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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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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莎的咒語不算有力,麥克尼爾被彈出去幾步遠。慌亂中,薇諾娜瞥到愛德華和安娜掩護在一片大石頭後,穆爾賽博正向他們發射着更緻命的咒語:“速速禁锢!四分五裂!鑽心剜骨!”

數道紅光擊打在石頭周圍,愛德華在咒語的間隙探出頭:“盔甲護身!統統石化!”

一發咒語從薇諾娜耳邊嗖嗖飛過,麥克尼爾死死地盯住她,陰毒的眼神能淬出毒液。薇諾娜連忙擡起手:“統統石化!”

石化咒幾乎是和路易莎的“昏昏倒地”同時擊中了麥克尼爾,眨眼間他轉變為石灰的顔色,僵直地倒在地上。

而另一邊,安娜探出頭,把魔杖直指穆爾賽博:“昏昏倒地!”他捂住胳膊,發出痛苦的呻吟,但呻吟随即變為惡毒的咒罵:“你這個肮髒的泥巴種!”

愛德華把魔咒像鞭子一樣甩向他:“閉上你惡臭的嘴。”

穆爾賽博仇恨的攻擊轉向愛德華:“鑽心…”安娜比他更快一步:“除你武器!”他的魔杖飛到了幾米開外的草地中。

穆爾賽博的臉漲得發紫,他臉上的肥肉因怒火而顫動:“你這個小.娼.婦!”(“You little cunt!”)

愛德華從石頭後邁出來,他把魔杖扔給身邊的安娜,大步流星地走向穆爾賽博。穆爾賽博還在低聲地念叨着“泥巴種”“母狗”的字眼。愛德華攥緊拳頭繃出青筋,鼻翼快速扇動。雌性規避暴力的本能讓薇諾娜後退一步。

愛德華掄起拳頭,向穆爾賽博的肚子揍去:“别、這、麼、叫、她。”他語調低沉而嘶啞。穆爾賽博不甘示弱地和他纏鬥,重重地擊打着他的眼眶。

路易莎的喉嚨裡發出尖聲喊叫,她轉向清·張:“讓他們别打了。”清收好魔杖,卷好袖口大步上前,揪住穆爾賽博的頭發,似乎想把他的頭皮掀開一樣,另一隻手使出一記重重的左勾拳,砸向他臃腫的眼眶。

路易莎在原地顫抖,随着他們的打鬥發出小聲的驚呼。薇諾娜輕輕安撫她肩膀,同時向四周舉起魔杖:“統統加護…閉耳塞聽…忽略萬物…我們不會被發現的,路易莎。”

不遠處的安娜同樣在和煦的春風裡顫抖,她緊緊盯着厮打的男孩子,綠色的眼睛格外剔透,眉頭緊鎖,讓薇諾娜猜不透她滿溢的錯雜情緒。

清一向懂得适可而止。等到他們把穆爾賽博沉重的身軀撂倒在地,他攔住激憤的愛德華:“我想他已經得到教訓了。”薇諾娜三人走到他們旁邊。安娜的嗓子哽咽:“真抱歉,恐怕我們會有大麻煩的。”

薇諾娜拉住她:“這不是你的錯,安,這是他們自找的。我們會一起解決的,”她說把頭轉向别人,“你們誰會用遺忘咒?”

“…這是比N.E.W.Ts标準還難的…”

清·張咳了咳嗓子,他的嘴角有一塊慘不忍睹的淤青:“我可以試試,”他對着癱倒的斯萊特林舉起魔杖,“誰讓他們遇到了書呆子呢。”

處理完現場後,安娜扶着踉跄的愛德華往回走。清、路易莎和薇諾娜緊随其後。薇諾娜才發現,此時已臨近黃昏,夕陽把他們五個人的影子拉得極長,喚起人心底的倦意和懶怠。路易莎也恢複了鎮靜,她看着前面的兩人,輕飄飄地說:“至少他們倆和好了。”

路易莎·艾博說得沒錯,至少他們倆人和好了。晚飯過後,安娜和愛德華坐在休息室的角落,愛德華蹦出幾個單詞安慰安娜,安娜則拿着一瓶白藓香精塗抹愛德華眼眶的傷痕。

那可是她的香精啊,看到安娜不要錢似的用法,薇諾娜感到一陣心疼。他們對外宣稱是愛德華和清打了一架,隻好暫時坐在休息室的另一邊。清專注地研究手裡的大部頭書籍(薇諾娜猜,他在把剛才的遺忘咒實踐與理論結合起來研究)路易莎掰着指頭,苦惱地計算着月亮盈虧圖表。

薇諾娜繼續改動着她自創的配方,她越來越厭惡這個失敗的作品了。直到路易莎在她眼前揮揮手指,她才從深陷的泥沼裡擡出頭。

“薇爾,你寫完月亮盈虧表了嗎?”

“寫完了。我就放在書包裡了。”薇諾娜從書包裡掏出作業遞給路易莎。

“不不不,”路易莎把羊皮紙推了回去,“我不想抄你的作業。我就問一下,今天的滿月時間是幾點?”

薇諾娜看了眼自己的作業:“事實上,我們的滿月時間從明天開始,明天淩晨零點零七分三十三秒。”

路易莎沮喪地歎氣:“估計是我算錯了,隻要有一次錯誤,一年的盈虧表都錯位了。”

“真抱歉,路易莎。也許你可以預測一下,用水晶球的那種。今天你的兩個預言可都靈驗了。”薇諾娜安慰道。

路易莎遺憾地笑笑:“預言做不到這麼精确。而且考試的時候,我不能帶着水晶球啊。”

薇諾娜遺憾地聳聳肩。清·張順勢接過輔導女友的任務。他拿着羽毛筆一行行檢查路易莎的草稿,路易莎專注地望着他的側臉,棕黑色的眼眸像發亮的星。他擡起頭,輕聲講解着問題,他們細碎的呢喃逐漸淹沒在嘈雜的背景音裡。

薇諾娜盡量減輕尴尬的心情,她待在原地直到宵禁十一點的鐘聲響起,才打斷這對情侶,和清·張出門準備巡邏。

霍格沃茨的城堡對于完整的巡邏過于費時間了。級長們往往會每人負責一半的巡邏。清·張和薇諾娜一起走下拉文克勞塔的樓梯,他難得興高采烈地聊起遺忘咒之間的種種區别。

“…更高級的遺忘咒不僅能消除記憶,還能改變記憶…嘶——”清捂住嘴角。

“你的淤青還沒好?”

“白藓對于傷口愈合更有效,淤青恢複還需要更多時間。”

薇諾娜跳下最後一節台階:“有道理。我待會去醫療翼拿一點血清藥膏。”

“太麻煩你了…”

“沒關系的,那是常備的自取藥物。公共休息室門口見。”薇諾娜沖他禮貌地笑笑,擺擺手離開了。

今夜的霍格沃茨一切正常,薇諾娜在巡邏尾聲匆匆趕到醫療翼,她蹑手蹑腳地在最外側的櫃子前找到一份藥膏。剛把藥膏放到口袋,醫療翼沉重的木質大門又被打開了。薇諾娜屏氣凝神:“諾克斯”。魔杖上微弱的光源熄滅了。

一個瘦高的身影進來了。但出乎薇諾娜的意料,他徑直繞過了藥物區,叩響了龐弗雷夫人的辦公室。

龐弗雷夫人半晌才打開門,她的聲音充滿睡意惺忪的困意:“哦,盧平先生。你提前來了。”

萊姆斯·盧平的聲音飽含歉意和不安:“真抱歉打擾了您的睡眠。”

“哦,沒什麼,”龐弗雷夫人的聲音飄遠了,似乎她又進入了辦公室,“我為你配了一副鎮靜劑,也許它能緩解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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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諾娜悄悄溜出了醫療翼,迅速回到拉文克勞塔樓。她把藥膏交給等在門口的清·張,兩人一起通過了鷹狀青銅門環的問題(“你能否踏進兩條相同的河流?”“永遠不能,河流瞬息萬變”)然後清對她道了聲晚安離開。

薇諾娜坐在深藍色的星星地毯上,擡頭望着穹頂上繪制的星空。已經是十一點過半了,但她還是了無困意。縱然經曆了如此漫長的一天,薇諾娜還是不想回到她深藍色的床墊,閉上眼睛掙紮,直到淩晨才能入睡。

咒語可以掩蓋黑眼圈,魔藥可以送走失眠。但她對于自己卻如此無力。薇諾娜繞着壁龛反複觀察,羅伊娜·拉文克勞的雕像美麗而冰冷,散發着蒼白而孤高的氣息。她用眼神再一次撫摸拉文克勞頭頂的圓環,冠冕上面的小字她早已熟記于心:過人的聰明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财富。

真的嗎?薇諾娜嘲諷地想。好在就算今晚睡不着覺,她也可以用智慧揣摩盧平的秘密。她估計是某種隐疾,比如一個蝙蝠精咒,或者失敗的複方湯劑。這像是那群劫道者會做出來的惡作劇。但哪種病痛會需要鎮定劑?她就不得而知了。

十一點四十二分,薇諾娜蹑手蹑腳地推開了休息室大門,快速且安靜地走下旋轉樓梯。

十一點四十七分,她裹緊了袍子,快步走過一方方月光和一套套铠甲。她的速度近乎逃跑,似乎是想擺脫自己旺盛的窺探欲望。

十一點五十一分,薇諾娜剛剛踏過拐角的長廊,就聽到龐弗雷夫人的低語:“不用緊張,孩子。”她閃回黑暗的角落,屏住呼吸。龐弗雷和盧平高瘦的身影走向時鐘廣場。

薇諾娜像一個黑暗的影子,不時把自己掩藏在铠甲、拐角和枯樹幹後。她跟着他們走出了時鐘廣場。但出人意料的,龐弗雷和盧平并沒有走向通過禁林的小路,他們拐彎走上另一片高地。薇諾娜躲藏在小路旁高聳的石碑後。圓滿的月亮高懸在頭頂。

十二點整,龐弗雷夫人對着打人柳旁邊的樹枝舉起魔杖,樹枝捅了捅打人柳樹根附近的一個地方,扭曲抽打的柳樹瞬間安靜下來。

原來如此,薇諾娜忖度。打人柳是在她二年級開學前就被種下的。而盧平比她低一年級,那這棵柳樹會不會是正好…

十二點零一分,盧平和龐弗雷夫人先後進入了柳樹下的密道。但沒過兩分鐘,龐弗雷就從重新出現在密道入口。她重蹈原來的路徑,倒騰着小碎步離開打人柳。薇諾娜連忙躲到石碑的側面,瞥到她臉上狀似不忍的表情。

十二點零四分,薇諾娜走到打人柳面前。她不打算溜進密道:一個成年巫師都不敢面對的東西,她也不會輕易涉險。她小心翼翼地繞過打人柳的攻擊範圍,站在高地的盡頭。溫柔的月光是黑夜唯一的光線,薇諾娜勉強看清起伏的銀白色山巒,漆黑壓境的禁林松柏,和閃閃發光的黑湖水面。

那條密道的盡頭不會是禁林,他們不會舍近求遠的。那密道通向何處呢?薇諾娜眯起眼睛搜查。

十二點零七分十秒,月光溫柔的哺育着曠野和山地,就算是霍格莫德,此刻也是一片黑暗。杜鵑鳥輕聲啼鳴,似乎預示着今夜注定平安。

也許這就是結局了吧,盧平隻是暫時借用密道去處理私事。是她想多了。但是…銀色的月光灑向薇諾娜,映照出她異色的瞳孔,一隻茶綠色,另一隻是淺棕。它們像被日光照射的、未解凍的湖水,清冷而危機四伏。不對…有些東西…她一定是忽略了什麼…

十二點零七分三十三秒,月光爆發出前所未有的明亮。薇諾娜皎白的臉上滿是不安。霎那間,山谷裡傳來凄厲的慘叫,像是厲鬼的哀鳴,也像狼吠聲。禁林附近傳來鳥雀的啼鳴和翅膀撲扇的亂響——又是一聲慘叫,從遠方奔襲開來。黑暗籠罩的霍格莫德中,幾戶人家點燃了惶恐的燭火。

滿月慈悲地望着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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