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帳篷裡隻能躺下一個成年男性,此刻卻擠進三個男人把宋知越圍在中間。
黎潔撲通一聲跪下,順勢擠進宋知越□□,眼眶泛紅怒視陸随風,咬牙切齒地說:“陸醫生,你能先出去嗎?”
陸随風推了推透明眼鏡,嗓音冷淡,“照顧病人是醫生的責任。”
黎潔:“……”
他實在不明白一群臭男人圍着宋知越做什麼?!
他低頭看向懷裡瑟瑟發抖的宋知越,帳篷頂端暖黃色燈光落到宋知越纖長睫毛上,紅唇含着溫度計,眼神茫然地擡眸與黎潔對視。
僅一秒,黎潔聽到自己跳動的心跳聲。
天殺的,他怎麼能不明白其他男人觊觎宋知越的心思,他和他們一樣隻想将宋知越占為己有。
傅硯修扯開黎潔手臂,皺眉,“你弄疼他了。”
他挺直胸膛,胸肌包裹在黑色襯衫裡,宋知越手臂關節不小心擦過他胸肌,他呼出的氣息變得炙熱。
“宋知越因為我受傷,應該由我照顧他。”傅硯修背脊抵靠在帳篷支撐杆上,雙手撐在地上往宋知越身上湊近。
黎潔狠狠瞪了傅硯修一眼:都是男人,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陸随風插入兩人話題,清心寡欲的神情下,藏着見不得人的心思,“還請兩位出去,不要耽誤治療時間。”
宋知越被擠在中間蜷縮身體,手臂擦過傅硯修靠近的胸肌,臉頰貼上陸随風胸膛,聞到對方身上的冷冽清香,雙腿摩擦到屬于黎潔不可言說的一團東西。
“你們三個都出去。”
砰!帳篷瞬間倒塌,冷風席卷宋知越身體,他尋找溫暖隻能貼上兩個兩人胸膛,将身體縮成一團。
帳篷倒塌的瞬間,宋知越感受道一道審視的視線,他掀起眼眸望向前方。
陸霆川黑色風衣衣角被海風吹得獵獵作響,他站在陰影裡,直白的目光落在宋知越身上,他朝宋知越伸出掌心,壓着内心釋放的怒火,淡定地說:“過來。”
看見眼前這一幕,他恨不得讓宋知越下不了床。
夜晚,海邊,宋知越和三個男人擠在帳篷裡,其中一個是他堂哥,另外兩個是他好兄弟。
宋知越似乎被欺負哭了,眼睫上還挂着零星淚珠,視線落到他晶瑩唇珠上,仿佛被人碾磨一番弄得粉裡透紅。
趁陸霆川情緒沒有完全爆發,宋知越起身,牽住陸霆穿掌心,錯碰到冰涼刺骨的寒意,他瞬間明白陸霆川是為了他趕回來了。
他軟綿綿地喊了一句,“陸哥。”
裹在宋知越身上的薄被掉落,月光灑落在他身上,一件小熊睡衣吊帶,毛茸茸的熊耳朵垂落,下身一條白色短褲,質量不好有些透出裡面的口口,粉色印有草莓圖案。
陸霆川将宋知越拽進懷裡,脫下身上帶有溫度的風衣包裹宋知越,撞進宋知越琥珀色瞳孔,不滿地說:“怎麼?在野男人面前表現得這麼乖?”
宋知越垂頭不說話,頭頂呆毛垂落,壓低聲音說,“我錯了。”
隻有表現出這幅姿态,他才能讓其他攻對陸霆川産生嫉妒,才能讓修羅場變得更加修羅。
陸霆川摟住宋知越腰肢,當着兄弟和他堂哥,吻住宋知越紅唇,撬開宋知越唇齒,直到宋知越咬破他嘴皮滲出血漬。
他松開禁锢宋知越的手,傲慢地目光落到兩位兄弟身上,“以後你們得叫他嫂嫂。”
“随風,你也該叫宋知越一聲弟妹。”
愣頭青傅硯修站了起來,平視陸霆川,他伸出手拽住宋知越手腕,挑眉嘲諷地說:“陸哥,你沒有給他名分,不代表我不能惦記他。”
月光下,兄弟倆互相試探對方底線。
陸霆川輕恥一聲,松開宋知越手腕,整理掉落的玉石袖口,“選一個吧,我不介意讓傅家絕後。”
他對傅硯修說:“要是讓你爸媽知道你喜歡男人,他們會像瘋了一樣盯上你,把你鎖在家裡。”
“而那時……我已經和你喜歡的人做了不止一次。”陸霆川貪婪席卷口腔裡的血腥味,目光回到宋知越身上,“宋知越,我耐心有限。”
宋知越停在原地沒做任何選擇,他在等一場修羅爆發,在等幾人為了他大打出手,他有些惡趣味地在想,他們會為了他做些什麼?
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修羅場畫面。
幾人的視線彙聚在宋知越身上,彙聚在單純懵懂,可愛漂亮的炮灰身上,但無人看見宋知越眼底的野心,像是火焰快要将宋知越吞噬。
“他不想跟你回去,你怎麼能強迫他做不喜歡的事?”傅硯修緊握宋知越手腕。
傅硯修腦海裡閃過宋知越攀岩的身影。山風吹過,岩石滾落,宋知越裙擺飄揚,伸出掌心緊緊握住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