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晚上不止她一個女生,更何況她天天在微博實名罵未婚夫,随便一搜就知道了。”
秦書注意力轉移:“還有女生?誰?”
左骁不說話,靜靜看她。
一秒,兩秒。
“我?”
秦書搖頭,“說好了我不出鏡。”
“放心,能剪的剪,剪不掉的打碼,保證連倒影都磨得一幀沒有。”
左骁眉心蹙起,眉眼間似有些可憐,“房子太空,暖房趴總得熱鬧熱鬧,鄭哥也參加,你和路雲傾作伴,沒人注意你。”
……
“這麼簡單就答應了?”路雲傾在鏡頭前露了臉,之後躲在家庭酒吧和秦書膩歪。
秦書倚着櫃台,踩住轉椅橫撐将它轉來轉去,“他那個眼神,我覺得拒絕就是犯罪。”
“他是個罪孽深重的男人,不過你,”路雲傾拍拍她的肩膀,“你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上學那陣子還能拉扯兩回合呢。”
秦書落寞:“今時不同往日。”
路雲傾聳肩,“要我說你就是道德感太高,男人就是狗,你越給他好臉,他越找不到東南西北。”
感知到濃烈的個人情緒,秦書無縫切換傾聽者模式,路雲傾聲情并茂講述了事情的真相,其中夾雜“死男人”“臭男人”“狗東西”等系列昵稱。
最後總結道:“他現在敢放我鴿子,以後還能幹出什麼,我都不敢想!”
秦書深知閨蜜的定位,陪她怨念一通,安慰道:“他人也到了,不算放鴿子。”
“人到心不到有什麼用,晦氣東西,”路雲傾冷哼,“不說他了,你讓我查柯二,有消息了。”
左骁神不知鬼不覺加入閨蜜聊天局:“什麼消息?”
“啊!”路雲傾手一抖,碰翻了汽水。
一天被吓兩次,秦書有些炸毛,瞪向罪魁禍首:“愣着幹什麼,快去拿紙巾。”
左骁慢悠悠繞過吧台,翻出方巾浸濕,擦幹汽水,“抱歉,沒想到你們這麼投入。”
路雲傾撫了撫胸口,“你走路都沒音的。”
秦書則有些恍惚。
七年前,左骁斬獲影帝獎項,她訂了蛋糕為他慶祝。
分蛋糕時她不小心打翻了紅酒,他讓她站遠些,用剛捧過獎杯的手,拿起抹布一點點清理桌面。
她調侃:“大影帝回家也要做家務嗎?”
那時左骁的臉皮還沒有現在這麼厚,隻能更賣力地幹活。
禁不住她一口一個“大影帝”“左老師”,紅着耳根親她,破罐破摔似的說:“大影帝任勞任怨伺候你,偷着樂吧。”
她是樂了好幾天,樂得他拍戲都不肯跟她煲電話粥。
再通話就是……
左骁有意無意觀察秦書的表情,将她從情緒中拽出來:“你們聊什麼内幕消息呢?”
路雲傾有心助攻,大咧咧道:“也沒啥——”
秦書接過話頭:“說投資的事呢。”
左骁挂好方巾,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火鍋準備好了,我來叫你們過去。”
路雲傾拉着秦書落後兩步,小聲道:“他下周二生日,在港台包了會所和遊輪。還有,他最近跟一個網紅打得火熱,聯系方式我要到了,晚上發你。”
秦書點頭,“謝了。”
房間到處彌漫着火鍋霸道的香味。
路雲傾心心念念這口火鍋,撂下秦書跑去調麻醬碟。
左骁不動聲色放慢腳步,和秦書并排走進餐廳。
“坐我對面。”
左骁對面最不容易被拍,秦書接受了安排,剛坐下,一小碗麻醬從對面推過來。
骨節分明的手指抵着塑料碗,手腕尺骨突起,藏在寬松的家居服袖口中,若隐若現,莫名色氣。
秦書擡眼,左骁正偏過頭和王軒聊前不久重映的電影,好似心思另在别處。
“哒哒。”他敲敲桌面。
秦書拿走小碗,他方才收回手,接着起了聽橙味汽水推過來。
從始至終,視線都沒有落在她身上。
路雲傾心裡憋着火,涮了幾片肉,問左骁:“我還帶了瓶好酒,讓不讓喝?”
“别太明顯就行。”
路雲傾為了約會準備良多,“我老爸的珍藏,節目播出把這段掐了哈,他現在還沒發現呢。”
秦書提醒:“少喝點,喝多了不好看。”
“放心啦,度數很低的,”路雲傾挨個倒了一杯,“咱不能幹吃吧,是不是得說點深刻的話題?”
左骁不願意在鏡頭前煽情,“玩遊戲吧。”
很快,工作人員送來幾樣遊戲道具,供他們自行選擇。
左骁玩什麼都行,悄悄踢了下秦書。
秦書連忙收腿,瞄了眼攝像頭,用眼神問他想幹什麼。
火鍋咕嘟嘟冒着泡,白霧蒸騰之下,她那雙明眸暗含秋波,轉盼流光。
左骁愣了兩秒,低頭喝酒掩飾不自在,“你有沒有不想玩的?”
秦書搖頭,見他一口氣喝了半杯,沒有出聲阻止,而是趁所有人不注意,偷偷往裡加礦泉水。
“這個好,真真假假,”路雲傾捏着遊戲規則,“每個人說兩個真實經曆,一個虛假經曆,猜中了出題人喝,反之猜題人喝。”
“左骁是房主,左骁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