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檔案，”他向藤丸立香展示了一下，“除了姓名、性别和你的店鋪開張之後的生活軌迹，你的過去完全是一片空白。”

藤丸立香看了眼這份明顯不對勁的檔案，臉上依舊十分淡定。

托尼拿過文件夾翻了翻，臉上露出點驚異的神情。

要知道一個人隻要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不可能完全抹除屬于自己的痕迹，更不要說現在可是科技和網絡高速發展的年代。而且尼克·弗瑞是個無可救藥的控制狂，連他都查不到藤丸立香的背景，可見這個女孩身上必然隐藏了更大的秘密。

“Miss，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弗瑞壓低上半身，微側過頭用他那隻獨眼緊盯着藤丸立香，讓他能夠更好地觀察女孩臉上每一絲細微的變化。

藤丸立香卻仿佛沒有感受到弗瑞刻意營造出來的緊繃氛圍。她兩條腿老老實實地并攏收在身前，雙手交疊放在膝上，自昨天戰鬥結束後就再也沒有進行僞裝的金眸甚至還帶着點隐約的笑意。

“代表我可能是某個邪惡人體試驗的實驗體？或者背後有個超級組織替我造了個假身份？再或者有人幫我用魔法消除了所有人的記憶？”

“這些答案你都不滿意的話，”她看着弗瑞的眼睛攤開手，“我就隻能說我其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了。”

克林特腦海中下意識出現了“時空穿越”、“異世界旅客”等詞語，嗯，是他假期時被兒子拉着一起看的科幻電影裡的情節。

弗瑞和娜塔莎對視了一眼，沒有就這個問題繼續咄咄逼人地問下去。他讓J幫忙調出一份投影，上面是一些自紐約大戰開始後網絡上的輿論。

趨勢最高的是“外星人入侵”的詞條，很多人在tag下面讨論他們到底打不打得過外星人、人類是不是要完蛋的話題。而排在第二的不是擊退外星人的超級英雄，也不是被認出來的美國隊長，而是比帝國大廈還要高的巨人。

“是神話裡的巨人吧！但我隻聽過山地巨人、冰霜巨人、火焰巨人，原來還有雷霆巨人嗎！”

藤丸立香：不，那隻是你們看不見保羅肩上站着的特斯拉。

“為什麼不能是變種人？你看她毀了多少建築，我說過他們早晚會摧毀一切！”

變種人：胡說八道，你禮貌嗎！

“我知道了，這其實是脫了皮套的奧特曼吧！可惜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發射光波......”

藤丸立香：原來這個世界也有這部特攝片嗎？！

大家看着最後一條腦洞大開的推特，一時之間也有些無語。

弗瑞若無其事地指着網頁上經過特殊處理，完全看不清容貌的巨人的照片：“除了已經播出的新聞節目，神盾局會處理好所有可能使你們身份暴露的信息。等這件事的熱度降下去，你們就能回歸正常的生活。”

“你們有什麼訴求呢？”

“人類目前還沒有足夠的能力抵抗來自地外的威脅，而且我們也沒人能保證此後不會遭遇更大的危機。神盾局一直緻力于維護地球的安全，複仇者就是我們為人類撐起的一把保護傘。”

他将一張通過合法途徑辦理的ID卡放在桌子上推到藤丸立香面前：“而我希望你能加入我們，一起成為保護地球的力量。”

“所以她以後就是複仇者的新隊員了？”托尼拍拍手：“你終于幹了件人事。”

弗瑞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不明白曾說出“我一個人就能保護地球安全”的人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藤丸立香拿起那張ID卡：“謝謝，我會好好考慮的。”

“談完了？”托尼向弗瑞揮揮手，臉上明晃晃地寫着“慢走不送”四個大字。

弗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後，娜塔莎的通訊器卻震了震。

“這是複仇者的下個任務。”

娜塔莎随意掃了眼。

喬納森·布雷澤，或者叫強尼·布雷澤，照片上是一張仿佛飽經生活蹂躏、沒什麼精神的臉。有些耳熟，娜塔莎回憶了一下，想起他們昨天在吃那頓令人印象深刻的烤肉時，從老闆的錄像帶裡聽見了這個名字。

但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娜塔莎點進輸入框，噼裡啪啦地敲字：“你就這麼放過她了？”

“她個心智很堅定的人，如果她不想說，我們使再多手段也不過是浪費時間。”

而且僅僅是那個巨人的力量他們就很難抗衡了，誰知道另一個和索爾一樣會放電的又有什麼神通？在沒有完全摸清情況的前提下，強硬的态度大概率隻會惹人厭煩，甚至将原本站在同一立場上的人推到他們的對立面。

尼克·弗瑞的确是個控制狂，但他絕對不會是個蠢蛋。

娜塔莎回複：“但加入複仇者？”

“......我不是這個意思，斯塔克故意的。”

“那個女孩和她的朋友就交給你了，”弗瑞的下一條消息緊跟着發過來，“至少從昨天的那場戰争來看她應該不是什麼惡徒，但你仍然要抓緊時間想辦法摸清她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