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從者在複仇者驚訝的目光中解除了靈子化狀态。

藤丸立香向衆人介紹看起來有些失落的保羅：“這是保羅·班揚，”接着又轉向特斯拉，“這位是尼古拉·特斯拉，是我的物理老師。”

相比較保羅·班揚，托尼和班納對尼古拉·特斯拉這個名字更加熟悉。不過和名人撞了名字的事不算稀奇，他們還想不到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本尊。倒是特斯拉包裹着右臂，頗為蒸汽朋克的機械手更為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你的手臂看上去挺酷的。”托尼贊賞：“這個世界上懂得欣賞機械美的人不少，但有能力創造這種美的人卻沒幾個。”

這個觀念和特斯拉不謀而合。他禮尚往來地也誇了托尼一句：“你的盔甲也很不錯，但我更感興趣的還是清潔能源。如果你能夠将它推廣到全世界，說不定會掀起一次新的能源革命。”

托尼無聲地“whoa”了一下，顯然沒想到會聽到他這樣高的評價。

另一邊，注意到保羅表情的史蒂夫彎下腰叫她：“保羅，發生什麼不開心的事了嗎？”即使知道她這副五六歲小女孩的皮囊下住着巨人的靈魂，史蒂夫還是放柔了聲音。

草帽被保羅抓在手裡捏出些褶皺，她垂着頭，低落地說：“我好像毀壞了不少人類居住的建築，破壞了人類的幸福。果然我還是最礙事的，對不起......”

其實藤丸立香已經勸慰過很多次，但看起來還是沒起什麼作用。

雖然複仇者覺得保羅說出來的話有點不太對勁，但一個站起來和他們腰差不多高的小女孩，低着頭用可愛的童音滿含歉意地說出“sorry”的場面，讓大人們的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

這又不是她的錯！家庭美滿的克林特最先敗下陣來，保羅讓他想起了犯錯後會抱着他大腿撒嬌的兒女。

史蒂夫揉了揉她的頭：“如果沒有你們的幫助，昨天會死更多的人，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

一直和小孩子沒什麼打交道機會的托尼端起咖啡杯掩飾般地喝了一大口：“我昨天就說過，由斯塔克工業承擔全部的戰損賠償。畢竟混蛋資本家隻有錢是最多的。”他絲毫不在意這句話會深深地傷害在場的所有人。

“也許對你來說是筆小數目，但并不代表我們就能心安理得地接受你的幫助，斯塔克先生。”藤丸立香搖搖頭。

紐約大戰結束後，按照正常人的想法，複仇者們擊退了外星大軍，是拯救衆人的英雄。但不論哪個世界，都從來不會缺少與主流趨勢唱反調的聲音。

一檔收視率一般的新聞節目裡，主持人大肆批判了複仇者、變種人和巨人毀壞城市的舉動，并要求他們為曼哈頓的重建負全責。一時之間，反對者和這種言論的支持者在網絡上戰成一團。随着歧視變種人和拱火的網民下場，更是攪渾了這名為輿論的水。

弗瑞局長剛剛沒有說，複仇者們現在不提，不代表藤丸立香真的能裝作毫不知情，将所有善後工作一股腦推到托尼肩上。

承擔起自己應當承擔的責任——這也是她一直堅守的原則。

看着托尼要拒絕，藤丸立香趕緊說道：“其實我的存款目前也不過三位數，”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幹癟的荷包，“但我覺得你最開始的提議不錯。”

什麼提議？托尼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來自己那句“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和研究欲，各方面”的玩笑話。他眨眨眼：“也許我們有什麼誤會，要知道我并不是什麼對人體研究感興趣的變//态。”

這是想到哪裡去了？藤丸立香頗有些哭笑不得：“沒人喜歡被研究，但我可以給你一些特别的東西。”

想到自己昨天看見的能炸飛齊塔瑞人的黃寶石，托尼的眼睛亮了起來，就連一直縮在角落沒什麼精神的班納博士都坐直了身體。

藤丸立香從自己容量可觀的外套兜裡拿出一個玻璃瓶，裡面裝着半罐五顔六色的石子。

“這是什麼？”托尼好奇地問。

藤丸立香挨個給在場的人都遞了一塊不同顔色的石子，班納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的動作，眼裡的研究欲都快溢出來了。

克林特戳了戳：“這塊石頭居然是熱的！”

史蒂夫疑惑地問：“為什麼我的這塊是冷冰冰的？”

托尼用力捏了一下手裡黃色的堅硬石頭，驚訝地發現它的質地在下一刻突然變得柔軟起來。

“Amazing！”班納睜大眼睛感歎了一句。

藤丸立香有些懷念地從腦海深處挖出一段已經模糊不清的記憶：“這是我在一次活動中赢來的戰利品。”

“它的名字叫‘迷之物質γ’，改變自身的性狀是它的特點之一。”藤丸立香也捏起一塊紅色的‘石子’，将它放在眼前：“這是一種卓越的燃料，還能用來建造宇宙飛船。”

等她說完這番話，房間内突然安靜了下來，複仇者們神情各異。

“呃，聽上去很厲害。但這麼一點造不出宇宙飛船吧？”史蒂夫有些茫然地問。克林特雖然沒發表意見，但從表情來看顯然是十分支持史蒂夫的想法的。

God，娜塔莎在心底感歎了一句，弗瑞真的走得太早了！

托尼想到了自己在傳送門後看見的巨大外星母艦，雙眼裡綻放出異樣的光彩。他動作飛快地把其他人手上的迷之物質γ收了回來，抱着玻璃罐像守護财寶的惡龍一般向其他人，特指某兩個神盾局特工強調：“這、是、我、的！”

順便還朝藤丸立香風騷地做了個wink：“親愛的，我幫你付的戰損賠款從現在起一筆勾銷了。以後有什麼好東西記得也給我留一份，我可以一次性付你上百萬的報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