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随風呼吸急促,猛地推開宋知越,宋知越背脊撞到鐵架上,架子上的重物搖搖欲墜,陸随風抱住宋知越滾到地面。
“陸醫生,你也害怕陸哥嗎?”宋知越跨坐在陸随風腰間,身體趴在陸随風胸膛,唇瓣擦過陸随風臉頰。
陸随風曲起兩條長腿,眼睛下面染上一層绯色,更加禁欲誘人,他移開視線不敢直視宋知越眼睛,更不敢讓宋知越知道他起了反應。
“陸醫生,你到底行不行啊?”宋知越起身,走到辦公桌前找到體檢表格,拿起鋼筆想要模仿陸随風筆記在上面簽字。
陸随風從後面抱住宋知越,一手探入辦公桌底下,另一手握住宋知越握鋼筆的手。
鋼筆鼻尖一抖,吐出零星墨水暈染紙張,字迹雜亂。陸随風奪過宋知越手中鋼筆,炙熱呼吸打在宋知越脖頸,冷靜自持地說:“這次先放過你,下不為例。”
鋼筆啪嗒一聲落到桌面,砸出許多墨汁。宋知越掌心起了兩道紅印,倉促系上領帶上的蝴蝶結,整理裙擺離開陸随風懷抱。
他走得匆忙,沒注意到掉落的紅色發夾。陸随風撿起發夾,藏進白大褂口袋裡。
白知月看見宋知越走出外科體檢室,宋知越腦袋低垂,臉頰泛紅,神情慌張,胸前蝴蝶結領帶有些淩亂。
她特意讓人調換内部編号,讓宋知越輪到陸随風手裡。聖彼得學院誰不知道陸随風對待醫學嚴謹,絕不允許醫院任何人出現低級錯誤,如果被他知道宋知越的真實性别,宋知越一定會被趕出聖彼得學院。
“知知姐,這次的計劃天衣無縫,我不信宋知越還能逃掉,等他走了,你就是聖彼得學院唯一的女神。”
白知月面色慘白,不悅地說:“有他在本小姐也是第一!本小姐絕不允許這樣的變态破壞聖彼得形象!”
小跟班立即拍馬屁,“知知姐不愧是我女神!”
“………”
“别廢話,趕緊上去煽動情緒。”白知月目光陰冷掃過宋知越,心裡暗自得意。
小跟班擠出人群,走到宋知越面前,扯着嗓子,指着宋知越說,“我們都被他騙了,這個家夥男扮女裝進入聖彼得,裝女生釣貴族男,騙取金錢和利益。”
白知月告訴過她,這段時間陸霆川出國處理家族事物,不在聖彼得學院,正是她們動手欺負宋知越的好時機。
整個聖彼得環島的男人都應該屬于知知姐,宋知越這個不男不女的臭男人算什麼玩意?!
越來越多的貴族圍繞宋知越,對着宋知越指指點點。
“怪不得申請單人住宿,是擔心别人識破他的性别呀~”
“卧槽,好惡心,聖彼得怎麼會招女裝大佬進來?!”
“那他和陸哥的绯聞?”
“指不定是他自己編造的绯聞,陸哥并不知情被他蒙在鼓裡,還給他砸錢讓他成為貴族。”
人群中不隻是誰先動手撕扯宋知越衣服,撕扯宋知越百褶裙裙擺,有人用力推了宋知越一下,宋知越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雙手搓在水泥地面上,鮮血淋漓。
“别過來。”宋知越雙手顫抖握住一把美工刀,刀刃出鞘對着前方靠近的人群,他眼睫顫抖如同一珠清冷易碎的白牡丹。
“騙子!”
“賤人!”
“脫開褲子讓我艹艹!!”
“我們一起懲罰他好不好?把他衣服扒光,讓大家看看他真實性别!”鴨舌帽男人站在人群中,擡起眼眸對上宋知越眼眸,吞咽口水指揮瘋狂的人群襲擊宋知越。
宋知越雙手發抖,準确來說他全身都在發抖,像是置身冰窖之中,凍得他嘴唇發白。
天空飄落小雨,謾罵聲在耳畔循環,一切仿佛回到了他死亡那天。宋知越渾身無力,向後倒下,水泥地上的水漬濺落在他裙擺上……
刺眼燈光從後方射到中央,刺耳車輪聲越來越近,一輛黑色邁巴赫S800漂移沖散人群,車門打開,男人伸出修長長腿邁出車廂。
他長發齊肩碎發做出精緻好看的造型,左邊耳垂上挂着碎玉,碎玉下方是一顆圓潤紅珊瑚做成的珠子,衣領扣着中式盤口,蠶絲衣擺下方用絲線繡着墨竹。
“少爺。”他身旁的人一副書香氣息,帶着圓眼鏡,穿着不太常見的墨色長衫,畢恭畢敬地說。
“鬧事的人全部交到檢查辦,查出帶頭的人讓許檢察處理。”他手腕間的紅珊瑚串珠突然斷裂,那原本是母親去寺廟求來的禮物,串珠斷裂才能動情。
男人走上前去抱起宋知越,宋知越感受到懷中溫度,往男人身上蹭了蹭,水漬暈染男人蠶絲上衣,壯碩的胸肌隔着一層薄薄的蠶絲貼上宋知越臉頰。
“少爺,老夫人還等着你回家。”
男人神色柔和地看向宋知越,“路上撿到一隻小貓,撿回去養着。”
邁巴赫行駛離開聖彼得校區。路人将剛剛拍到的畫面發到論壇上方。
#陸哥不再慘遭帥哥偷家。有點好奇這個神秘人帥哥是誰啊?居然把宋知越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