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意盈盈的看着妙吟喝下酒,自己也舉起酒杯回敬:“其實,這個院子改得我挺喜歡的。”
妙吟回神笑起來,又将酒給滿上,“謝謝你不怪我。”
又是一飲而盡,還要再滿。
蕭廷蹙眉捉住她倒酒的手:“喝那麼急,會醉。”
妙吟眼睫輕顫,所以,你到底要我怎麼樣?你這個變态!
她擡起腦袋,帶着幾分倔強的不服氣:“誰說我不會喝的?我可能喝了。原來酒這麼好喝,怪不得蕭大哥愛喝酒。”
說完,她慢慢收住笑,怯怯的看向阿卑羅王。
面具下的蕭廷噙着笑,松了手,狀若無事的端起酒杯與她的碰了一下,示意她繼續。
妙吟這才又笑起來,卻似帶着三分輕愁,像是秋天寂寥的風,吹得人心裡發苦。
蕭廷喝完放下酒杯,默然不語。
這樣小心翼翼的她,讓人心疼。
妙吟端着酒杯,望着杯中的酒,澄黃的酒水中倒映着搖曳的火光。
“阿卑羅王,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你看上我什麼了?”
在妙吟的視角裡,自己和“阿卑羅王”的接觸少得可憐,僅有的回憶也全是威脅、調’教什麼的,比起“喜歡”,他的行為更像是為了馴服和得到。
他總是想要掌控她,占有的欲望比愛更多,這讓妙吟覺得自己更像是被蕭廷看中的獵物,一個玩具,是被用來打發時間的消遣。
真的很難看出是“喜歡”。
如果,阿卑羅王才是他最真實的樣子……
那雙低垂的眼眸,不再閃亮,似乎藏着綿延不絕的哀愁。
蕭廷知道她是想念自己了。
在她心裡蕭廷和阿卑羅王是不一樣的。
可蕭廷就是阿卑羅王。
他微微傾身,隔着面具,将起了波瀾的目光望進妙吟的眼睛裡,誠實的回到:“你的眼睛。”
溫熱的食指滑過妙吟的眉眼,微癢的觸感從肌膚上傳來,輕輕劃過臉頰,帶着細緻溫柔的呵護托着她的臉。
蕭廷的眼中露出目眩神迷的陶醉之色。
“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會愛上我。”
我喜歡你的眼睛,那是我想要去的地方。
他眼中的情意動人,妙吟有那麼一瞬被勾去心神,心跳加速,身體微微燥熱起來,她垂下眼眸,避開了阿卑羅王的動作。
她說着謝謝,再次将杯中的酒飲盡。
那雙深藍色的眼眸令人沉溺,如果沒有天劍,她真的會以為自己是蕭廷心中的全部。
妙吟乖乖巧巧的為人布菜,為人倒酒。
那酒基本都是妙吟先喝,蕭廷陪着。
她酒量一般,又喝得急,幾杯下去果然被蕭廷說中,成功的醉了。
她變得迷蒙起來,雙頰染上朦胧的粉。
蕭廷看着她醉了,試探着問道:“你家裡以前是做什麼的?”
妙吟微微歪頭,眼神迷糊的看人。
她的來曆蕭廷不是都知道嗎?
怎麼還問?
哦!阿卑羅王還不知道。
她複又乖巧的把自己的來曆說了一遍。
蕭廷身子前傾,向妙吟靠得更近了。
那雙清澈的眼睛被佳釀浸潤,迷離惑人,那粉色的唇變得光澤潋滟,美味得很可口。
他嘗過那裡的味道,讓人流連的味道。
“在山裡長大的孩子竟然不會自己做飯?”
蕭廷帶着笑意詢問,他的臉頰微微發燙,但被面具遮了個嚴實,叫人看不出異樣。
是藥效發作了嗎?
妙吟雙頰通紅,她有些分不清是藥效發作還是酒勁發作,她覺得腦袋變重了,可意識還在抗争。
她忽然狡黠的笑起來,好似做賊般的在蕭廷耳邊說到:“我偷偷告訴你哦,我是喝露水長大的,你千萬不能告訴别人。”
她睜大眼睛,特别認真的叮囑,好像那真是個不得了的秘密一樣。
蕭廷挑眉,喝露水長大這種事他是不信的,可是妙妙不會說謊,看她說話軟乎乎的,還有那傻傻的笑,蕭廷更覺得這是她醉了的胡言亂語。
兩個人的距離在不知不覺間靠得很近,太近了,近到呼吸相纏,蕭廷往前湊了湊,便碰到了帶着酒意的潤澤唇瓣。
像是什麼開關,蕭廷的眼眸瞬間變得幽藍深邃,裡面跳動起愛情的火焰。
妙吟眨動眼睫,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
她直起身子捂住嘴巴,神情嚴肅,捏起拳頭捶在蕭廷的肩上:“你做什麼啊?”
那嘟囔的聲音,軟到沒有絲毫攻擊力,那輕飄飄的捶打更像是某種招引,讓血氣方剛的蕭廷更是躁動,連血液都加快了流速,變得蓬勃。
海嘯來臨前總是甯靜的。
他悄摸的捉住妙吟的手,眼睛一動不動的鎖在人身上:“我們,玩個遊戲吧。”
“什麼啊?”
“來玩一個‘誰輸了就要被親一口’的遊戲……”
……
小白兔被大灰狼吃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