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玉,“…………”
他根本不想參與到這兩個人的談話之中,什麼相愛相殺,什麼話本子,這些東西都跟他遙不可及。
“郎君,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啊,”江潮哭的那叫一個傷心,那俊美的臉上,根本看不到一點眼淚,隻聽哀嚎不見淚,這分明是撒嬌而不是哭訴啊!
“敬酒不吃吃罰酒,不過你想錯了,今日你們兩個都必須死,才能償我先前之痛。”
應沂趴在江潮脖頸,用舌頭舔了舔他的肌膚,“你既然如此不會說話,便早些舍了這副嗓子的好,待我吸盡你的靈力,隻餘下一具幹屍,風吹雨打之下,最後剩下白骨,那時我看你還怎麼嚣張。”
“啊!”
“你你你你你你你——,謝寒玉,你還不救我啊!”
江潮感受着應沂的牙齒就要咬破自己的脖頸,這下子是真的要哭出來了,他被捆在身後的手使勁兒怼了怼謝寒玉,“你真的狠心看我被玷污嗎?我是真的要死了啊!謝寒玉,郎君,謝仙君,你救救我啊。”
“你要麼那個刀子直接劃開我的皮膚,也不要這樣子搞啊,大哥。”
謝寒玉雙手轉動,靈力泛動,那捆在兩人身上的繩子瞬間脫落,反跑到元空真人身上,捆得嚴實。
“躲後邊兒。”他厲聲喊道,手裡的動作不停,霜寒隻逼應沂的胸膛。
“好嘞,郎君,我看好你哦。”江潮跑到元空真人身側,踢了他一腳,随後拉着繩子把他拖到一個隐蔽的地方,蹲下來看着他的面容。
應沂翻身空中一個鬥轉,手中出現一柄黑色的長劍,與霜寒碰在一起,發出聲響,謝寒玉手腕翻動,霜寒抵在胸前,他的腳步後撤,随後長腿向斜後方踢去,長劍在他手中不斷變換着方位,衣衫飄蕩間,應沂身上已見多處血痕。
“不自量力。”應沂冷笑道,他在水中騰空連踢幾步,一柄長劍化作數柄,朝謝寒玉刺去。
江潮注意到這邊的情況心裡咯噔了一下,面上露出擔憂,指尖無意識抵在手心,“你喜歡他?”
“我喜歡誰跟你有什麼關系。”江潮愣了一下,随即回答元空真人的話,“而且人與人之間又不是隻有喜歡,我這叫做仰慕,你明白嗎?”
“你們年輕人真會玩兒。”
江潮,“…………”
他心道,我明明是個清白人家,而且作為朋友,關心一下不是很正常嘛?謝寒玉如果打不過,那他豈不是也有生命危險?
謝寒玉單手立于胸前,“天地靈傑,人劍合一,破。”
霜寒綻放出巨大的光芒,藍溪河水沖天而去,應沂被逼的後退幾步,倒在地上,他眼睛眨動,兩腿向上翻動,身子從地上起來,長劍在手中脫離,朝着江潮奔去。
劍氣劃破水流,穿梭在風中的聲音傳入江潮耳中,他正坐在石塊上,藏于衣擺下的手指夾起一塊青花墨玉,似不經意的丢了過去。
劍氣霎時偏離,但殘餘的氣息仍撲面而來,他閉上眼睛,等待着靈力侵襲的那一刻,誰料卻隻察覺到一抹溫和的氣息把自己包裹起來。
江潮睜開眼,謝寒玉正拿劍擋在自己面前,他今日穿的是一件銀紅的浮光錦修長衣袍,襯得人面如冠玉,精緻的不像話。
江潮還在發愣,眼睛卻不受控制的随着謝寒玉的身影轉動,應沂化作原型,巨大的身子将他們幾人團團圍住,謝寒玉吐出一口鮮血,他随手一擦,手中的劍再次煥發出光彩,狠狠刺中那半截軀體。
“謝寒玉——”
江潮忍不住大聲喊道,“青花墨玉對它有壓制之力。”
謝寒玉拿出集物袋,藍溪河中殘留的青花墨玉全部被吸進來,“破零為整,天羅地網,如影随形,開。”
一個泛着青光的陣法瞬間設下,應沂被壓制其中,身形逐漸縮小,尾巴拍打着陣法發出聲音,光亮忽明忽暗,謝寒玉向裡面輸送着靈力,應沂徹底縮作拇指大小,被謝寒玉收入到瓶中。
“你怎知青花墨玉的效用?”
“猜的。”
謝寒玉瞧了他一眼,走到元空真人身邊,霜寒刺入他心口,“把曹飛放出來吧。”
“哦,好的。”
江潮從懷裡掏出來一個小瓶子,這還是謝寒玉給他的,曹飛的魂魄出現在水中,被心頭血灌注後,身影逐漸顯現出來。
“你,不繼續問我了嗎?”江潮小聲道。
“問你什麼?”
“青花墨玉的事兒。”
“你不是說過了嗎?”謝寒玉透露出疑惑,似是不解。
“那他要怎麼處理?”江潮指了指謝寒玉手中的瓶子。
“不知道,我已給懷仙門傳信,此事涉及甚廣,還需從長計議。”
“哦,可是你受傷了。”
“無礙,你怎麼這麼多話?”謝寒玉将元空真人也收入瓶中,接着握住江潮的手腕,另一隻手拎起曹飛的衣領,将他們帶出水中。
“我怎麼多話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