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提醒你了,這邊的有關煉器的書冊大多是百年前,已經不具備什麼閱讀意義了。”
沈見碌:“啊?”
那他剛剛?
葉展眉微笑:“你不是說自己習慣一個人先探路嗎?”
沈見碌有苦說不出:“但是……我這個人也比較識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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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了一堆書的沈見碌心裡美滋滋,藏書閣執事長給自己開後門,這種感覺他可是第一次感受到。
上輩子不是在穿小鞋就是在穿小鞋的路上,穿越前去圖書館也是借哪本哪本被借走了,還是第一次想要的都到手,葉展眉還向他推薦了幾本有關煉器基礎和方向的書,讓沈見碌感受到了一号導師不問論文二号導師給你指導的感覺。
但是他開心,就注定有人看見他不開心。
就如前面道上那位。
沈見碌沒有先開口,他大概能猜到試煉過後沒成功拜師劍尊的景羽會心生不滿,但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耐不住性子,現在就來找他了。
景羽看着沈見碌,就如同看到了自己失去的劍尊弟子名額。
在他們都是外門記名弟子時,沈見碌隻是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弟子,每天練劍,讀經書,找長老問課業被忽視,因為長老們都知道他才是這場比試的内定人員,沈見碌的努力在他們眼裡就是無用功。
而他,雖然也在記名弟子裡,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他們是不一樣的。
自己有被安排好,且前景心向往之的後路,有長輩扶持,成為劍尊弟子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環。
如今,卻因為沈見碌,沒有了。
他很難形容自己對沈見碌的恨。
聽說沈見碌去了煉器峰,之後每天也不知道搗鼓些什麼,煉器峰是記名弟子甯願繼續當記名也不願意去的地方。
既然他要去煉器峰,為什麼試煉還要搶自己的名額?
平時那麼努力是做給誰看?
他實在是氣不過,所以帶了一波人過來,特意在回煉器峰的必經之路上,截住了沈見碌。
那幾個人都是景長老派來跟着他的,讓他們在四周觀察情況,自己來好好教訓一下沈見碌。
沈見碌對此并不意外的表情更是刺痛了他的自尊心,他幾乎斥責得問道:“你為什麼不拜師劍尊,還要搶我的第一!”
沈見碌淡淡看着他:“不拜師劍尊,因為我不喜歡練劍。至于第一,不是我搶你的,而是我的實力就是第一。”
他上輩子遇到景羽為難,沒有深想,因為他實在是沒想到人性之惡能如此。
但他這輩子還是這麼說,我的實力就是第一,我參加以後怎麼選不管你的事。
不過他早已放下了練劍,此刻居然還能想起打鐵的樂趣,練劍算什麼,敢不敢來打鐵?
日揮劍一萬次算什麼,過來拎着五十斤大錘錘鐵一萬次算你厲害!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笑出聲。
景羽怒了:“你居然笑了?你怎麼有臉笑?”
沈見碌往四周悄悄看了看,都有人守着,估計是景羽帶來的,那他現在就不能臉撕太破。
他煽風點火:“我想到高興的事,所以我笑,但是你為什麼生氣,是因為你全都是糟心事嗎?”
他表情非常驚訝:“對不起啊景師弟,我隻顧着自己,忘了考慮你的情緒了。”
景羽本來就氣極,被他一激,直接拔出劍來對他胸口斜刺。
沈見碌閃身避過,靈器再次發出光芒。
他所受到的,再次還了回去。
他甚至還拿出了挖礦石的鐵鍬,打向景羽四肢。
“快走,執法堂的人來了!”
“執法堂的人怎麼會到這裡來?”
景羽面色驚恐,分身間他胸口被沈見碌重重一拳頭,他踉跄了幾步,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但他覺得自己肯定受了内傷。
沈見碌怎麼回事?他怎麼可能比自己強那麼多?
他哪來的法器?
以及,為什麼沈見碌打人這麼留餘地?招招不在要害?
是去了煉器峰準頭也差了嗎?
他卻突然來不及再想,昏倒在地。
附近的随從匆忙趕上扶起他,卻見沈見碌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然後沈見碌向天長嚎一聲,哀轉久絕。
然後雙眼緊閉,直挺挺摔在景羽掉落的佩劍邊。
随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