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萱與陳氏、平靜在一起的時候把回春丹給了她們,也說了妙吟想去尋親的想法。
陳氏拿着藥瓶贊歎:“我以為這世上隻有續命金丹有續命奇效,沒想到妙妙姑娘的醫術如此出神入化,竟能研究出回春之藥。”
平靜接過藥瓶打開。
她和妙吟不熟,便打算查看一番,以為隻有一顆,卻倒出五顆,且看形狀花紋甚是眼熟。
她仔細觀察丹藥上的紋路,又放到鼻尖聞了聞,特殊的香氣與記憶中的味道一模一樣,這不由令她咂舌。
若萱好奇她的反應:“師父,這藥怎麼樣?”
平靜将藥倒了回去,笑道:“年輕時,我曾有幸見過續命金丹,這個回春丹與續命金丹雖然名字不同,可形狀、香氣卻是别無二緻。這個妙妙,怕是故人之後也說不定啊。”
這事兒還得從平靜認識的笑笑子說起。
笑笑子和哭哭子同為決明子的徒弟,這續命金丹便是決明子一脈傳下來的藥,續命之藥說一粒千金都不為過,還常常有市無價。
故名“續命金丹”。
二十年前決明子死後,哭哭子随即失蹤,笑笑子也隐于塵世,這藥便再沒現過世,沒想到現在會在一個小姑娘的手中出現。
“妙姐姐說過,她是和爺爺一直住在山裡,爺爺死後才出的山。難道,她的爺爺就是師父你說的哭哭子前輩?”
唐若萱顯得很高興,她沒想到自己和妙姐姐還有這樣的緣分。
平靜搖頭,“不能确定,哭哭子的年紀當爺爺對不上,但如果他喬裝假扮,讓妙妙喊他爺爺也說不定。”
“想不到姐姐真是神醫的後人,怪不得她醫術如此了得。”
平靜拍拍若萱的肩膀,“若真是哭哭子的後人,論起來,我們還是故交呢。”
唐若萱開心的笑起來,“沒想到姐姐送了我這麼大一個離别的禮物,我一定要好好謝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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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吟和蕭廷說了自己想走的事。
“平靜師太這麼厲害,若萱有她師父在就安全了,我可以放心的去找我娘了。”
蕭廷目光溫柔的看着她,手指在她臉頰上摩挲着:“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妙妙要離開,他求之不得。
妙吟留在這裡,一來對平靜是個助力,二來他會擔心血月神教的人不分輕重傷了她,讓行動安排束手束腳。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
如此親昵的動作令人臉紅,妙吟覺得他好像散發着某種誘人氣息的荊棘花,将人纏繞的同時又讓人無力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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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平靜做莊,在莊園裡好好宴請了蕭廷等人。
一落座,唐若萱就問妙吟認不認識哭哭子。
“哭哭子,是誰?”
妙吟疑惑,這名字還真有特色,和笑笑子有的一拼。
“你爺爺是叫這個名字嗎?”
妙吟懂了,他們不知道怎麼想的,以為自己和哭哭子有關系,但她真的不認識哭哭子。
“那決明子呢?”
妙吟一愣,緩緩搖頭,似是不解:“爺爺就是爺爺啊,我一直都是叫爺爺的。”
平靜笑着打斷唐若萱對妙吟的追問,隐居為的就是避開塵世,這般追問下去反而不美,既然已經知道她和故人頗有淵源,心知肚明就行了,不必追根究底。
隻是可惜不能将人留下。
平靜笑着對妙吟恭維起來,什麼“能教出你這樣的人,你的爺爺肯定是絕世高人”之類的話。
妙吟笑盈盈的回禮:“師太,你和蕭大哥真是英雄所見略同,連說的話都一樣。”
蕭廷哈哈兩聲,誰要跟這個老尼姑一樣?
他拿出手帕,動作十分自然的為妙吟擦掉唇邊并不存在的污漬。
“平靜師太是德高望重的一派掌門,我不過是個浪迹天涯的劍客,你這樣說會讓我自慚形穢的。”
他語調輕柔,笑容和藹,就真像是在說笑一般。
妙吟兩頰绯紅,飛快的撇了蕭廷一眼,拿下手帕,細聲細氣的說到:“我自己來就好了。”
看到蕭廷的動作,陳氏一皺眉。
這個蕭大俠在私德方面也太不成體統了,還沒成親就這樣的不避人。
江湖兒女再怎麼不拘小節,對女子的清白也是看重的,這傳出去妙妙姑娘還怎麼做人?可她随即想到這兩人雙親皆不在身邊,該不是都沒開竅,沒人想到過這件事吧?
如此想着,陳氏含笑問向蕭廷:“蕭大俠看起來對妙姑娘情有獨鐘,不知道打算什麼時候提親呢?”
她隻提蕭廷,便是妙吟拒絕了,也隻是蕭廷一人名譽有損。男子求親不成頂多算失意,女子被拒卻可能各種謠言滿天飛。
妙吟聽到問話,動作慢慢的放下手帕。
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怎麼白天才糊弄過去,晚上又提呢?
真的躲不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