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蕪顫抖着爬向牆角,指尖剛觸到陣旗,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腳踝。她回頭時,蘇瑤的鍊刃已纏上她踝骨,丹鳳眼近在咫尺,"一起死吧!"
就在這時,密道口突然湧進刺目的金光。蘇瑤的鍊刃突然松開,她不可置信地擡頭,護心鏡上的裂紋正以驚人的速度蔓延。陸明的慘叫戛然而止,洛蕪看見他喉間赫然一圈烏黑的繩索。
"蘇瑤。"楊賢的聲音從金光中傳來,"你當真要逼老夫動用門規?"
蘇瑤的金光罩在金光中寸寸碎裂,她突然瘋狂地笑起來,丹鳳眼泛着血絲:"你們都得死!都得死!"
洛蕪靠在牆角喘息,發間金步搖的流蘇掃過染血的衣襟。她突然抓住柳詩詩的手,玄色衣袖下,兩人交疊的掌心正泛着淡淡的金光——那是楊賢長老傳來的解咒符,正在生效。
子夜的靈霄派被薄霧籠罩,蘇瑤的聽月居外懸着的朱紅燈籠突然熄滅。夜浔立在飛檐之上,玄色鬥篷在夜風中獵獵作響,他負在身後的手指節微微發白——懷中揣着的正是從幽冥殿密探處得來的信物。
"少主,她在藏私。"秦風突然從暗處掠出,月光在他銀色面甲上劃過冷光,"昨夜蘇瑤與陸明密談時,袖中滑落的玉簡上有夜家标記。"
夜浔突然扯開領口的銀絲流蘇,露出鎖骨處淡金色的鱗片——那是夜家血脈獨有的印記。他轉身時,玄色衣袂掃過窗棂,"跟我進去。"
蘇瑤的閨房裡,檀香混着血腥氣在空氣中凝結。夜浔一腳踹開雕花木門時,正看見蘇瑤将一卷羊皮紙塞進香爐。他袖中突然掣出玄鐵鍊,精準卷住那半截焦黑的紙角。
"夜少主好大的膽子。"蘇瑤從梳妝台後起身,丹鳳眼泛着冷光,"莫不是想學令祖當年,強闖靈霄派後殿?"
秦風突然解下面甲,銀色月光映着他眉間淡青的傷疤:"蘇姑娘,這幽冥殿的信物,可是你要找的?"他攤開掌心,赫然一枚刻着血色蝙蝠的玉佩。
蘇瑤的指尖突然摳進掌心,夜浔看見她領口的護心鏡泛起金光:"看來令師也參與了這場交易。"他突然扯開蘇瑤的衣襟,鎖骨處赫然一道新鮮的抓痕。
"夜浔你..."蘇瑤突然狂笑起來,"你可知這抓痕是陸明留的?昨夜他用夜家的《血鱗經》換幽冥殿的蝕骨火,你祖母的鱗片可是證據!"
夜浔的玄鐵鍊突然收緊,蘇瑤的護心鏡發出刺耳的鳴響。他突然将懷中的信物擲向火盆,幽藍鬼火騰空而起:"這信物上的血紋,與夜家當年的護族法陣同源。"
秦風突然按住夜浔發抖的肩膀,銀色指環在月光下流轉寒光:"少主,此地不宜久留。"他突然甩出一卷攝魂符,蘇瑤的尖叫被符紙封在喉間。
掠出聽月居時,夜浔的玄鐵鍊突然劇烈震顫。他駐足回首,正看見洛蕪與柳詩詩從藏書閣方向掠來,淡藍色裙裾掃過月光,發間金步搖的流蘇正随着呼吸起伏。
"少主。"秦風突然扯住他欲沖出去的身影,"蘇瑤所言不可全信。"他攤開掌心,一枚從蘇瑤袖中搜出的玉簡泛着冷光,"這裡面記錄的交易内容,涉及令祖母當年的行蹤。"
夜浔突然扯開外袍,玄色内衫上赫然一道新鮮的抓痕,與蘇瑤鎖骨處的傷痕如出一轍。他轉身時,月光掃過他蒼白的側臉,玄鐵鍊墜地的聲響驚飛了檐角的銅鈴。
"去演武場。"他的聲音突然冷靜得可怕,"現在。"
演武場的石柱上攀着常春藤,夜浔立在中央,玄鐵鍊在月光中泛着冷光。洛蕪踩着月光掠來時,玄色衣擺掃過她的腳踝,"夜浔,蘇瑤她..."
"閉嘴。"夜浔突然扯開她的衣領,指尖抵在她鎖骨處的淤青上,"昨夜陸明用《血鱗經》交易時,你可在此?"
洛蕪突然抓住他發抖的手腕,金步搖掃過他冰冷的指節:"夜浔,你祖母的鱗片是有人故意留在火盆裡的!"
柳詩詩突然掠上石台,玄色衣衫裹着她單薄的身形:"我們從蘇瑤密室搜出的玉簡,記錄着幽冥殿與靈霄派高層的交易,裡面提到令祖母當年..."
"夠了!"夜浔突然将洛蕪抵在石柱上,玄鐵鍊纏上她腕間,"你昨夜與陸明交易時,可曾見過此物?"他突然扯開外袍,鎖骨處的金色鱗片正泛着詭異的紅光。
洛蕪突然扯開自己的衣襟,鎖骨處赫然一道淡青的抓痕:"這是陸明昨夜留下的!夜浔,你若不信我,大可現在動手!"
夜風突然卷起洛蕪發間的金步搖,玄鐵鍊在月光中斷裂的聲響驚碎了滿地月光。夜浔後退兩步,玄色鬥篷掃過地面,"秦風,帶人搜查靈霄派所有密道。"
柳詩詩突然将玉簡擲向夜浔,玄色光影在空中劃出弧線:"這裡面有幽冥殿與令家族仇有關的線索。"
夜浔接住玉簡時,指尖突然被什麼東西刺破——玉簡邊緣刻着的,竟是他幼時在夜家見過的族徽。他擡頭時,月光正掃過洛蕪染血的指尖,玄鐵鍊的碎片嵌在她腕間,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