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過幾天他就得回去,又變回自己的屍體了。
兩個宇宙之間好像不允許重要角色的無故離去。
于是他在另一個時間線的僑被巴裡帶來自己已經瀕臨死亡的世界後,瀕死的他也被同等置換到了另一個僑的世界。
而瀕死的他,正是因為這種置換,才沒有徹底死去,而是處于一種生與死的疊加态之間。
他身上仍然有緻死的傷勢存在着,并且不會複原。
但他也不會死去,至少在被換回自己的世界前,他不會死去。
哪怕是已經在刺客聯盟那裡已經習慣了冷硬作風的他,也不禁為此刻的狀态感到有些……無語的好笑。
自己好像成為了一隻有名的貓了。
在與另一個世界的自己置換前,都處于一種生與死的疊加态。
因為他的命運在自己的世界已經注定,可他現在卻在别的世界裡。
而在自己注定死亡的那個瞬間,也就是他的命運于自己的世界中,由生變為死那一個短暫改變的瞬間,他與自己的同位體被置換了。
于是他的命運,就卡在生與死轉換的那一刹那中,沒有了定數。
死神還暫時追不上自己。
他竟然感覺到了一絲詭異的合理,以及随之而來的好笑。
他當然知道,造成這種情況的絕不是巧合。
于是他沾了不再洇出多餘的血液的傷口處的一點血,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笑臉,以及一個算是表示關心的問号。
沒有回應。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血液。
想必這就是最大的回應了。
畢竟平常它響應還挺迅速的。
有時候會令他感覺……有種微妙地,被長久珍惜地注視着的錯覺。
但作為這個世界規則的它,本不應該有任何額外的偏好與情感的,不是嗎?
不過本身就具備特别之處的他,對此沉默而順從地接受了。
并将用血液與它交流這件事,列為了一項解決問題的後備措施。
但偶爾,輪到他在瞭望塔上值班的時候,他也會于瞭望塔對那顆藍色星球的守望下,放血和它聊聊。
畢竟當初,他的記憶也是在它的幫助下找回的。
而在遠離了地球後,不知道為什麼,它所受到的限制也更小。
那意味着與它聊天時,隻需要放一碟不會凝固的血就可以了。
而不需要像最初那樣的大出血。
他收回思緒,擡起半跪在地上的膝蓋,從地上起身。
先确定一下兩個世界之間的差異吧。
這裡應該不是哥譚。
結合着剛剛聽到的屬于巴裡的音爆聲,莫非他是被置換到了這個世界的中心城?
而巴裡不會自己無緣無故來到這個偏僻的倉庫區的……那就是,追着敵人來到這裡的。
那,巴裡這次的敵人是誰?
在成功與鐘塔的網絡連上信号後,他開始通過臂甲上的小型電腦試圖調取周圍的監控。
然後有些不太确定地看着監控中高速移動狀态下那個前後一起一閃而過的模糊身影。
那好像是……兩個巴裡?
他再操作了一下,截取的高速狀态下模糊的畫面随着數據的調整慢慢還原。
畫面中,兩個紅色的身影慢慢由模糊變得清晰。
他看着畫面中的兩人,陷入了沉思。
克隆?
與這個詞相關的無數超反資料瞬間從頭腦中湧出,可以看得出來這個賽道的超反并不少見。
他試圖繼續調取監控獲得更多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