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放開我!”
崔貴妃與崔宜妍被侍衛粗暴地拖出牢房,兩人驚恐地看着蕭景,眼中滿是哀求。
“四皇子,放過我們,求你放過我們……”崔貴妃被拖拽在地上,聲音顫抖,還在護着崔宜妍:“别拉她,四皇子,你放過宜妍,她什麼都不知道,她是無辜的……”
蕭景冷笑一聲,掃過少女沾了灰塵的俏臉,再也沒了初見時的顔色:“放過你們?無辜?那誰來放過我?”
他揮了揮手,侍衛們立刻将三人拽出,往刑房拖入。
蕭晟被麻繩綁着、兩個侍衛壓着,依舊高高的昂着頭,面上帶着譏諷的笑:“四弟,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他不準痕迹的看了一眼狼狽母妃與表妹,心痛、後悔,面上卻不露痕迹,以為這樣就能讓蕭景的注意力都集中他的身上,從而忽略母妃與表妹。
蕭晟了解蕭景,蕭景也同樣了解蕭晟。
蕭景歪頭打量了一眼這個曾經寵冠六宮的女人,被關在牢中多日,早已狼狽不堪,向來嬌媚的臉上也沾染了污垢。
此時她拼命掙紮着、想要護住身旁的少女,含淚的雙眸襯得她很是凄美,楚楚可憐。
就是這樣楚楚可憐、分外嬌媚的崔貴妃,勾走了父皇的心,還生了一個蕭晟與他争搶太子之位!
蕭景攥緊了拳頭,指甲掐進掌心,冷冷開口:“蕭晟,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有多少本事了。”
“帶走!”
穿過通道,兩邊牢房中關押的犯人早被驚醒,全都瑟縮在角落裡,默默看着他們走過。
進了刑房,入目便是挂滿刑具的牆面,長長的木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讓人叫不出名字的刑具,上面沾着沖洗不掉的血垢,黑黑紅紅的一塊。
僅是掃上一眼,便覺得兇戾氣撲面而來,讓人膽顫心寒。
蕭晟、崔貴妃、崔宜妍被侍衛推搡進刑房後,按跪在蕭景兩步外。
蕭晟硬挺着不願跪下,侍衛有些為難的看了一眼蕭景。蕭景輕飄飄的一眼,侍衛當即擡腿踹了一腳蕭晟的腿窩,蕭晟痛呼一聲跪倒在地,掙紮的同時還不忘痛罵蕭景。
侍衛眼疾手快的堵住了蕭晟的耳朵,蕭景投去贊賞的一眼,其他侍衛有樣學樣,同樣堵住了哭喊求饒的崔貴妃與哭泣不止的崔宜妍的嘴。
蕭景讓人推着他在刑具前轉了一圈,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他雙手撐着輪椅扶手,想從輪椅上站起,卻還是因雙腿無力而重重摔倒在地。掙紮幾下,雙腿除了痛感沒有一點其他的感覺。
蕭景痛苦的捶打了兩下自己的雙腿,除了加劇痛感再無其他。
忍了忍疼痛,蕭景随手指了一個刑具,聲音嘶啞的開口:“就用這個吧,三哥養尊處優大約是沒見過這個的,正好試一下,也讓做弟弟的開開眼。”
侍衛們看了一眼那刑具,面面相觑。
那是烙刑,長長的手柄,末尾處是四四方方的造型,刑具表面上附着一層不知名材質的黑污,似乎又泛着紅。
他們不敢違抗蕭景的命令,利落的将蕭晟綁在刑架上。
獄卒長偷偷吞了吞口水,還是鼓足勇氣上前為蕭景介紹烙刑的用法,将烙鐵放進燃燒的紅彤彤的碳盆中。
蕭景讓侍衛推他過去,握着烙鐵饒有興緻的看着,臉上帶着的笑容甚是陰冷。
“四弟真是好興緻。”蕭晟被綁在刑架上,沒了制約後又可以說話,手腳被麻繩勒出印痕,也沒能制止他嘲諷的話:“這般大張旗鼓對皇子處以私刑,不怕明日禦史台參你一本?”
蕭景猛地将烙鐵按進炭盆,火星四濺中他陰沉着臉看向蕭晟:“禦史台?三哥,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别等他們參到皇姐案頭,你已成一個死人了。”
他忽然又神經質地笑起來:“不過三哥放心,我會留着你一口氣,如此才能日日陪你玩些新花樣。”
“四弟,隻怕你明日連自己殿門都出不去了……”
蕭景舉起被燒的通紅的烙鐵,讓侍衛推着他到蕭晟面前,笑着将烙鐵貼上蕭晟的肩頭,衣服混合着皮肉焦糊的味道瞬間彌漫開,還伴随着蕭晟痛苦的嘶吼聲。
“啊!”
崔貴妃和崔宜妍被綁在一旁,怎麼都掙脫不開侍衛的控制,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眼睜睜地看着蕭晟受刑,淚水止不住地流下。
“聒噪。”
蕭景将烙鐵丢回炭盆中,火星四濺。他揮了揮手,侍衛推動着輪椅,在崔貴妃與崔宜妍面前停下。
“如此清麗的女子,竟然是崔家表妹。”蕭景微微擡手,侍衛立即将崔宜妍壓到他的面前,他挑起少女下巴,另一隻手在少女的臉上來來回回的摩挲着,歎息着感慨了一句,“真是太可惜了啊。”
崔宜妍哪裡經曆過這種事,臉上傳來的觸感讓她驚恐害怕,除了哭說不出一句話來。
崔貴妃瘋狂的掙紮着,哭喊着:“四皇子,你别動宜妍,你放過她吧……”
蕭景瞥了一眼蕭晟,見他痛苦的吸氣,眼睛卻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眼中滿是恨意。
他更興奮了。
他找到一個刺激蕭晟的好辦法。
蕭景收回了雙手,饒有興緻的在崔宜妍與崔貴妃身上來回掃視,似是苦惱般開口問蕭晟:“三哥,你覺得鞭刑如何?”
“女子身上留下烙印終歸是不美的,鞭刑就挺好,一道道交錯的落在美人身上,想想就很美。”
“今兒,弟弟就和三哥一起見識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