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色風信子,代表不敢表露的愛,這不就是在含蓄的告訴你,他暗戀你嘛!”
“還有這三色堇,他這是讓你工作的時候,多思念他呢。”
這捧花束太大了,總共快有四五百朵花,花朵種類也十分繁雜,隻不過顔色選的都是同一色系,這才看起來不算太過于突兀。
方妍就這般站在推車旁,如數家珍的,将所有能和愛情扯上關聯的花朵品種拎出來說。
看起來都不知道,她這是在故意摸魚,還是觸發了什麼古早特定劇情。
江苒白給兇宅預訂登記表排出了三個版後,終于聽煩了:“你說的好有道理啊,那傅總應該是送給我的。”
“但是我覺得你剛說的寓意,說錯了,我看傅總送花來啊,不是想追我。”
她走到推車邊,找了半天才指着最外圈的花,說道:“你看還有這麼多康乃馨,說不定傅總是想認我當幹媽也說不準呢?”
方妍先是一愣,然後張了張嘴,可等了半天,也隻歎出了一口氣。
像是想了很久都沒找出來可以反駁的話來,最終隻丢下一句“不解風情”,便重新回到工位上開始今日的工作。
江苒白看她吃癟的表情,沒忍住勾起嘴角,她沒着急回工位,而是默默将盛滿了花朵的推車,如這幾天一樣,将它推到一旁的牆角處。
可還沒到牆邊,系統又一次跳了出來:“宿主,答題時間到!這次是霸總題!”
江苒白心情不錯的挪着推車,回道:“你說吧。”
“富家千金段小姐,知道了霸總天天給女主送花的事情,作為霸總的未婚妻,她決心來給女主一個教訓,但正當她打臉女主的時候,霸總收到了消息,他着急趕來後,說道_____”
“嗯,你要不把未婚妻打臉我的台詞,先告訴我一下呢?”
她想了想:“前後文要挨着呀,她怎麼打臉我的,到時候霸總怎麼打臉她,這樣才對不是嗎?”
系統卻很有先見之明的回道:“對啊!所以我才拖了這麼多天,才給你出這個題!”
江苒白眉頭一緊:“這是什麼意思?”
“富家千金段小姐,霸總的未婚妻,她現在已經來了喲。”
這句像是出場介紹一般的話剛說出,餘光中,就看見那位沒有多少見面機會的前台主管,正朝公司大門外跑去。
像是故意的一樣,電梯間此時正巧下來了一班人,零零散散加起來有十多位。
這些人看起來仿佛沒有任何正事,出了電梯後,就圍觀似得,留在了前台附近。
江苒白沒有回頭,裝作一無所知的模樣,繼續着動作,将推車慢慢往牆角挪去,隻用其他的感知,來觀察着情節的發展。
尖細的高跟鞋敲擊着地面,一聲又一聲,極有規律的,敲擊着耳膜。
“段小姐,您今天怎麼過來了?是來找傅總的嗎?我現在就通知上去,您可以用傅總的專屬電梯,直達頂樓……”
在前台主管不間斷的恭維聲中,倏然出現了一個女聲:“不必通知,我就是來給他一個驚喜的。”
女人的聲調冷冽清澈,猶如山脈的清泉,一聽就和霸總十分适配。
停在前台處的人們,也在此時開始不斷讨論起來。
“這就是傅總的未婚妻?她怎麼往前台這來了啊?”
“你還不知道吧,最近傅總和一個前台走得很近,說不定她就是過來看看情況的。”
“誰啊?聽說這位段小姐,家裡可是富豪榜上數一數二的,和傅總屬于門當戶對的商業聯姻,哪個前台這麼不長眼,敢和她搶傅總啊?”
“就是牆邊那個,叫江苒白,前段時間還有人傳她是富家千金呢,現在真的富家千金來了,看這架勢,感覺她要完蛋了。”
聽着大家的議論聲,江苒白不緊不慢的将推車固定好,再擡眼,視線正巧撞進了,徐徐向自己走來的女人眼中。
隻見這位女士單手摘下了墨鏡,她的動作緩慢,無名指指節處的鑽石戒指,也像是刻意似的,對着自己眼睛閃着亮光。
江苒白看着面前珠光寶氣的女人,熟練的挂起一個标準職業微笑,問道:“您好,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的?”
但與此同時,沒有人知道,她也在心底悄悄問向了系統:“你說的打臉,是常規意義上的打臉吧?”
“她看起來挺傲氣的,不會直接從字面意思上來理解,上來扇我一巴掌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