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哥在嗎?封哥人呢?封哥轉人工。”蕭永慕在意識海裡斷斷續續絮絮叨叨。
“營救行動不是成功了嗎?嚎啥呢?”蘭希的意識海裡滿是蕭永慕的碎碎念,聽得耳朵嗡嗡嗡。
“我有事兒要問,我好奇死了啊。”
“什麼?”季源也加入了進來。
“哎嘿哥哥,你到了沒?我還在路上呢,倆月了終于要見面,我完全心潮澎湃。”蕭永慕激動道。
“啧,我也是。”季源附和道。
“得了吧你,你好冷漠無情的語氣,哼,沒有良心。”蕭永慕努努嘴,語調拐了三路十八彎,“你倆一個兩個的都這麼冷冰冰,我剛得到的新鮮大八卦隻能我一個人獨自品味,可惜哦。”
“我沒你那麼八卦。”蘭希道。
“有關封哥的哦。”
“……”
“說說。”蘭希話鋒一轉。
“嘿嘿,剛封哥不是說他被綁架了,是兩個人一起的,你們猜另一個人是誰?”
“誰?”蘭希問。
“戚呈?”季源的腦中莫名其妙蹦出這個名字,也可能是他剛經過寫了這一名字的大型紅色展屏,帶着喜結連理的喜氣洋洋和成人之美。
“對啊對啊聰明的噢,那個惡毒男配,訂婚宴的主人公。這訂婚宴快開始了,我想着他肯定在宴會廳接客呢,結果灰頭土臉和封哥一起從斷壁殘垣裡挖出來。”蕭永慕激動道。
“這麼慘?從周不回消息,不會是暈了吧。”蘭希嘶了一聲。
“不應該,我的人送他回的學校,能跑能跳。好吧沒那麼慘,這不是封哥不理我嘛我造個小小謠。不過兩個人都受傷了倒是真的,大傷沒有,小傷一片。”
“這……”蘭希沉思。
“有故事。”季源輕啧一聲。
黑金穹頂滿是層層疊疊的浮雕玫瑰,印出水晶吊燈台燈落地燈折射出的斑駁光影。巨大的香槟塔堆砌到天花闆,侍者托着銀盤微笑穿梭在人影中。季源後撤陸觀甯半步,随他一起踏上進門的紅毯。自進門開始,便有人在前面領路,二樓是貴賓區,領路人恭恭敬敬說。
任何把名流貴族聚集起來的宴會,身着華服的各式人類堆着笑,卯着勁,碰着杯,換着盞,結識人脈,充分調度,争取大展身手,弄他個幾百億的合作出來。
更何況是這種明顯帶有商業聯姻意味的訂婚宴。
所以,他和陸觀甯坐上視野更開闊的二樓貴賓席後,他捂臉裝作一臉驚歎,實則偷偷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回過頭來,陸觀甯無語地看向他。
哈欠盡收他眼底。
“哎呀,誰讓哥哥昨天晚上一直不睡纏着我,現在稍顯困倦也是正常的啊。”季源附在他耳邊,聲音壓的低低的。
陸觀甯瞪他一眼,心說你放屁吧。
他昨天在書房有個緊急公務要處理,季源如同發現新大陸一般,送了牛奶送了水果還送了按摩,就差把眼珠子瞪到他電腦屏幕上。
最後還要高傲地作出指點,“你這樣不對哦哥哥。”
陸觀甯熬個大夜困得有點懵,“什麼不對?連累你熬夜不對還是應急的方案不對?”
“都不對。”季源眨眨眼。
“那你先去睡啊。”
“我不。”
昨晚斬釘截鐵陪着熬夜的季源的倔強模樣還沒從意識裡忘卻,眼前這位姿态懶散眼神暧昧的季源馬上填補到位,與這人相處時總能體會無數個風味。
什麼纏着不纏着,天知道他倆還沒有實質性的最後一步,話說成那樣引人遐想完全是在調戲挑逗。
“滾。”知道他的德行,但那人講悄悄話時離得太近,呼出的熱氣打在陸觀甯的耳朵上,打出一片紅暈。
“哥哥真是了解我,我滾去上個衛生間。”季源笑眯眯。
其實沒有需求,是因為看到了剛在意識海裡八卦的主人公,戚呈。
季源隻見過戚呈的照片,但那人确實矚目,打眼兒一望就無端覺得應該是他。戚呈拐進二樓某房間走廊,季源想了想,跟了過去,将自己隐在走廊拐角。
戚呈手裡是抓着根——
棒球棍?
他敲了一個房間的門,門打開站着一個人。戚呈一句話沒說,操起棒球棍狠狠朝那個人的肩揚了下去,棍子在空氣中發出尖銳的呼嘯,又因與骨頭大力碰撞撞出巨大的悶響。對面人慘叫一聲轟然倒下,又被戚呈踹了兩腳,薄底尖頭皮鞋插進了小腹,白襯衫的腹部肩膀處染出一片鮮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