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誠言腦袋和過電似得,驚悚?震撼?晴天霹靂?
一時間,藍誠言感覺自己靈魂都飄乎乎的,一整天都心不在焉。種苔藓的時候,把根種了,上面的葉子都扔進垃圾桶裡了。
是他咬的嗎?如果是,那廖佑平為什麼沒有任何反應呢,他夢裡咬的,那他為什麼做這樣的夢?
晚飯沒吃兩口,他就回卧房玩手機去了。玩到半夜,他肚子餓的直打鼓,他去冰箱覓食,端着小蛋糕回房間,路過廖佑平房間的時多瞥了一眼。
廖佑平還沒睡,電腦屏幕也還亮着,他湊前兩步,等看清屏幕上的内容,他怔愣在原地。
屏幕上兩男的在那疊羅漢,廖佑平的手也跟着片子忙活。
他想走,可腳和生了根似得,直至廖佑平忙完手裡的活。他才忍不住後退一步,廖佑平聽見聲音朝他的方向望過來,四目相對。
廖佑平慌的合上電腦,藍誠言受驚的兔子撒腿跑回自己房間。
房間裡靜的要命,隔着門,藍誠言依舊能聽見門外廖佑平的呼吸聲,他下意識屏住呼吸,等廖佑平從他房間門口離開,他才緩過來那口氣。
他握住手機,不停的翻着無關緊要的帖子,腦子裡卻都是廖佑平回身的那個擡眸。
廖佑平喜歡男人,什麼時候的事?多久了?他怎麼不知道?
藍誠言被突如其來的意外折磨的整晚沒睡。
完了……他清楚自己魅力有多大的,廖佑平一定是被他無形中掰彎的。他是不是該負責啊?
等到中午,他快餓暈過去才踏出卧室。他試探性的小聲叫了廖佑平的名字,沒有人應,他緊張的神經稍稍放松些。
之後的一個下午,時間好像是開了零點五倍速,分針龜速似得走。
晚上六點三十五,廖佑平一向這個時間回家。藍誠言坐在沙發上,電視裡的男男女女的吵鬧聲,他都跟聽不見似得,腦子裡都是他和廖佑平這幾年過往的回放。如果廖佑平喜歡男人,百分百是喜歡他,沒有第二個人,他該怎麼辦?
秒針一格一格的走,時針被拖拽到數字七,門開了。
藍誠言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廖佑平開燈換鞋一套動作行雲流水。
“我買了水煮魚。”
空氣裡有那麼一絲微妙的尴尬,藍誠言同手同腳的走到飯桌前,“哇,是水煮魚,聞着就好吃。”
“嗯。我多加了一份莴筍,你上次說一份不夠吃。”
“啊,是啊,莴筍好吃。不過我這次想吃土豆條。哦哦!對了,你看沒看過那個童話故事,就是一個女人懷孕,她非要她老公去偷女巫的莴筍葉子做涼拌菜……”藍誠言說完恨不能給自己兩嘴巴子,他在胡亂說什麼。
他埋頭吃了幾口米飯,廖佑平挑了兩塊魚肉放他碗裡。
“昨晚……”廖佑平先開口道:“是李思給我推這個片子,說好看,我就是好奇,你别多想什麼。”
“哦,哦,這……這有什麼的,我還看過更獵奇的呢。”藍誠言夾了一塊土豆用門牙一點點咬着,話挑明了,氛圍好像更尴尬了。
“不過還是少看亂七八糟的東西,你懂不懂,就是那句話怎麼說來着,哦……對,會移了性情。懂吧?”
藍誠言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的人,反觀坐他對面的廖佑平,這兩年在外面打拼也學會了些生意人的油滑,剛經過昨晚的事依舊面不改色,他應道:“我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