腿,閑适極了。“沒有關系”四個字還沒脫口,就被早見月搶答了。
“私生子,”早見月挂着髒兮兮的兩條淚痕,滿臉正經地說,“小苟是我爹的私生子。”
“……”
“……”
“早見月!”早見月他爹放下二郎腿,臉上浮現出怒氣。
陸叔叔站在一邊一臉尴尬,心裡懊悔沒事晚上出來散什麼步……就不該摻合早見月家的家務事。
“你都承認過了,”早見月為了小苟,可以變得很勇敢,盡管這份勇敢讓在場的兩位大人十分尴尬,“反正你要讓小苟上學。”
早見月他爹怒極反笑:“養條狗都比你聽話,你要為了這個小鬼跟老子作對?”
早見月梗着脖子,瞪着他爹不說話。
小苟越來越着急,偷偷拽早見月的衣服。早見月跟小苟說過,他被他爹的棍子打過,把棍子都打折了,小苟沒經曆過,但知道那一定很疼。
就這麼僵持了二十分鐘,陸叔叔在心裡後悔了一萬次,早見月他爹發話了:“帶着你的狗,滾回房間去。”
早見月多聰明啊,一看他爹表情,知道有戲,麻溜地和小苟手拉手回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