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你開什麼玩笑。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廖佑平拍拍藍誠言的手。
藍誠言失落的松開手,“那是我想多了。”
“嗯。”廖佑平穿好拖鞋,一步三回頭的朝門口走。
廖佑平手搭在門把手上準備離開的時,藍誠言一把抓住廖佑平的衣角,“你别走,一點亮都沒有,我有點害怕。”
熬了兩天的夜,藍誠言躺好,沒等他多想,翻個身就睡了,但這一宿他睡的并不安穩,夢裡亂七八糟的,一會好一會壞,弄的他時睡時醒。
他迷迷瞪瞪的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才五點半,廖佑平擠在他的身側,他一轉身,他的腦門抵着廖佑平的腦門。
近的他能聞到廖佑平呼出薄荷牙膏味。
他湊過去,蜻蜓點水似得在廖佑平嘴唇上蹭了一下,廖佑平睫毛一個勁的打顫。
他被人敲了一棍子似得,眼前一陣黑白,他忙翻身躲回被窩裡,他緊張的身上起了一層又一層的虛汗,和小時候拿小紙條作弊一樣,心髒都提溜到嗓子眼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從被窩裡探頭出來,他身側的廖佑平閉眼睡的正香。
也對,廖佑平睡起覺來隔壁裝修都吵不醒。
剛剛應該是他的錯覺,但就是這樣,他還是尴尬的沒辦法在床上待下去,他蹑手蹑腳的出門,繞着小區跑了好幾圈,心才漸漸靜下裡。
他在樓下買好豆漿油條。到家時一樣樣擺盤裝好,又給苔藓缸裡的植物都澆了一遍水。等他都弄完了,廖佑平圍着浴巾從浴室裡出來。
他之前隻覺得廖佑平身材好,現在看又是另外一種感覺,性,感。比他畫過的雕像模特還要性感。
藍誠言在餐具上,隻要精緻不要實用,裝豆漿的碗,拳頭大小,擱兩年前,廖佑平一口悶進去。
但和藍誠言在一塊過了這麼多年,廖佑平耳濡目染的變了不少,吃飯不會發出什麼聲音,動作也沒那麼大開大合。廖佑平日常的衣服,手上的配飾,無一不是藍誠言挑選。
藍誠言咬了口油條,他擡眼皮掃了廖佑平一眼,都是按照他的喜好搭配,他喜歡看也是正常,他這是對自己一手打造的作品的欣賞。
藍誠言吃完,說:“今天晚上吃紅酒燴牛肉?我下廚。”
“我今天晚上有事,不能回來吃晚飯。”
廖佑平悶頭吃飯,臨了把藍誠言省的一口油條放嘴裡,就去刷碗擦地,等都收拾完了才出門上班。
接下來的幾天,廖佑平都是深夜回來,再之後幹脆不回家了。
開始藍誠言因為尴尬,覺得廖佑平不在家他一個人挺好的,一星期後,他就坐不住了,他發了幾個短信給廖佑平,廖佑平那邊回的要多簡練就多簡練,明擺着的敷衍他。
藍誠言愛面子,對誰都不會上趕着聯系。他一氣之下,短信也不發了,電話也不打了。他一個人悶在那,對着苔藓缸發呆,裡面的苔藓都抽新芽了,廖佑平也不見回來。大暑假裡的,又沒法在學校裡見面。
他腦子亂的和漿糊似得。
直至半個月後的一個下午,李思給他打電話,說公司團建,叫他過去一塊吃飯。
有李思叫他,那他出現的就不算突兀,更不能算是主動。
他趕緊做了頭發,又在衣櫃裡挑挑選選好一陣,噴了香水才出門。
公司藍誠言是有一陣沒去了,新招聘進來的實習生多大多不認識藍誠言這位老闆。
攏共二十幾個員工,李思和所有人介紹起藍誠言。藍誠言心思不在這,隻一個勁的往廖佑平辦公室裡瞧,都介紹完了,也不見廖佑平出來。
藍誠言找了個靠廖佑平辦公室的位置坐下,和李思聊晚上聚餐的事。
李思看的出來兩人這是鬧了點不愉快,話頭是一個勁的往廖佑平身上扯,想用話把廖佑平給拽出來。
廖佑平卻是屁股生了根,死活不肯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