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句話表示極度不滿的江潮瞬間炸裂成一朵喇叭花,嚎着嗓子,“我這是關心你,好嗎?”
“你怎麼能嫌棄我話多呢?”
“我話是真的不多啊!”
“我明明很有分寸的。”
江潮嘟嘟囔囔一直到了姜葵的院子裡面,他還是沒停下這禍害人的行為,“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還是要好好調養,否則傷及根本影響你日後的修行。”
“多謝關心——”謝寒玉還沒說完便被江潮打斷了。
“不謝不謝,其實你若是需要我幫忙,我自然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的。”
“不必了。”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冷漠之人!
不識趣兒,實在是太不識趣兒了,如果不是他脾氣好,早就要跟謝寒玉一拍兩散了!
姜葵小步快走到兩人身旁,看到謝寒玉浸血的外衫,臉色唰的就白了,“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傷的這般嚴重,快到雲大夫家瞧瞧。”
話音剛落她便拽着謝寒玉往外走,謝寒玉瞧着有些不好意思,隻能溫聲道,“沒什麼大礙了。”
“這怎麼能行呢?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你這般,作父母的也是要難受的。”姜葵頭也不回,隻顧着往前走。
“我——”
“哎呀,雲大夫,你來的正巧兒,還說要帶着人過去找你看呢!”
“這不是曹大哥急匆匆的跑到我這兒,說是仙君受傷了,我這不停歇兒的趕過來,隻怕學藝不精,耽誤了。”
曹飛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一隻手扶在樹幹上,“快,别說了,給人看看才是最要緊的呢!咱們這藍溪河呀,能恢複從前的樣,還是多虧了仙君。”
“先前是我一個大老粗呢,聽信了那個狗屁元空真人的話,錯過了兩位仙君,我曹飛,敢作敢當,在這兒給你們賠個不是,改明兒,我跟鄉親們說一聲,好叫大家都銘記着你們的恩德。”
“分内之事,不必如此。”
“這可不行,莫說曹大哥,單單我家那兩個孩子也不肯呢,你們是我們藍口鎮的救命恩人,哪能這麼簡單就算了呢?”
雲菖蒲湊到謝寒玉身旁,小心瞧着那傷口,“這傷,我也未曾見過,怕是不好下藥。”
“無礙,幾位不必擔心,我有分寸。”
“唉,怪我學藝不精,這可如何是好呢?還是留些金瘡藥吧,雖說這藥效肯定不如你們仙門世家的好,總歸是聊勝于無啊!”
“多謝。”謝寒玉颔首,端的是冷靜自持,江潮看不下去,走過去細細察看了一遍傷口,“大家夥兒放寬心,再不濟還有我這個半吊子呢。雖然我不會什麼醫術,但給他療傷還是能行的。”
“哎呦呦,我的小祖宗啊,你可莫要亂來啊。”姜葵心下着急,隻怕他一個亂來給謝寒玉治死了般,可見平日裡江潮是有多不靠譜。
“沒事兒,他可以的。”
謝寒玉說罷看着江潮露出些得意之色,他揚起下巴,眼神裡面盡是笑意,“謝仙君這麼全心全意的信任我,江某真的是受寵若驚,果然不管過了多久,我還是這麼令人欽慕。”
謝寒玉,“………………”
雲菖蒲,“…………”
曹飛和姜葵,“…………”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人能順杆子往上爬啊!他們還是見識的少了,不像謝仙君,一臉平靜,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人。
“藍溪河妖怪一事已經解決,隻是這溪水中有那妖怪留下的惡靈,青花墨玉将會受到影響,寒玉已修書一封向師門求解,明日應會有解決之法。”
謝寒玉憶起那失了色澤和靈氣的青花墨玉,道,“還望見諒。”
“仙君這就太擡舉我們了,這玉啊,近些年來本就越發少了,我們也是想着幹些别的,總不能幹幹的餓死。”曹飛笑道,“仙君來的時日尚短,估約着是沒嘗過我們這裡的藍口片糖和鹹酥花生吧!”
“姜大嫂那兒不一定有,我這就回去給你們拿些,嘗嘗我們這裡的特色呢。”
曹飛說着就往反向走,朝着謝寒玉他們揮手,“等一會兒啊。”
藍口片糖分上中下三層,色澤金黃,有一指寬厚,上面是酥脆的核桃幹和些許芝麻粒,方正的用油紙包着,入口綿密,江潮嘗了一口眼睛都眯起來,他見謝寒玉仍端坐在那裡,硬反客為主般的給他塞了一小塊,“嘗嘗嘛,很甜的。”
謝寒玉嘴唇觸碰到江潮的指尖,他愣了一下,咬了一小口,入口即化,似乎過于甜膩了些,但江潮吃的正興,他很喜歡吃甜的嗎?
“怎麼樣,是不是很好吃?”
謝寒玉不受控的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一塊送到嘴邊的鹹酥花生給堵住了。
他又在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