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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赤河小将軍求援萬劍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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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關大捷,邊境有赤河小将軍萬數騎兵鎮守,而蒼容元氣大傷,退至暮月關。短時間内再次強攻建周,等同于拖着遍體鱗傷之軀與建周玉石俱焚,最後社稷成骨,血肉成灰,蒼容百年的命數栽在赤河小将軍的鐵槍下。

鐵騎白馬換來短暫太平,為躲避戰禍的百姓一部分堅信建周定會收複失地,自主遷回故土;一部分唯恐蒼容黑騎南下,再生戰火,從相思江渡去了中原;一部分身體不支留守在原地。

醫館内有許多累得走不動的百姓前來讨份水喝,順便療愈舊傷。黃昏将盡,傷患送走的差不多,江安竹準備收拾藥渣後回家去。

此時,身後一陣仙氣吹動縷縷青絲,江安竹的劍傳來了捂着肚子喊疼的江朝還有扶着她的江歲安。

江朝臉色慘白,耳邊滲下漉漉汗水,趴在桌子上宛如一頭受傷的小鹿。

江朝被江安竹幽幽盯着,陰晴不明的目光似洞穿她的脊髓。江朝畏縮極了,昨晚如何偷酒,灌酒,還有差點一步之差幹得荒唐事本打算一直壓在肚子裡,帶進棺材一字不說。可現在虛弱的身體狀态暴露了自己的真面目,江朝隻好道個半真半假,說自己被饞舌頭害慘了。

江安竹問:“喝了解酒湯還疼得不行?”

江朝扯起嘴角,強顔歡笑道:“本來早上沒事的,偏偏追殺幾隻怨靈後,腹中的酒氣一下子翻湧上來,然後就搞成這幅模樣了。”

“哦~原來是家裡出了隻饞貓,我猜你是不是還有個幫兇?”

江朝忍痛皺起長眉,求饒道:“師父莫要挖苦我了,快給幫我看看我的肚子吧,有什麼法子可将肚子裡酒水洗幹淨?”

說着說着一股清涼的仙力圍繞上腹轉了一圈,一肚子滾燙的鐵水化作仙境清泉。

江朝低頭看了一眼,驚奇溢于言表:“這是什麼?”

江安竹并未作答,反問一句:“好受點了嗎?”

江朝點了點頭,江安竹眉眼僅微微舒展開,但隐隐約約浮現的憂慮不減,恍惚間與十六歲的暴雨日下的模樣重合。

她想起師父曾是萬劍宗德高望重的師姑,一身不知幾百年的修為顯山不露水。但江朝步入師門十年間,未曾見過江安竹大動幹戈使用過萬劍宗功法,也不曾回過萬劍宗,仿佛與此徹底劃分楚河漢界。她選擇了最累最笨拙的方式,做一個凡間的靈醫聖手。

疑惑一層疊一層,江朝脫口而出:“師父你療傷時為何不用仙法,不是更快更好嗎?”

江安竹還以為江朝嘴裡又要問出什麼驚天難題,結果是對修仙之人入凡塵感到不可思議。

她眯笑着回答說:“修仙太久,反而讓我忘記曾經也隻是個肉體凡胎。我想去試試凡人的生活是什麼樣的,用凡人方式去做一日三餐,治病救人,不用禦劍飛行走遍五湖四海,去做一個平凡人家的母親和師父。”

江朝接着問:“修仙很無趣嗎?”

“是啊,無趣至極。天天與劍術相伴的日子,保你練了一天就要大哭跑路。”

江安竹一話把江朝對仙門的認知颠覆了一遍,江朝張大嘴巴道:“看來修仙不适合我,那我這輩子都不要修仙。”

她将手偷偷摸摸伸到桌子下,從冰冷的指縫插入,與江歲安十指相扣,道:“還是永遠師父和歲安在一起好了。”

江安竹嫌棄地搖頭:“最初撿你回來,也不曾想到情況會發展為這般地步。還好遇見一個性子軟,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不然就你的暴脾氣,這個家遲早都給掀了一半。”

江朝聞言便覺得不對勁,嚴詞反駁起來:“他才不軟,極會生氣唬人,眼睛一冷,再咬咬牙,大名一叫,跟發威的小八一樣。”

江歲安嘴角暗自上揚,被江朝抓着也不舍得放開,他翕動唇瓣欲與江朝反駁,可聲色溫和毫不張揚,完全沒有掐嘴的架勢,“小八發威會咬人,我頂多嘴皮過不去,也不曾咬過人。”

江朝側頭湊近他耳畔,私語暗暗溜進耳洞,直入心尖,她就像在坐在那顆心髒旁說着悄悄話:“巧了,我也沒有咬過。要不與我試試?”

她哪裡沒咬過,咬得那群意圖拐賣她的流浪漢哇哇叫,但明明說的不是那個咬。

氣息離去半秒,那隻耳朵幾乎紅透了,江歲安眼眸流轉一雙閃亮的珠光,語氣輕淺,自以為能掩下躁動的少年心氣。誰成想它明明晃晃,一切手段都略顯拙劣。

“我想試,我就陪你試。”

江朝忍不住輕笑着顫了顫身子,春光十裡都抵不過少女言笑晏晏,眼眸浸透陽春水,風情漸長;黛眉比若探窗枝,喜鵲來栖。

她向右湊近身子往江歲安懷裡靠,江歲安唇齒開合,在江朝耳邊低語。

江安竹笑着擺手:“人老了,看不得年輕人膩膩歪歪。”

剛踏出醫館半步,淩空兀自刮起似箭春風,從遠自遙不可及的天邊劃越碧海長空,飛梭而來,一去千裡,卷動青衫随風翻折。連巍巍山巒狀的流雲,被幾劍攔腰劈開,近乎山石崩裂,一墜而下。

江朝在門後觀望,銀白的劍雨上衣袂翩翩,烏發束冠,被兩條如蝶翼般青發帶紮着,發帶乘風長舞,江朝眼神驟然恍惚,類似的發帶同樣映入點漆的瞳孔,深邃不見底的眼睛随發帶斜撇過來,驚起一陣寒涼——那是萬劍宗的裝束。

“喬思魚。”

她聽見師父對空喊道——是個熟人。

天邊二三十柄長劍聞言齊齊回空一轉,踩着雪白的雲霄,快如流星在碧空倒滑過日輪大的圓弧,轉折朝呼喚的方向飛去。

下來的身着綠白兩色交領衣,步履匆匆,腰邊佩飾的酒葫蘆與紅玉佩碰撞出叮當碎響,少年劍眉星目,風流刻骨,他走在最前端,後面緊随其他回收長劍的弟子。

他應當就是喬思魚,而且在萬劍宗輩分不低。

喬思魚一見人,便穩重地作揖道:“師姑。”

“江師姑。”

其他師弟師妹也跟着齊聲見禮。

江安竹回頭看了一眼江朝與江歲安,牽引喬思魚的眼珠朝醫館内探查,喬思魚問:“這二位是?”

“與你們無關。”江安竹上前一步,眉目間憂慮更甚,“萬劍宗近來如何?”

喬思魚眉骨向上一擡,心裡欣喜雀躍不已,他道:“師尊近來都好。若是師姑肯當着面講,師尊他定是萬分高興。”

江安竹突然吐出一口冷氣,令人一墜霜寒三千裡,她道:“你聽錯了。”頓了頓,“我一點不關心他好不好,今後埋哪裡我都不想知道。我是問……”

她明銳地打量未曾消弭的劍氣,語氣加重一倍,不怒自威,令人心頭一悸,“你們二三十人大張旗鼓,去暮月關戰場做什麼?”

喬思魚落在地上颀長的陰影向後虛晃半分,嘴角硬生生扯出“兩裡地”,:“燕關一戰後,屍骸遍地,從屍骨裡誕生的怨氣更是燙手山芋。因此,師尊特派我率領數十名師弟師妹前去清剿,順便曆練曆練他們的本事。”

“是嗎?”江安竹輕聲反問,手掌反對醫館内,三尺劍一下從桌上飛進手心,她連連說:“你們幾個也就罷了,那天邊幾百号人又是什麼回事?”

喬思魚回身轉向天際,又想起什麼,大聲求饒道:“師姑,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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