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是白攸黎,她一如既往帶着濃濃的戲虐。
“你怎麼從分家回來了?大伯原諒你偷白辰衣服的事情了?”
白祁昂頭,字正腔圓:“我沒有偷。”
“我不跟你争這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武場不應該是不會武功之人踏足的地方。”她雙手撐在邊緣,等待白祁低聲下氣地逃離。
白祁往後退了一點,讓他看向上面時頭可以不用擡那麼高,讓他覺得自己不那麼像陰溝裡的垃圾。
“族規上可沒有這一條。”
白攸黎捂嘴一陣驚歎。
“天呐,你竟然會還嘴了!”
這一聲瞬間吸引了很多人。
“白祁?他怎麼在這裡?”
“他不是在分家嗎……”
……
最高觀賞台上,族長和各個長老以及族内所有舉足輕重的人都看了過來。
白源越微微眯起眼睛。
“你怎麼來了?”
一道蘊含武力的話語讓聲音傳播很遠。
白祁直言:“我不能來嗎。”
“出去,比武不是你能參加的。”
大伯看了看兩人,最後拂袖,輕飄飄地飛到了白祁面前,身後跟着許多人。
“大伯。”
白祁低頭輕喚。
“怎麼提前回來了?”大伯面色如常,“不過沒事就好。”
“今天是十五,晚上别忘了來用晚膳。”
“好。”
白之赫又說,“落日城城主馬上到主城區,我身後這些人要去迎接,你想去嗎?”
白之赫身後是幾個長老和族内天賦極高的同輩,在外,這些人足以代表白家實力和臉面,迎接一城之主,該這樣的。
他去了隻有添堵。
再說,他可一點不想見到嶽斯桦。
“我就不去了,大伯慢走。”
白之赫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離開。
與此同時,身前走過一群從看台下來的人,伴随着探究不屑的眼神和碎碎念掠過他。
細碎言語像小刀一樣一下下喇着他,原主從前不敢在意這些,他沒本事沒資格更沒脾氣,可他不行。
白祁就這樣盯着他們。
說呗,看誰不要臉。
這一下,人們不再打量他,連聲音輕了許多。
過後,一位有些年紀的alpha走到他面前。
他側身對那些人的背影,“不用在意他們。”
白餘性子很溫和,安慰道,“其實你可以參加的比武的,每個白家弟子都有資格,隻是你還沒拿到傳承靈器。”
聞言,白祁忽然想到什麼。
“長老,我記得獲得傳承靈器需要進入傳承空間,它會根據資質自動匹配合适的靈器,對嗎?”
白餘點頭:“對。”
那說不定,他也能配到一個靈器。他想。
于是白祁追問:“我現在能進去嗎?”
“什麼?!”
白餘有些意外:“你、要進去?”
他怕白祁不了解,慌忙解釋說:“這地方每人一生隻有一次機會,你現在并沒有武功,進去不一定能拿到靈器的。”
白祁眼神堅毅。
這事他知道,反正目前也沒别的辦法,不如試一試,失敗就失敗了,他沒什麼不能失去的,本來也沒得到過。
白餘猶豫了,沉默在兩人的對視中蔓延。
他微微蹙眉,眼前的人讓他覺得很不對勁。
用變了來形容現在的白祁太敷衍,奇怪的堅毅說不上任何突兀,宛如沉寂已久的明珠撥開晨霧的前一秒。
如果按部就班得不到回報,那劍走偏鋒說不定會有意外之喜。
“好,我帶你去。”
白餘看着他,“隻是希望你以後不要後悔。”
白祁十分堅定:“我不會。”
傳承靈器,是隻有千年以上大家族直系血親才能得到的靈器,是除了神器之外最高規格的武器,作為家族最年輕的長老,白餘有讓任何人破例進入的權利。
入口在武場旁邊測試武力的房間内。
白祁跟在白餘身後穿過了一扇又一扇門。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終于來到一個寬廣的地方。
很黑暗,四周牆壁凹槽中的火光似乎常年不滅,默默照亮地面複雜而遍布各處的宏大法陣,微弱又強大。
白餘面對白祁,鄭重其事:“你真的要進入嗎?”
白祁同樣神情堅毅。
“我準備好了。”
得到回答,白餘不再多說什麼,轉身面對複雜法陣,擡手施展武力,填滿紋路,武力充沛,溢出凹槽,飄至空中,形成一個淡藍色的神奇圓圈,立在最中央。
“去吧,你有一個時辰。”
白祁道謝後,即刻踏入。
與此同時,一道光線射入天空,這是有人進入傳承領域的标識,大家族中,這通常代表又一位強者的誕生。
甯安城主城區的大門前,一隊人馬姗姗來遲。
位于最前面的嶽斯桦蓦然察覺到什麼,停下馬蹄。
府邸内,白源越停下腳步,向後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