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佑平把買的豆漿油條都擺好了,他知道藍誠言情緒上頭很難冷靜的坐下來跟他一塊吃飯,可要他說些什麼,他又不知道從哪說起,長久的緘默後,廖佑平隻開口叫了一句。“誠言,先吃飯。”
廖佑平的反應讓藍誠言心裡拔涼拔涼的,廖佑平以往總是慣着他,不管對錯,他不高興一點,廖佑平都得過來哄他。廖佑平創業第一筆啟動資金一大半都是他的,他幫了廖佑平那麼多,廖佑平呢?他落魄了,廖佑平就用這樣不鹹不淡的态度對他。
藍誠言越想越氣,氣的都快窒息了,他問廖佑平:“你還存着我的東西幹什麼?”
“你的東西我不能随便扔了。”廖佑平眼神閃躲,藍誠言就拽着廖佑平的領子逼迫廖佑平與他對視,可一時之間藍誠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不管你怎麼想的,我要你把錢還給我!”藍誠言掐住廖佑平的脖子,“把錢還給我!”
“吃完飯,我們去銀行取錢。”廖佑平掰開藍誠言的手。
雖然隻是一個暫時的結果,但還是讓藍誠言冷靜了不少,他狠咬了一口油條,吸溜着一個人把兩碗豆漿全都喝了,昨天晚上吃的就多,早上一口氣又喝了這麼多,藍誠言胃抽筋了似得疼。
偏偏剛剛放過狠話,藍誠言硬挺着跟廖佑平下樓去銀行。剛走到三樓,就疼的他直不起腰來。
廖佑平停住腳去抱藍誠言,“哪不舒服?”
“胃疼。”
幾個呼吸間,藍誠言臉皮白的跟牆紙似得,眼看着是走不了了,廖佑平抱着藍誠言一路跑出小區,還算幸運剛到馬路上就有一輛出租車開過來。
車一路往醫院開,到醫院挂好急診,醫生把藍誠言推進病房,廖佑平在醫院裡樓上樓下的跑。
藍誠言在醫院住了一宿總算稍稍緩過點勁來,虛的要命,下床走兩步都眼前發黑。
可廖佑平剛發的工資已經花的隻剩下個飯錢,沒辦法廖佑平又跟李思借點錢。
在醫院多住了一晚,藍誠言狀态好了不少,廖佑平帶着藍誠言回家,都安排妥當了,又到樓下買菜煮粥,他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連點肉沫都舍不得放。今天難得闊一次,買了新鮮的牛肉和魚。
等他到家的時候,藍誠言吃過藥睡的正熟。藍誠言瘦了,人也黑了不少,要是擱在以前藍誠言絕對不會準許自己的皮膚變黑,頭發也絕對不會弄的這樣短。
就這麼一年,都變了。廖佑平關好卧室門,一個人在廚房裡忙活。他這邊魚剛下鍋,公司那邊來了電話叫他下午回公司上班。
已經是午飯的時間,他叫醒了藍誠言起床吃飯。
在監獄磨了一年,藍誠言早沒什麼起床氣,起床動作幹脆利落,就是下床的時候腳下有點飄。
“吃過飯隔十分鐘把藥吃了,我盡快忙完回家。”廖佑平大口大口往嘴裡塞着飯,之後換了身幹淨體面的職業裝準備出門上班。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藍誠言有氣無力的看了廖佑平一眼。
“做運營。對了,水壺裡有熱水,醫生要你多休息,吃完就去睡覺。我還是原來的手機号,家裡有座機有事給我打電話。”廖佑平匆匆忙忙的出門,藍誠言夾了一塊魚肉剛放嘴裡,就聽見門被反鎖的聲音。
“靠!廖佑平!”藍誠言擰了幾下門把手,這門沒辦法從裡頭打開,“你憑什麼關我!”
廖佑平把他關在屋裡,又什麼都不和他說,鬧的他心裡七上八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