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燙着了吧嚴不嚴重啊?”
“姐你也剛吃飯啊,”暮四擡頭喊了聲,“應該不要緊。”
領班大姐放了餐盤盯着他手,看着挺讓人操心的,“找冰袋敷了嗎?”
“用水沖了會兒。”
“給你拿袋吧,你也不和我說燙着了。”她說着就轉身去拿冰袋,沒等他們勸讓他們去拿,領班大姐就走沒影了。
不到一分鐘,領班大姐就拿着冰袋回來了。
“趕緊敷一會兒,吃完飯再到旁邊的藥店看看。”
“謝謝姐。”暮四接過冰袋放到手背,“麻煩姐了。”
“待會去看看,要是下午做不了跟我說一聲。”
“嗯,謝謝姐。”暮四再次道謝,心裡一陣感激也有些郁悶自己太倒黴了。
“你們都是同學是嗎?”領班問對面兩個人。
“是。”俞棠回一句。
“你們後廚感覺怎麼樣?挺累的吧?”
“是挺累的。”
“幹這些就這樣的,國慶人多事也多。”
領班邊吃邊問他們幾句,他們在一邊回答。
他倆累得都沒什麼胃口吃飯,随便扒了碗填肚子,吃完又各自回到負責的區域。
俞棠和宋賀回去休息不到十分鐘,又要挪到鐵棚那,面對一大盆大盆的菜碟碗筷。
洗碗筷有手套戴着,這回到是不會洗得手皮膚皺成樹皮。
洗完的菜盤碗筷,後面又接着有新的拿過來。
餐館裡整個下午到晚上九點都滿人,前廳的服務員忙得要飛起來,暮四和羅平根跟個陀螺不停轉着給人點菜上菜收拾桌子,手腳沒一分鐘是空閑的。
後廚到是沒這麼不停歇,忙一陣可以休息一陣然後又接着去洗碗,但也累得慌,特别是腰背和兩條胳膊。
八點多洗完第n批碗,在空閑休息間隙,俞棠才看手機,看他媽七點發過來的信息。
他媽和他說國慶這幾天她帶俞恩去他爸那邊,大姑國慶要過來帶爺爺去旅遊,大姑問他要不要跟一塊去,去就收拾東西明天出發。
俞棠回複一條不想去,想了想又緊跟多一條待在家裡和同學玩。
沒幾秒老媽那邊就回複了過來,聽你自己,不去和大姑說一聲。
俞棠:好
俞棠發信息就滅了手機屏幕,見旁邊的宋賀也回着信息。
九半左右他們去洗最後一批碗筷已經十點半了,暮四羅平根十點下班,他倆累得就差跪下來給地闆磕頭,一天下來除了吃飯屁股能碰一凳子,其他時間兩條腿全都在來來回回周轉。
他們兩個本想着等等俞棠宋賀下班一起回的,到後廚一看,一大堆的碗筷還等着洗,也想幫他們洗,但心有餘而力不足。
“你們先回去吧,我們也快了的。”俞棠沖他們說。
看着他們兩個覺得就吊着最後一口氣過來看一眼他們就要去了一樣,臉上的氣色像隔夜菜一樣,比他和宋賀還要慘。
“那先回去了,我感覺腿要廢了明天能不能走是另一回事。”暮四說,“整天下來屁股沒粘過凳子,除了吃飯那會兒。”
“你倆半小時能洗完嗎?”羅平根問。
“不想回就過來幫洗。”宋賀搖着壓水井說了句。
羅平根看着他搖着水洗碗面前一幕,有點不懂怎麼形容,也是沒想到有一天能看見他這樣的富二代來當洗碗工。
“你手怎麼樣了?”俞棠洗着菜盤回頭問暮四。
“去看了一下,上了藥感覺好點了。”暮四說。
“你倆再杵在那視察就過幫包了這些碗。”
“回了。”暮四說完轉身。
“你們洗碗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得早起過來。”羅平根說了最後一句跟着轉身離開。
“還好我們選洗碗,洗完還能隔一段時間休息。”俞棠刷着碗,有點慶幸但不到一秒,他坐直身體,整條腰感覺被人拿皮帶抽了一樣,一陣陣的酸痛。
“啊……累啊……啊啊啊啊啊。”
宋賀看坐直身體的俞棠喊命一樣仰着頭沖上面。
“還以為你不會喊累的。”
“怎麼會,我又不是機器人。”
“洗完就回去了。”宋賀搖了滿好幾盆水,等着最後過濾清泡沫,坐到旁邊接着洗。
十點半,洗碗再搬回到後廚專放的單間,非洲張叔來視察一下沒找出什麼問題,就讓他們下班了。
兩人出到外面到路邊打車,俞棠也沒琢磨坐公交回,這個時間點也沒公交了。
兩人一上車雙雙勞累不已仰靠到靠背上,俞棠拉開了車窗,讓風吹進來,整個人都舒服多了,雙眼一閉安心靠在座椅靠背上。
沒到兩分鐘,褲兜裡的手機連震帶吼了起來,他擰着眉掏出來掀了點眼皮看,看見屏幕上的來電人,眼皮繃了起來。
随即他轉過碰了碰旁邊閉目看着像睡着的宋賀,把人喊醒來幫接一下。
“我爺來電了,你幫出聲應幾聲。”他看見宋賀睜開的眼睛裡冒着血絲,沒睡足,看來是真睡着了沒兩分鐘又被被迫他喊起來。
“接。”宋賀掃了眼他還響着電話鈴的手機。
“接了啊。”俞棠點了接聽接着點了揚聲器,拿着往他那邊送了送。
“喂。”宋賀聲音裡夾着疲倦。
“去哪兒了整天不着家。”電話那邊的老頭氣不小吼着。
俞棠頭挨過去湊到宋賀耳邊,手虛蓋在嘴邊虛聲小聲說,“你和他你去找同學教寫作業。”
“去找同學教寫作業。”宋賀餘光看了眼他按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