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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兄弟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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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過整潔..."伊爾哈喃喃自語。她突然想起去年胤礽染風寒時,小太子燒得滿臉通紅,卻還惦記着要把《論語》注解寫完,生怕耽誤功課讓皇阿瑪失望。那孩子骨子裡的要強,與史書上記載的何其相似。

窗外風雪漸急,吹得窗棂咯吱作響。伊爾哈的思緒飄得更遠——曆史上康熙後來在谕旨中痛心疾首地寫道"毫無忠愛君父之念",可誰又知道,當時的胤礽或許隻是不想讓病中的父親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就像仁孝皇後當年,明明産後虛弱得站不穩,還要強撐着梳妝整齊才肯見康熙一樣。

這個自幼失去生母的孩子,或許早就習慣了把情緒藏在得體之下。

"得改..."伊爾哈輕輕合上史冊,心裡已有了盤算。明日就讓胤礽"不小心"打翻茶盞,後日再教他如何在康熙面前撒個嬌。既然史書說父子隔閡始于過分端莊,那她就偏要教出個在外端莊得體,但在康熙面前是個會哭會鬧的“雙标”爹寶太子。

……

之前去了尚書房之後太子越來越有儲君的樣子了,這是康熙想看到的,雖然偶爾他也會有些失落,不過是有一種來自老父親的糾結。

可康熙近日發覺太子有些反常——那個已經初具儲君威儀的小少年,突然又變回了黏人的小娃娃。前日批閱奏折時,胤礽竟抱着《資治通鑒》蹭到他身邊,非要挨着坐;昨兒個考校騎射,小太子射完箭不急着聽點評,反倒眼巴巴地問"汗阿瑪瞧兒臣這袖口是不是蹭髒了";今晨更甚,乾清宮議事結束,這孩子磨磨蹭蹭不肯走,最後竟腆着臉讨了塊他碟子裡的芙蓉糕。

這種變化讓康熙既困惑又隐隐歡喜。他特意召來太子身邊的管事太監梁九功詢問,這太監支支吾吾說不出所以然,隻說太子最近常去永和宮。

這日處理完朝政,康熙信步來到永和宮,準備詢問伊爾哈太子的事情,順便看看這裡的孩子們。剛跨進院門,就聽見裡頭笑鬧聲一片。昭甯公主正追着隻白兔滿院子跑,五公主在一旁拍手助威;胤禛和胤祉蹲在廊下,專心緻志地給小狗梳毛;而他的寶貝太子——康熙挑眉——居然毫無形象地趴在伊爾哈膝頭,任由昭甯往他發髻上插絹花。

"皇上聖安。"伊爾哈想起身行禮,卻被太子扯住了袖子。小少年這才發現皇阿瑪來了,慌慌張張要站起來,結果發髻上的絹花掉在了康熙腳邊。

"保成近來..."康熙彎腰拾起絹花,話到嘴邊轉了個彎,"倒是活潑了些。"目光卻看向伊爾哈,帶着詢問之意。

伊爾哈笑而不答,隻招呼孩子們過來見禮。昭甯直接撲過去抱住了康熙的腿,五公主也大着膽子獻上新學的刺繡。在一片歡鬧聲中,太子悄悄拽了拽康熙的衣角:"汗阿瑪...兒臣昨日射箭中了紅心..."

康熙心頭一動。這語氣,這神态,活脫脫是保成三四歲時的模樣。他下意識伸手揉了揉太子的腦袋,完全忘了上個月還教導兒子"儲君當莊重"。

直到用膳時,康熙才尋着機會低聲問伊爾哈:"太子這是?"皇貴妃正給昭甯擦嘴,聞言笑道:"孩子嘛,該撒嬌時就得撒嬌。"說着意味深長地看了眼正在給弟弟夾菜的太子,"總比憋出病來強。"

窗外夕陽西沉,将父子倆的影子拉得很長。康熙望着太子認真教胤禛用筷子的側臉,忽然想起多年前那個非要他喂飯的小團子。心底某處柔軟被輕輕觸動,他伸手給太子夾了塊櫻桃肉——這是胤礽小時候最愛吃,長大後卻不好意思多夾的。

從此以後太子和康熙的感情更好了,隻要胤礽在外面撐起太子的儀度,私下裡黏人康熙都是睜隻眼閉隻眼。因為太子跟三阿哥都差了三歲,在弟弟們面前一向是成熟穩重的太子殿下,所以他這樣的雙标隻有保清知道。

……

這次保成和康熙之間的小矛盾讓伊爾哈想到了自己能做的事情,青黴素的發現是人類現代醫學的裡程碑,她當年上課的時候也是詳細學了的,現在開始着手準備,這幾年應該就能成功,到時候康熙的病想來就沒有大礙了。

伊爾哈将青黴素的研究筆記仔細收進紫檀木匣,鎖好藏在多寶閣的暗格裡。轉身從案幾上取過佟佳夫人上次送來的那摞文稿——那是府裡特意為公主們編纂的《閨訓圖說》,裡頭還夾着幾頁她囑咐母親添補的私密内容。

指尖拂過紙頁,伊爾哈不由想起純禧公主日漸抽條的身形。那個曾經跟在弟弟妹妹身後轉悠的小丫頭,如今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舉手投足間隐約有了少女的風姿。再過兩年,就該教她些不一樣的學問了。

她抽出其中一頁,上面用工筆細細描繪着女子月事帶的制法。這是她特意讓母親找經驗豐富的嬷嬷補上的,連熏艾止痛的方子都列了三四種。旁邊還備注着:"須得用軟棉布,宮中貢緞雖華貴卻易磨傷肌膚。"

翻到後面,是幾幅講解身體變化的圖畫。伊爾哈用朱筆在"女子十四天癸至"旁邊添了句"因人而異,或早或晚皆屬平常"。想起曆史上那些因初潮不調而亂用虎狼藥的宮妃,她又補了張食補方子:當歸羊肉羹、紅棗桂圓茶...

"娘娘,"琉璃端着茶進來,"純禧公主之前還在問,何時能學騎馬呢。"伊爾哈聞言一笑,在備注裡又添一行:"月事期間忌劇烈運動,然緩步走馬反可緩解腹痛。"

三月的春風拂過紫禁城的紅牆金瓦,禦花園的垂柳抽出嫩綠的新芽。就在這草長莺飛的時節,一道聖旨如春風般傳遍六宮——晉封鈕祜祿氏為僖貴妃,仍居永壽宮主位。

冊封典禮那日,永壽宮前的海棠開得正盛。鈕祜祿貴妃穿着新制的吉服,朝冠上的東珠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臣妾叩謝皇恩。"鈕祜祿氏的聲音清泠如泉,倒是與"僖"這個封号相得益彰。

禮成後,伊爾哈特意去永壽宮道賀。剛邁進宮門,就看見檐下新挂了一串青銅風鈴——那是蒙古貴族用來祈福的物件,鈴铛下綴着的狼牙還是孝昭皇後當年的嫁妝。微風吹過,鈴聲叮咚,仿佛姐妹二人在隔空低語。

正式冊封貴妃後不久,伊爾哈就将内務府發放份例和一些其他的宮務交給了僖貴妃,還在六宮請安的時候明确通知各宮,自今日起,六宮宮務由貴妃主理,四妃協理,每月月底跟自己彙報一次即可。

僖貴妃入宮已近一年光景,這段日子裡,孝昭皇後生前最得力的大宮女青玉始終陪伴在側,将宮中錯綜複雜的人情往來、繁瑣細微的規矩禮數,都一一細細說與她聽。

"娘娘且看,"青玉捧着賬冊輕聲道,"這景陽宮的炭例比别處多三成,是因當年戴佳常在産後體虛,皇貴妃特意加的。"她指尖在紙頁上輕輕一點,"如今戴佳常在已晉為貴人,這例倒是可以改回來了。"

接手宮務後,僖貴妃很快就展現出過人的才幹。她将各宮用度重新梳理,該增的增,該減的減,既不失體面,又杜絕了不少浪費。有回查出廣儲司虛報采買價格,她也不急着發落,隻将證據默默收好,待到月底與皇貴妃核對時,三言兩語就處置得妥妥當當。

青玉就像影子般默默輔佐。每當僖貴妃拿不定主意時,她總會适時遞上一盞參茶,狀若無意地提點兩句;遇到難纏的管事太監,她又會恰到好處地搬出孝昭皇後當年的舊例。最妙的是她總能在僖貴妃疲憊時,變出孝昭皇後最愛的杏仁茶,讓新主子在熟悉的味道裡放松心神。

如今永壽宮的日常已井然有序,僖貴妃漸漸也摸索出了門道——每月初五發放份例,初十核查賬目,二十日預備下月用度。青玉将這些都編成小調,方便主子記憶。

"主子辛苦了。"青玉适時遞上熱帕子,"奴婢瞧着,您比先皇後當年接手時,還快上半個月就理順了呢。"話裡帶着幾分欣慰,幾分追憶。窗外的海棠被風吹落幾瓣,正好飄在攤開的賬冊上,像極了當年孝昭皇後最愛的簪花箋。

……

伊爾哈如今可算是卸下了一副重擔。過去執掌六宮時,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處理各宮瑣事——從嫔妃們的胭脂水粉份例,到皇子公主們的四季衣裳裁制;從節慶宴席的菜式安排,到宮女太監們的月錢發放。那些沒完沒了的對牌、賬冊、禮單,像永遠理不清的亂麻,日複一日消磨着她的精力。

如今可好了,僖貴妃接過了這副擔子。伊爾哈隻需每月底聽聽要緊事的彙報,偶爾在重大節慶時露個面指點一二。其餘時間,她終于能安心躲在永和宮裡,擺弄那些瓶瓶罐罐的青黴菌培養皿,或是陪着昭甯公主撲蝶玩耍。

"娘娘,景陽宮來問端午的香囊式樣..."琉璃剛開口,就被伊爾哈擺手打斷:"去永壽宮回話。"她正忙着給昭甯梳小辮,頭也不擡地補了句,"往後這些事,都讓她們找貴妃做主。"

就連康熙都察覺出變化。有回來永和宮用膳,随口問起中秋宴的安排,卻見伊爾哈笑眯眯地推說不知:"如今這些瑣事,僖貴妃比臣妾清楚多了。"說着還親手給帝王斟了杯菊花酒,"表哥嘗嘗,這是臣妾新釀的,正好能清清火氣。"

最開心的要數昭甯公主。往日伊爾哈處理宮務時,小丫頭隻能在旁邊自己玩。現在可不同了,姑爸爸有大把時間陪她翻花繩、講故事,甚至還會帶她去禦花園捉螢火蟲。

這日伊爾哈躺在搖椅上小憩,聽着遠處隐約傳來的算盤聲——那是僖貴妃在核對各宮夏衣的料子。她惬意地眯起眼,心想這甩手掌櫃當得可真舒坦。昭甯趴在她膝頭數花瓣,小丫頭突然仰起臉:"佟娘娘最近笑得比從前多啦!"

是啊,伊爾哈輕輕捏了捏孩子的臉蛋。不用再為哪個嫔妃的脂粉不夠細膩操心,不必再為哪個阿哥的衣裳不合身費神,這樣的清閑日子,可不就該多笑笑麼?窗外的石榴花開得正豔,一如她此刻輕松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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