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彼得皇家醫院，身穿制服的學生進入醫院大廳，肅靜的大廳偶爾發出一些議論聲。

“學校有病吧，之前不是體檢過一次嗎？怎麼又要重新體檢一次？”

“想到陸醫生那張清冷禁欲的臉，原諒學校三秒鐘。”

“我去，宋知越那個賤民怎麼和我們一起檢查，還是第一個？！”

不少視線落到前方宋知越身上，白色JK制服短袖紮進裙擺裡，樸素的灰色JK百褶裙落到他膝蓋下方，幹淨白襪包裹線條優越的小腿，踩着一雙黑色亮面瑪麗珍皮鞋。

他隻是靜靜的站在那，已經成為人群中唯一的焦點。

站在他身後的男同學，悄悄挪動腳步靠近他，貪婪嗅聞他身上清爽的洗衣液味道。

男同學看向宋知越耳後的紅色蝴蝶結，無比希望發夾掉落，他能有機會和宋知越搭上話。

外科體檢室，叫号器顯示001号。

“同、同學，你發夾掉了。”男同學眼疾手快撿起掉落的發夾，結巴地對宋知越說。

“謝謝。”宋知越指尖觸碰到男同學掌心。

酥麻感從男同學掌心竄起，他臉色漲紅，紅到脖頸處，“沒、沒關系。”

男同學身後的兄弟朝他背脊重重的打了一拳，陰陽怪氣地嘲諷，“你怎麼跟那種賤民說話，如果不是陸哥他隻配給我們提鞋。”

“什麼銀勳章，依我看是□□的淫。”矮個子男生笑得格外大聲，整個大廳都能聽到，隊伍後面有些不懷好意的人跟着他笑。

宋知越停下腳步，越過周圍人的目光，直接走到矮個子男生身邊，指尖挑起男生肩膀上的藍色勳章，快速撕掉勳章。

他眼尾上揚，眼裡滿是戲谑，“現在你也是賤民中的一員。”

“幫我系上鞋帶。”宋知越長腿伸到男生面前，玩弄指甲蓋上的黑色指甲油，“沒聽見嗎？”

“難道……你想滾出聖彼得學院？”

“宋知越，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男生努力伸長脖頸，仰頭憤怒地看向宋知越，“你不過是平明窟靠爬床上位的賤民，而我才是真正擁有貴族血脈的人。”

“啧，真讓我為難。”宋知越拿出一個貓爪按鈕，“那就讓陸哥手下的人處理你吧。”

男生瞳孔放大，雙膝跪地，咬牙切齒地說：“我幫你系鞋帶。”他認得那個按鈕，确實是陸霆川給宋知越的特權，隻要按下按鈕全學院的人都會欺負他，直到讓他自覺滾出聖彼得學院。

宋知越瑪麗珍鞋底踩上男生肩膀，“别讓我再看見你，滾吧。”

男生匍匐在地，臉頰貼着地面，眼珠鼓起，卑微地說：“隻要你放過我……”

“滾。”

“宋知越。”陸随風單手插進白大褂口袋裡，透明眼鏡後方溫柔的目光看向宋知越，“進來。”

宋知越收回腳下力道，急忙将貓爪按鈕收進包包裡，走進外科體檢室。

周圍溫度驟然降低，冷空氣圍繞宋知越，使他手腳冰涼。消毒水氣味鑽入宋知越的每個毛孔，他閉上眼睛，眼前就會出現父母離婚那天的畫面。

“喝點熱水，别緊張。”陸随風拿出一條毛毯，貼心細緻蓋在宋知越雙腿上，遞給宋知越一杯溫水。

陸随風安撫宋知越情緒，“準備好了告訴我。”

聖彼得學院采用科技掃描檢測身體，宋知越隻需在掃描範圍内脫掉衣服，圖片會上傳到電腦終端。

宋知越心裡已經有了猜測，是誰搞出這場多餘的身體檢查……

他坐在床邊，木納地解開紐扣，胸口上的黑色小痣若隐若現，鎖骨下方是粉中帶紫的淤青。

“陸醫生，我是男人。”宋知越捏住陸随風白大褂衣角，視線與陸随風視線撞到一起。

“我知道。”陸随風打開抽屜，剝開一顆橘子味糖果，遞到宋知越唇邊，“想讓我幫你保密嗎？”

燈光忽然變暗，外圍藍色窗簾緩慢合攏，圓環空間内隻剩下他們，宋知越張嘴吃掉橘子糖果，指尖勾着陸随風藍白色領帶，“所以，陸醫生會告訴他們嗎？”

陸随風望向宋知越琥珀色瞳孔，食指和中指并起，順着宋知越嘴角探入唇縫，找到糖果後開始追逐，空氣中彌漫出一絲香甜橘子味。

他學醫多年熟悉男女骨架比列，起初隻是對宋知越性别産生懷疑，經過試探後更加确定宋知越性别。

一個貴族和一個‘平民’。

陸随風可以用宋知越的性别威脅對方，但他不想那樣做。

“我需要一個能等價交換的條件，讓我心甘情願幫你隐瞞。”陸随風單手摘掉透明眼鏡，另一手攬住宋知越腰肢，“你打算用什麼方式交換呢？”

宋知越掌心撫摸陸随風白大褂，手指伸到裡面按壓腹肌，沿着人魚線往下到達皮帶裡面，他反手扣住陸随風皮帶，眼睛裡滿是水光，“這樣算等價交換嗎？陸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