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麼多汗,還咳嗽成那樣,怎麼可能沒什麼大礙,那個大笨蛋推理狂!!”
恨恨一拳捶在身側的牆壁上,帶出的拳風拂起醫生的額發,讓他本能地咽下被拽着狂奔了兩次的怨言。
“哈、哈、哈。”
少女身上盛燃的怒火如此旺盛,一時半會也不敢多說什麼的景光幹笑着後撤幾步。
“那個,”樓下忽而傳來女仆小姐驚喜的呼喊,“那個叫江戶川的孩子,在和室裡睡着了!”
“……”
大氣還沒喘勻的醫生頓覺手腕一緊,苦着臉擡起頭的他隻見那個漂亮又溫柔的高中女孩神情懇切,抓着他腕部的手指卻沒有絲毫放松,“醫生,請跟我來!!”
生活不易,醫生歎氣。
「你把那根白鴿羽毛放哪了?」
在萩原回歸時的時候,系統暗暗戳了他一下。
「他的襯衫口袋裡」
反正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的小偵探都會處在“身份是否洩露”的疑神疑鬼心緒中,往上再添點料也沒什麼關系。
「萬事俱備,隻差諾亞方舟的回應了」
雖然八字還沒一撇,也不知系統的自信究竟從何而來,萩原還是很捧場的呱唧呱唧開始鼓掌。
「都這麼久了,對面搭理你了沒?」
松田倒是從來不慣着對方。
系統周身的光圈肉眼可見地黯淡了許多。
「沒有(T▽T)」
當夜
“……今天的事情大概就是這樣。”
隔着電腦屏幕,将今天發生的一切向降谷零詳細描述後,沉默下來的景光留給對方足夠的思考的時間。
“也就是說,感冒高燒和高濃度的酒精,有可能是破壞那種還童藥/藥/效的關鍵。”
不斷用食指輕敲桌面的降谷零眉宇緊蹙,他畢竟不是專精生物藥理的科研人員,這些信息代表着什麼一時也無從得知。
至于要不要讓同樣身為這種藥物受害者的景光(他眼中的)嘗試一下這個過程——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種會給被實驗者帶來強烈痛苦的經曆,他是絕對絕對不可能讓hiro體驗的。
“以及,工藤新一這次再度于衆人面前現身,雖說他在事後拜托了毛利蘭小姐不要将之外傳,相關人員的保密事項還是需要zero你那邊注意一下。”
“正好這次事件的被害人是個外交官,操作起來很方便。”
鏡頭另一邊的降谷零比了個OK的手勢。
雖說在Sherry簽署的工藤新一已死的相關證明後,組織對其的關注度早就大大下降,琴酒本人更是絲毫不在乎被其殺死之人的冷酷性格,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面對這個紮根陰影世界已久的龐然大物,再多的警惕戒備都不為過。
“這段時間組織在紐約又有大動作?”
“hiro怎麼知道?”
“這裡。”
景光指了指自己的眼眶下方,“黑眼圈比之前還重,zero你肯定又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休息了。”
系統:「不是,這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宿主你要不要先看看對面的膚色再說話。
松田/萩原:「幼馴染的事情你别管」
聞言,降谷零的眼神閃爍了片刻,而後方才自然地接口,“FBI,或者說赤井秀一這段時間可是活躍得很,破壞了組織不少地區的項目。”
“唔姆,我知道,zero肯定很努力地‘阻止’他了。”
倒映着屏幕的幽藍暗光,景光漂亮的貓眼泛着月色般澄澈的紋路,漸漸彎成了新月的弧度。
“當然。”
聞言,降谷零故作悲傷地垂下眼簾,做作地歎惋着,“可惜,我一個弱小無助的情報工作者,在貝爾摩德重新上位後,隻能做些邊角料的輔助工作,就算再怎麼努力,也無濟于事。”
松田:「我記得這家夥已經混到情報組頭頭了吧,哪門子的弱小無助?」
萩原:「表演的痕迹太明顯了,扣10分」
“赤井秀一壞,貝爾摩德也壞,組織更壞。”
對自家幼馴染的示弱,景光十分熟練地開始順毛。
呼——
降谷零心中暗松了一口氣。
應該算是糊弄過去了。
他可不覺得zero會錯失自己此前稍顯不自然的神色。
赤井秀一帶來的麻煩尚算其次。
一切的一切,都要追溯到組織内部的審查制度上。
威廉·萊姆斯(詳見四十章)
組織在紐約一帶的情報組中的新秀,此前也一直在他手下工作。近來因為較為優異的表現,以及某種顯而易見的原因導緻的人員缺口,朗姆有意将之再提拔一級,成為正式的代号成員。
自然而然的,關于其身世,過往,來曆,忠誠度一類的考核驗證工作,落到了身為其上司的波本手上。
本來這并不算一件多麼複雜的工作,說句不好聽的,作為卧底的他甚至可以大膽放言,相關的流程及手續,組織内部不會有幾個人比他還熟練。
依照組織獲得的各項資料,可以獲知這小子純純的根正苗黑,是一個低俗的人,一個缺乏道德的人,一個充滿了低級趣味的人,一個值得在絞刑架上釣個三天三夜的有害的人——還是一個白瞎了情報人員身份,毫無職業素養的人。
尤其是最後一項。
他竟然用組織内部可查的小号,申請了一個AX3賬号,堂而皇之地開始連載自己的“長篇巨作”。
本着來都來了的心态,降谷零也挺好奇這個在自己身邊表現得謹小慎微,畢恭畢敬的大塊頭,對于文學究竟有何造詣,又有何追求。
于是,之後的他失眠了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