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談談嘿嘿笑：“誰沒當過幾天追星女孩啊。”

忽地笑告訴展澈：“你和Ruby之前的很多事都會被翻出來。”

展澈用一種黏膩的眼神看向她，意思是隻要你不介意，我無所謂。

馮談談還在呢，忽地笑避開他的視線：“粉絲嗑cp是管不住的，少數唯粉轉cp粉也是必然。”

“那怎麼辦，那不就被Ruby捆綁上了嗎？”馮談談着急。

“cp一旦起來，他們能提純，”忽地笑哼一聲，“我們也能提。”

馮談談沒想到是這個思路，好一個鲧禹治水、堵不如疏。

“到時候，”忽地笑輕笑，“就看誰的脂粉有本事了。”

馮談談來了幹勁兒：“我一定建設好脂粉團隊！”

她有點太熱衷了，忽地笑提醒：“脂粉隻是工具，别濫用了。”

就像吳在也查展澈的料，她也查了王柏顔的料，但吳在也用那些料去發黑稿，她的料則是博弈的手段，出發點不同，性質就不同。

馮談談明白她的意思：“請組織放心！”

第二天一早三人組返程，這趟回去要把近期的行李打包好，未來一段時間可能會在出發吧和劇組間往返跑。馮談談自告奮勇，給展澈收拾出來兩大一小三個箱子，展澈獎勵了她一天假，讓她好好休息。

忽地笑要回公司做方案，走得也早，展澈在黃山機場買了幾本書，看到夜裡十一點，Ruby發來微信：我在你樓下。

展澈想了想，還是套上T恤下樓。

Ruby一身衛衣衛褲，帽子口罩捂得嚴嚴實實，展澈這兒她來過幾次，當時感慨真大真氣派，現在看卻覺得小了，人的想法果然善變。

“有事嗎？”展澈給她倒了杯果汁。

“有酒嗎？”Ruby脫掉衛衣，露出裡頭的緊身吊帶。

有，但展澈說：“沒有。”

Ruby拿起果汁喝了兩口：“你知道了吧，我要去飛行。”

“嗯。”展澈輕聲回應。

“怎麼，嫌我蹭你了？”

“沒有，”展澈在她對面坐下，“我對這事沒那麼敏感。”

Ruby挑眉。

“能帶帶你也好。”

Ruby知道他說的是真話，時過境遷，他仍然是那個赤誠的男孩，絲毫沒變。

“吳在也對你好嗎？”展澈問。

“什麼好不好的，互相利用而已。”

展澈放心了，站起來：“你走吧，太晚了。”

Ruby喝着果汁沒動。

“我有女朋友。”

“誰？那個大媽？”

展澈眼裡瞬間起了怒意，像是在Ruby心上狠狠插了一刀。

“你還記得嗎，”她說，“阿姆斯特丹。”

提起荷蘭，展澈的眼神柔和起來。

“比賽前一晚，我們在租來的小屋練舞，太累睡着了，半夜你偷偷親我。”

展澈沒說話。

“那是我們的初吻。”

展澈還是沉默。

“你忘了……”

展澈打斷她：“都過去了。”

Ruby想說什麼，但她的自尊心、十年來被展澈養成的驕縱，讓她說不出口。

“我和忽地笑，”展澈鄭重地說，“我們不是玩玩的。”

Ruby盯着他的嘴唇，不想聽。

“我在中國沒有親人，連朋友都沒幾個，最迷茫的時候，是她在我身邊。”

而在洛杉矶，同樣艱難的時刻，Ruby卻選擇了離他而去。

展澈沒有比較的意思，Ruby卻做不到不比較：“那時候我太小了，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放棄的是什麼……”

或許隻是時間不對，或許時間、地點、人物都不對，對展澈來說不重要了，他已經在正确的時間，正确的地點，遇到了那個正确的人。

他清楚地說：“我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