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命,接下來的路上,彌景優香終于安靜了下來。
安室透盡量讓自己的表情不要那麼猙獰,他心平氣和的将車開到了機場。
還沒等他松口氣,就聽見彌景優香窸窸窣窣的開始脫衣服。
他大驚失色,握住她的手腕阻止她,“你想幹什麼!”
彌景優香神秘的笑笑,“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眼見着彌景優香繼續開始脫衣服,他隻好飛速的開門下車。
琴酒,這真的不關我事。真的,你相信我。
他在心裡絕望的呐喊。
然後彌景優香就從車裡出來了。
她穿着一身露肩黑色包臀裙,外面套着一件貂。腳上換了一雙黑色的恨天高,把一米七的個子拔到了一米七五,臉上還帶着一幅墨鏡。
看上去非常高貴冷豔不近人情。
就是大冬天的,看着特冷。
彌景優香把手上的黑色小包遞給安室透,讓他拎着。
然後自己默默裹緊了貂。
安室透狠狠松了口氣,還好,是他想岔了。
然後才虛脫的問她,“你這是幹什麼?”
彌景優香哆哆嗦嗦的回,“接機啊,這樣氣派!要給足我們歸國成員面子,讓她感受到組織對她的重視!”
安室透的眼神落到她臉上的墨鏡。
彌景優香快樂的說,“這個啊,是我從我一個朋友那裡偷來的。喏,你也有。”
……
松田陣平看着好像被洗劫了一樣的辦公桌,無語凝噎。
彌景優香怎麼借個墨鏡這麼鬼鬼祟祟的。
……
宮野志保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已經知道了這次來接她的人是組織這兩年聲名鵲起的成員,彌景優香。
她還在思考對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就聽到周圍的聲音突然變得嘈雜了許多。
她剛一擡頭,就看見一個披着貂帶着墨鏡的女人沖她走來,對方的身高幾乎碾壓身邊的人。
也隻有身後那個看着像是保镖一樣的人比她略高一點。
她神情冷靜,覺得這個女人大概是成熟冷靜那一挂的。
然後就看見女人沖她張開了手臂,嘴裡叫着,“Oh,honey!你終于回來了!”
她表情驚恐的被女人摟進了懷裡。
彌景優香簡直感動的要落淚,終于來了,再晚點,她就要被凍死在機場了。
好暖和,小志保的身上好暖和。
宮野志保在女人的懷裡逐漸冷靜,判斷失誤,這個女人大概是成熟張揚那一挂的。
她被抱了得有個三分鐘,終于忍不住開口,“嗯,我回來了,可以松手了嗎?”
彌景優香戀戀不舍的松開了手。
然後沖旁邊憋笑的安室透說,“快點!我們回車上!”
彌景優香一路上抖得跟個篩子一樣,一直到坐在車上後才感覺暖和了一點。
然後她又開始窸窸窣窣的穿衣服。
宮野志保沒忍住問了一句。
然後就得到了和安室透一樣的回答。
對方說完了還期待的問了一句,“怎麼樣?夠有排面嗎?”
宮野志保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心裡下了最後一個判斷,确診了,這個女人,是有病那一挂的。
回去的路上,彌景優香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接通後對面是綠光唯的聲音,“彌景小姐,尤裡想要和您說話。”
那邊一陣雜音過去,尤裡稚嫩的聲音響起,“媽媽。”
宮野志保轉頭看了一眼,有點驚訝對方居然已經有小孩了,看着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怎麼了?”彌景優香耐心的問。
“我不想上稚兒園。”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是蠢貨。”黑澤尤裡語出驚人。
安室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隐晦的看了彌景優香一眼,這話一看就不是彌景優香教的。
宮野志保感覺良好,她從小就是天才,偶爾也會覺得身邊的同齡人很笨,但是她并不會說出來。
彌景優香面色平靜,“你覺得他們都是蠢貨,那你是覺得自己可以打敗他們嗎?”
“嗯。”
“那好,媽媽給你一個任務,如果你能做到,媽媽就同意你不上稚兒園,可以嗎?”
“好。”尤裡自信滿滿。
“隻要你能讓你的同學都答應和你做朋友,我就答應你。期限為三個月,學期末家長會的時候,媽媽過去驗收成果。你接受嗎?”
尤裡猶豫了一下,“要三個月嗎?”
“嗯,要三個月。”
“好吧。”尤裡答應了。
電話挂斷後,宮野志保問了一句,“他IQ很高嗎?”
彌景優香聳了聳肩,“沒測,不過應該不低。”
“為什麼不測一下?智商高是好事啊?”宮野志保覺得很奇怪,知道自己孩子可能是個天才後,不都應該欣喜若狂嗎?
“為什麼要測?這麼早就早讓他知道他和普通人不一樣有什麼好處?”彌景優香淡淡的反問。
宮野志保被問住了,她抿了抿唇,不說話了。
“為什麼要給他布置這個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