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兩人安置在前廳,讓人去請謝柏鸢。
“您請喝茶!”
紀奉宸接過茶水示意小貴子将手中的東西給他,晦朔這才發現小貴子手上還捧着兩個極為精緻的盒子,上面用的是金絲鑲嵌的燒藍很是精緻。
“這是?”
“聽聞謝大人身子不好,需要細心調養,我家主子特意帶來了兩根百年以上的山參給謝大人調理身子,還請郎君收下。”
晦朔正要拒絕之時,謝柏鸢究竟來了:“不可!”
紀奉宸見來人忙起身:“先生!”
“殿下,這太貴重了,恕微臣不能收。”五十年以上的人參已然是少見,更何況是百年以上的,還是兩支,兩支山參的價格幾乎可以包圓整個玉馐樓了。
紀奉宸上前親自将盒子塞到了謝柏鸢懷裡:“先生就收下吧,這山參都已經在庫房裡放了兩年多了,本宮又用不上,實在是浪費了不是,給您用調理好了您的身體教授給我更多的東西,不是也變相的是我吃了它嗎?”
這彎彎繞繞的着實快将在場的三人繞暈了,謝柏鸢還想在拒絕的時候,謝母進來了!
“鸢兒,家裡來了客人怎麼也不招呼人坐下。”
謝柏鸢手裡抱着山參盒子微微欠身:“母親!”
紀奉宸一聽是謝母,身子都站的直了直,十分端方的打招呼:
“是我突然上門,多有打攪,還請您恕罪。”
謝柏鸢看着紀奉宸這一副乖巧少年的樣子,差點愣在原地。
謝母将人攙扶起來:“既是鸢兒的客人就是我們謝家的客人,哪裡來的打攪一說,快坐快坐。”
幾人坐下,謝母才看清楚這人的長相,雖然看着比謝柏鸢小上點,但禮數什麼可是一點兒都不缺的,而且臉盤也生的極好,劍眉硬挺,棱角分明,特别是那雙微微的挑花眼,顯得乖巧極了。
“紀奉宸坐在椅子上,面對着謝母悄悄的打量不知怎麼竟然有些沒來由的緊張,尴尬的直喝水。”
“柏鸢你還沒跟我介紹呢?”
謝柏鸢看了紀奉宸一眼,正打算跟母親托底,就被紀奉宸打斷,他騰的站起身:
“夫人好,我是謝大人的朋友,得過謝大人幾日的教導,聽聞謝大人身體有恙,特意過來探望。”
謝柏鸢告假這幾日,來探望的也不少,謝母也就以為是普通朋友。
客氣道:“叫什麼夫人,叫遠了不是,我看你也沒多大,父母應該也比我小上幾歲,就叫伯母吧。”
謝柏鸢聽的,實在無奈,這都哪兒跟哪兒,要是母親知道了這事太子,他的父母是天皇老子,非得後悔今天的行為不可。
“母親,不是……”
“好的,伯母。”
他想解釋的話還沒說兩句紀奉宸已經乖巧的喊了出來。
紀奉宸喊完還驕傲的擡着下巴,好像得了什麼天大的賞一樣。
謝母看着眼前的小夥子,是越看越喜歡,誇贊的話也打了滑一樣的往外蹦。
“這孩子生的可真好看,多大了?”
紀奉宸:“十七了!”
“真是少年英才啊,你家裡是做什麼的?”
“我父母都是在朝為官的,不過都是小官。”
“……”
聽着兩人越聊越過分,謝柏鸢仿佛是隐身的、不存在的,謝柏鸢實在驚歎于太子殿下的撒謊技術,真是眼都不眨,他父母若是小官,那還有大官嗎?
正在考慮要不要上前阻止,謝母已經開始盤問人家全家了。
“你家裡還有什麼兄弟姐妹嗎?”
“有一個姐姐……”
“哎呀,姐姐好呀,你生的都這樣好,你姐姐豈不是國色天香啊!”
謝柏鸢眼看話題越來越偏,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了,上前打斷道:
“母親,我們出門還有事,耽擱不得。”
謝母這才偃旗息鼓:“哦,這樣啊,那你們趕緊去,中午回來吃飯嗎?”
謝柏鸢想起兩人剛剛就頭疼,原本打算回來的,此刻也不敢說回來了:“要去的地方離祖父的院子近,許久沒去看望祖父了,剛好順路去看看祖父和馮叔。”
“哦,也好!”
出了門謝柏鸢暗暗長出一口氣:“我母親冒犯殿下了,還請殿下見諒。”
紀奉宸剛剛的乖巧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伯母很好。”
“……”這個太子殿下倒真是會演戲的。
謝柏鸢想起今日的事情婉言恭送太子:“臣今日有事,就不多留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