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和他住一塊,多少應該知道一些,你說說怎麼回事。”
藍錦榮在問話,藍誠言在給他使眼色,廖佑平選擇誰都不看,他默默低頭道:“我不是很清楚。”
廖佑平說完很識趣的離開,等第二天再去醫院,病房外站了兩個近兩米的彪形大漢,肌肉要從衣服裡爆出來,和門神似得不怒自威。
廖佑平報上名字說清楚來意,門神開門通報。他進病房時,藍少爺還是趴着,臉下的被子濕了一片,眼皮腫的鼓出來一小塊。見他來了藍誠言費勁的把頭扭到另一邊。
“煩死了。”
“我一沒洩密,二沒打你,你對我發什麼火。”廖佑平掀開藍誠言的被子往他傷口上瞧,一片血紅,皮下的毛細血管破了,後背更是嚴重,顔色黑紫。
打成這樣,昨天藍錦榮在他不好開口問,今天沒人他湊在藍誠言邊上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我爸打的。”
“下手真夠狠的。”
“嗯。”藍誠言拉住被子往身上蓋,“我屁股還在外面呢,别叫人看見,快幫我蓋上。”
廖佑平邊掖好被子,邊問。藍誠言有事在心裡藏不住,他身邊這麼多人,但都是酒肉朋友,和廖佑平還是算交了那麼一點心的朋友。
他撐着胳膊側躺在病床上,一五一十的把證件事情的過程都和廖佑平說了。
廖佑平剝柚子的手停下來,“他們是睡了?”
“大概是。”藍誠言長歎口氣,嘴硬道:“我都賠錢了,況且賭博這種事找小姐賠這種事哪裡是我能控制的。我早覺得他不是個好東西了。”
“對了你幫我去看看,姚詩嘉還陪着他嗎?”
“都這樣了,你還惦記這事。”
“我早就不惦記她了,不過好歹在一塊過,她眼光不行,找了一個潛在瓢蟲,趕緊分了,說不定還有病呢。”
人家的事和你有什麼關系,廖佑平搞不懂藍誠言這個福貴閑散人,“分手了就别糾纏了,今天你我又成了一單,這單賺了五萬多。”
五萬塊确實不是個小數目,藍誠言眼睛都比剛才睜圓不少,“還不錯。”廖佑平賺錢,就是他賺錢,他爸那也好交代。
他趕緊讓廖佑平多說些細節,他好添油加醋的說給他爸,皮帶炒肉這道菜他是一口都不想吃。
他爸那邊很快回來消息,沒有誇獎隻是讓他少玩手機多休息。
“佑平。”
藍誠言笑的時候眼睛眯起來,眼睛下面凸起來那麼一小塊,看着格外喜人,廖佑平看着藍誠言這模樣,耳朵裡聽着帶着撒嬌意味的聲音,他打個哆嗦,“你别這麼叫我,有事你直說。”
“你幫我給我爸發個短信誇誇我呗。”
“我和叔叔又不熟,發短信不合适吧?”
藍誠言軟磨硬泡,最後以漲一千塊錢工資為誘餌把廖佑平的手機騙到手,他編好誇自己的話,以廖佑平的名義發給他爸。
這麼看廖佑平這個小弟收的不賴,他接過柚子,喜滋滋的往嘴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