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穩穩當當地行駛在林間小道上,車内裝飾豪華,白樂探出頭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想感歎,卻發現白祁意外地安靜。
“是你火急火燎要走的,怎麼出來了還一臉不高興?”
白祁回神:“沒事。”而後又突兀地問。
“你知道隕界嗎?”
白樂詫異:“當然啊。這天下誰不知道?”
白祁接着問:“那隕力呢,就很早之前從隕界溢出來的一點。”
“你說那個啊……”
白樂若有所思:“我聽說過,有人說它在死亡峽谷,有人說它是一個神器或靈丹妙藥,甚至還有傳言,說它在甯安城,但始終沒人見過它是什麼樣的,一切都是猜測。”
“不過就算是這麼離譜的猜測也有人信,這幾個月天來甯安城的人都比以往多了一倍多。”
“你怎麼對它感興趣了?”
白祁淡淡道:“沒有,随便問問。”
其實也不算離譜,畢竟現在東西在他身上。
原主在落日城的藏書閣的一本古書中看到過,天隕之力是可以修煉的,隻是方法不明。
他想修煉,該怎麼辦呢。
“哦對!”
白樂一驚一乍,“聽聞那落日城城主極看重權利和武功,估計也是聽到傳言在打隕力的注意,跟我們合作什麼的應該都是遮掩。”
“我真聰明,剛才和他們還在讨論呢,現在就想出答案了。”
白祁看了他一眼,神色如常。
“我知道。”
他早該想到的,嶽斯桦向來為權利不顧一切。
有關隕力的任何傳聞他都不會放過,或許前世他早早就來甯安城了,隻是他不知道而已。
“不說他,”
白祁掀開車簾,“到了,下車。”
白府大門前,是喧鬧街道中非常空曠的一塊地方,層層台階上,厚重的木門向内而開,頭頂雕刻的雙龍蜿蜒,盤踞雲間,神聖,莊重,又威嚴,路過行人隻能仰望而懼于上前。
門口的侍從很快迎上來。
“少爺您怎麼今天就回來了?”
“我思家心切。”
白祁沒再多話,徑直走了進去。
侍從慌忙跟上,邊走邊說。
“您的院子奴才們還沒打掃出來,或者您在外面住一日呢。”
白祁走進去沒一會就發現,今日這府裡非常安靜。
結合侍從的話,他察覺不對,問道:“府裡人呢?”
侍從猶豫了下,在白祁的注視下還是如實說:“人此刻都在中心武場。”
侍從連忙解釋:“是這樣,一個月之後就是宗門大賽,今年在甯安城辦,咱白家是主辦宗門,這兩天需要從族内選出參賽選手,今天是最後一場。”
“少爺您這段時間不在主家,不知道也正常。”
白祁微微眯起眼睛,有些不悅。
族内大選。
是所有白家子弟都能參加的,偏偏不告知他,且不是這一次不告知,是他從小到大都不知道這件事。
“你帶我去吧。”
侍從明顯犯難。
“怎麼?”白祁沒好氣地質問,“是我又犯什麼錯,連武場都不允許進了?”
“不不、不是。”
侍從沒想到沒脾氣的白祁會這樣說,她連忙低頭,“您跟奴婢來。”
白祁再說話,跟着她,沒一會就來到了武場。
外面是鐵網,中間築起高高的看台,兩人從一個小門進去,空曠的武場爆發出激烈的聲音,白祁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能量波動,像浪潮一樣,無形地掠過了他。
武場的戰鬥還在繼續,人群爆發的歡呼聲一次比一次高昂。
侍從在場側的看台下停止腳步:“比武時會不時有波動傳來,您還是待在這裡比較好,免得被誤傷。”
侍從說完就下去了。
白祁看了一下,這裡根本看不到什麼比賽,好像他是偷偷溜進來的一樣,見不得人。
他心裡不太舒服。
沒人在意的角落,白祁轉頭走向看台。
武場他第一次來,看台的路繞來繞去摸不清楚,白祁隻是憑直覺往上走,沒想到一擡頭,竟然來到了最高的看台。
這是舉足輕重的人才能來的地方。
“怎麼讓他明天回來?不是說好待到下下個月嗎。”
“大哥說的,要不你再陷害他一次?”
是白攸黎和白辰,他三叔的兩個孩子。
“我不要,馬上宗門大賽了,我要修煉。”
“切,”白攸黎說,“這下回來,看到我們參加宗門大賽,他不知道會怎麼想呢,他自己又不能參加。”
白祁靠在門後,所有對話盡收入耳。
是啊。
他又不會修煉,就算能來武場,也隻有觀看的份。
不行,白祁一咬牙。
差點被這話說了過去。
不就是不能修煉嗎。
他去找辦法不就好了。
白祁轉身離開。
“本場勝者為白齊羽!”
武場掌聲轟鳴。
“至此,十五人以全部決鬥出來……”
白祁頓住腳步望了片刻,忽然,身旁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似是物品墜落與風摩擦産生的氣流。
他擡頭向上望。
發現看台邊有三四個人探出了半個身子,omega意外道:“真的是你啊,本小姐還以為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