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廷眼神悄然飄向平靜。
眼見着計劃就要成功卻被平靜破壞,他不喜歡這個死道姑。
唐若萱這個大傻妞不知道天劍五爵,她的娘、她的師父卻是大有問題。
一定要再設計一次行動,逼他們交出天劍五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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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若萱的傷口稍稍處理完,大家一起回到平靜下榻的莊園,陳氏這才對平靜細細說了路上的經曆,将血月神教追殺的原委悉數道來。
平靜拍着陳氏的手安慰:“小琴,這一路你們走得太不容易了。”
“我沒什麼,可憐的是萱兒。”
陳氏擦掉眼淚,說到:“怕她有危險,我一直沒有告訴萱兒送給她的生辰禮就是天劍五爵,她太單純了,我怕會走漏消息,被血月神教拿走天劍五爵害了她。”
“你做得對,天劍五爵事關重大,不宜聲張。”
平靜理解的點點頭,可是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這件事最好還是讓若萱知道比較好,免得出現其他意外,比如,不小心遺失天劍五爵。
那時候就真是大海撈針了。
血月神教無惡不作,沒有得到天劍五爵,他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平靜看起來從容淡定,實則脾氣火爆,她嫉惡如仇,眼裡容不得一點沙子。她認為,與其躲不如釜底抽薪,直接鏟除血月神教,也算為武林除害。
“那,我們該怎麼做呢?”
陳氏自覺勢單力薄,血月神教勢力龐大,唐家滅門之後有很多朋友她都不敢來往,她不想累及旁人,卻又不得不靠着絕情門去完成報仇。
平靜的想法是召開武林大會,聯合江湖上的有識之士一起為武林除害。
“這起慘案人神共憤,到時候肯定會有衆多俠義之士前來,我們就可以為唐老刀、為那些死在血月神教屠刀下的武林朋友一起報仇了。”
陳氏對自家的仇有了期望,眼中燃起火光:“血月神教作惡多端,多行不義,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平靜又問了陳氏關于妙吟和蕭廷的事。
“小琴,依你看,這兩人值不值得信任?”
“開始我也懷疑過他們,太巧了。我們唐家剛滅門,他們便先後救了我和若萱,就像是提前知道我們家會出事一樣。
可是這一路走來,他們一路相幫,我真的沒有看出什麼異常。妙妙這個姑娘更是幾次救我。我認為他們可信。”
陳氏的意見對平靜很重要。
常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可若是連一丁點信任都沒有,要怎麼辦成事呢?
平靜要召開武林大會,最重要的便是吸納有識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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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吟重新做了藥膏給唐若萱,祛疤消炎功效絕佳,唐若萱的脖子劃破了皮,最好不要留疤。
唐若萱本想客氣一番,妙吟就說自己的藥特别多,就算沒了自己也會另外做,她這才高興的收下。
“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啊,對了,這個給你!”
妙吟拿出一個白瓷瓶給唐若萱:“這是回春丹,無論多重的傷,隻要沒死這粒藥都能起來到回春的效果,暫時保命。要收好,這樣就算我不在你身邊,也不用怕了。”
唐若萱的重點落在後面:“姐姐你要走啊?”
“是啊,有你師父和你娘在,我相信她們會保護好你的。我呢,要去找我娘了,等我找到了我娘,有時間就再回來找你玩兒。”
蕭廷不會停止追逐天劍五爵的腳步,但妙吟的時間也不是很充裕,母親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無法放棄,隻能在力所能及的範圍裡幫助唐若萱。
唐若萱拉着妙吟,戀戀不舍,“那你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啊。”
妙吟輕輕揉了揉她另一側完好的臉頰,笑道:“把藥收好,除了你娘和你師父,誰都不要說。”
蕭廷實在太會裝了,不到最後成功的那一刻他是不會解開僞裝的。
唐若萱受于年紀、閱曆的限制,對人性了解的還不夠多,認為黑就是黑,白就是白,這也是她被蕭廷騙到的原因。
可人哪有這麼簡單?
人受環境的影響随時都在變,能保持初心的人不多。
蕭廷倒是始終如初了,可惜是一條道走到黑。
經曆過滅門這樣的事,唐若萱心裡對人性的惡是有深刻認識的,但她顯然沒有體會到妙吟說的深層含義。
或者說,她本身就不是一個複雜的人。
她眉眼一彎,“姐姐,我已經十八了,不是小孩子,你說的我都知道的。”
唐若萱的笑容美麗純真,妙吟希望她可以一直這樣,不要有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