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頌煜逗悶子似的斜了他一眼,“還能怎麼着,快得手了呗。”
怎麼做到的?藍誠言想問,但碰上汪頌煜調戲他的眼神,他咽口唾沫準備下樓了,到樓梯口的時候看見廖佑平,廖佑平見他急忙轉身。
搞的剛才他和汪頌煜真有什麼似的。
出了飯店,本應該高興的藍誠言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了。
汪頌煜究竟怎麼弄的,這掰彎了以後怎麼辦?他躺床上,心不上不下的懸着。
廖佑平把衣服洗了依舊忙活工作上的事。
等晚上吃飯的時候藍誠言對這飯碗發呆,廖佑平以為是自己煮的不合藍少爺的口味,他又在樓下買了份甜品,回來時藍誠言還在發呆。
他沒必要上趕着去觸黴頭,他擦地收拾衛生,順便把藍誠言床頭的花給換了。
等夜裡,藍誠言遲遲不睡,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打滾,好不容易睡了,接起一個電話,穿好衣服小跑着開門下樓。
後半夜的風又涼又硬,藍誠言臉上頂着巴掌印,他身上像是被潑了熱油又澆一桶冰水。
他愣了好半天,嫩生生的臉蛋上紅了一片直連到脖頸處。風一吹又癢又疼。
杵在地上的花筒燈打在姚詩嘉的白衣服上,有那麼點夢幻的意思。藍誠言眼前的色彩一圈圈暈染開,他感覺自己做夢似的。
“王八蛋!”
藍誠言耳朵裡的嗡嗡聲停下來,他眼神重新聚焦在姚詩嘉臉上,“打我?姚詩嘉你有什麼資格打我。”
姚詩嘉眼白帶着血絲,指他的手背上青筋都蹦起來了,“是我喜歡玉磊,玉磊沒有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把他逼到跳樓。”
“沒個項目跳的哪門子樓?”藍誠言手指碰了下被打過的皮膚,“裝模作樣,有事來直接來找我,讓你來算什麼本事。”
“他都住院了,怎麼來找你。”
藍誠言跟着姚詩嘉到醫院,陳玉磊确實躺在病床上,腿上也打着石膏,人還在昏睡,不像是假的。
“我看他手機欠了幾十萬的外債,是不是你做的局?”
換藍誠言傻眼了,下午的時候他還看見陳玉磊和汪頌煜在一塊吃飯。
汪頌煜……
他隻是搞黃了項目,陳玉磊沒理由會欠幾十萬的外債。是汪頌煜威逼利誘,突然想不開就……
他越想越有這個可能,他打開手機把汪頌煜的手機号從黑名單裡拖出來,打電話過去。
電話那邊音響嚎的聲音老大,混着男男女女的尖叫聲。
“喂?”汪頌煜泡過煙酒的嗓子沙沙的。藍誠言沒時間墨迹,“你和陳玉磊怎麼回事?你做什麼了?”
汪頌煜酒精上頭,沒反應過來打電話的是誰,他罵了句什麼神經病就挂了電話。
藍誠言馬上回撥回去,“我藍誠言,你在哪呢?”
“藍……呦!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給我打電話?”
“你過來,現在。”
汪頌煜不隻酒精上頭,他聽見藍誠言叫,他立馬要了地址叫人送他過去。送的人還納悶,怎麼喝酒喝到一半突然說要去醫院。
等到了醫院聞消毒水味稍稍清醒些,但瞧見藍誠言站那,他美的找不到北,不管從他身邊路過的白大褂,他急的直往藍誠言身上撲。
藍誠言一腳踹過去。
“草,你脾氣怎麼這麼爆。”汪頌煜摔坐在地上嘿嘿的笑,倚着牆坐下,順便朝藍誠言抛了一個魅眼。
這時候姚詩嘉也冷靜下來不少,“到底怎麼回事?”
三言兩語解釋不清楚,藍誠言找醫生給汪頌煜快速醒酒,折騰一圈下來,天已經快亮了,灰蒙蒙的雲後隐約透出些金色的光。
汪頌煜清醒過來,姚詩嘉急吼吼的就問,汪頌煜對這類型的姑娘不感興趣,他指着一邊的枕頭讓藍誠言拿給他。
“趕緊說清楚,你做了什麼。”藍誠言不情不願的遞了枕頭。
汪頌煜剛醒酒,思維和嘴還有點對不上,說話有些大舌頭。說了半天,藍誠言和姚詩嘉才算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你說的搞定他,就和我在一塊,怎麼樣?”汪頌煜講完得意的邀功。
藍誠言在汪頌煜指尖要碰上他的時候躲開,“我沒讓你害人。”
“我也沒害人啊,他來我這喝酒找小姐,我手癢和他玩了兩把牌,他輸了而已,幾十萬而已,至于跳樓嗎?因為這麼點事把我從酒桌上折騰過來。”
藍誠言松口氣,“确實,幾十萬而已,詩嘉他這點錢都沒有你跟他在一塊……”
啪!
啪!
藍誠言和汪頌煜一人挨了一嘴巴。
姚詩嘉甩完巴掌,扭頭就走,藍誠言擡腳剛要去追,大腿根多了隻手抓他。
“你小子也是傻,重點是錢嗎。重點是找小姐,你怎麼抓小辮子都不會啊。”
藍誠言掙脫開汪頌煜的糾纏,他也沒力氣在去找姚詩嘉聊什麼了。
“嘶,姑娘手還挺重。不過那個姓陳的小子,真不是什麼好東西,跟我這又當又立。”汪頌煜不怎麼高興的挑了挑眉毛。
藍誠言心突突兩下, “什麼?你什麼意思啊?”
“他長的并沒你和我口味,不過男人嗎,你懂的,嘿嘿嘿……下床後我給他免了一半,沒成想…啧啧,剛才姑娘在我沒掀他老底。”
信息量有點大,藍誠言消化了好幾分鐘才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都不知道該想什麼了。
“那以後呢?”藍誠言站着發呆。
“什麼以後啊,該怎麼樣怎麼樣呗,錢我不要他的了。事我給你辦了。我知道你當時就是應付我,不過我樂意,瞧見你就高興。”
汪頌煜深情款款的望着他,他腦子裡浮出好多打有馬賽克的畫面。真夠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