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降谷同學,早上好啊。”
降谷零轉過頭,是昨天上台演講的彌景醫生。
“啊,彌景醫生!早上好。”他先打了個招呼,然後回想了一下,好奇的問,“您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昨天在台上的時候我沒有說過吧?”
“嗯?”對方疑惑了一下,“噢,這個啊,你們入學時候的體檢報告都送到我這裡了,上面不是有照片嗎?對着名字就記住了。”
降谷零有點震驚,“都記住了?”那可是五百多個人。
“對啊,哈哈,很驚訝?”對方看着他的表情,被逗笑了。
“我畢竟是個醫生,這些基礎資料總要記牢,不然你們有什麼過敏的東西,我配錯藥,職業生涯就完了~”她面帶笑意的看向一個個往食堂奔去的警校生。
盡管對方說着職業生涯要完了,但顯然隻是一句玩笑。
降谷零有聽說過對方的履曆,非常優秀,這樣的人來警校估計隻是來曆練曆練,然後用警校做跳闆直接去一個大醫院做主任的。
更何況,在警校裡,也沒有什麼病能大到要專門配藥的。
在他好奇的追問下,彌景優香終于正了正色,轉過頭認真的對他說,“因為我隻是一個小醫生,承任何因為失誤可能會引發的結果,都不是我能承受的。所以才要認真一點。”
對方的眼睛真的很認真,認真到降谷零無法自控的對她升起了敬意。
但下一秒,彌景優香又笑嘻嘻的對他說,“你還不去吃飯嗎?等下食堂沒菜了~”
他随即垮了臉,往食堂跑去。
中途回過頭的時候看見對方在陽光下笑着沖他揮手,“要是真的沒菜了,可以來我這開小竈~”
……
或許是為了證明他的猜測,接下來的一整年都沒有出什麼事。
隻不過因為他的刻意避讓,他一直都沒有和彌景優香見過面。
他這麼做一方面是出于保險,對方現在隻知道hiro進了組織,還不知道他也進來了,不管怎麼樣,保持原樣靜觀其變才是最好的做法。
另一方面,是他實在不知道見面的時候該做出什麼表情,索性就一直拖着。
他和hiro都順利的按照計劃獲得了代号。
得到代号的當天,他終于能稍稍喘口氣,于是托自己的下屬風間代他去給萩原研二送了束花。
然後當天晚上就被告知了一個消息,他要負責護送彌景優香去機場接一個剛剛歸國的組織成員。
降谷零簡直頭痛。
“zero,實在不好意思,那天我要送尤裡去稚兒園。”諸伏景光頗感抱歉。
“沒事,總是躲開也不是辦法。”降谷零平靜的說,但是聲音裡的沉重任誰都能聽的出來。
他當年選擇進組織當卧底的時候心情都沒這麼沉重。
其實他本來沒有這麼不安的,但是總感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這種不祥的預感讓他有點焦慮,但又因為什麼也沒發生,所以隻好強自鎮定下來。
彌景優香倒是十分淡定,她最近過得非常的舒适,松田陣平的狀态已經逐漸轉好,開的居酒屋生意越來越火爆,萩原研二也不再逮着她問東問西,逐漸佛系。
四個字形容她現在的狀态,巴适滴闆。
所以接到組織給的任務後,她看了一眼就丢到了一邊,然後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接下來要忙起來了。”
彌景優香站在小區門口,試圖尋找某個金發boy的身影。
被尋找的金發boy站在拐角深呼吸了一下,然後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出去。
不管怎麼樣,都要保持冷靜,維持人設。
彌景優香看見了他,然後沖他揮揮手,用力的小聲叫了一聲,“波本~”
降谷零瞬間有點出戲,彌景優香曾經在警校的時候用過好多次這種姿勢叫他“zero”。猛的換了個稱呼他還怪不習慣的。
他保持高冷的點點頭,然後領着彌景優香上了車。
他本想一路無言的去機場,再一路無言的回來,但是總有人不願意配合他的計劃。
“波本,你說組織是不是有病,訂的機票但凡早一點我就不用睡了,直接熬到時間出門。偏偏定在八點落地,搞得我七點就要起床。”
“還有還有,機票訂的這麼個鬼時間也就算了,配的車也這麼樸素。接機一點排面都沒有。”
“波本你怎麼不說話?”
對方吐槽組織,他要怎麼接話?總不能跟着一起吐槽吧?
“對了,波本,你在組織找到對象了嗎?”
“一看就沒有,身上一股子孤寡之氣。”
對方吐槽組織就算了,怎麼還人身攻擊呢?
他忍了。
“不隻是你,我有一個警視廳的朋友,也是一股子孤寡之氣,你們兩個半斤八兩,感覺都是要抱着工作過一輩子的樣子。”
彌景優香點評,“渾身上下寫着四個字,‘無欲無求’。”
居然還拿他和松田比?
他再忍。
彌景優香咂摸咂摸,很擔心這兩個人後半輩子的□□。
“這樣不行啊,男人哪能孤寡一輩子呢。”
“波本,我認識好幾個又漂亮又有錢的好女孩,要不給你介紹幾個?”
他忍不了了,這都開始給他相親了。
他決定把天聊死。
“醫生小姐每次和人見面都會給對方介紹對象嗎?”
“抱歉,我沒這個興趣。”
彌景優香閉嘴了。
安室透感覺自己獲得了階段性的勝利,他好心情的翹了翹嘴角。
彌景優香神情複雜的開口,“難道波本你……喜歡男的?”
車子在馬路上猛的一歪,差點拐到旁邊的綠化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