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謝無瑕讓你讀的版本。”男人——或者說W-09——用匕首劃開自己小臂，流出的血竟帶着細碎金光，“時空錨點守護者永遠不會真正死亡，隻會……”

他忽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滲出和謝無瑕一樣的金血。

顧臨的瞳孔驟縮。

“輪回。”W-09擦去唇邊血沫，“就像你每次‘複活’後，都以為自己隻是顧臨。”

他從懷中取出一卷殘破的《永昭起居注》，翻到被血浸透的那頁——

“天授元年，帝（陸沉舟）夜會異人于摘星樓，得金匣而去，左右未見其歸。”

批注小字龍飛鳳舞，是謝無瑕的親筆：

“混賬東西，又騙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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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漸歇時，W-09留下了三件東西：

一枚青銅鑰匙，能打開永昭陵未發掘的T4陪葬坑。

一張泛黃的照片，拍攝于1953年，畫面裡年輕的陸教授（現代）站在剛出土的虎符旁，身旁軍官的袖章赫然繡着“K-07”。

最後是一句警告：

“北鬥七星下次連線時，謝無瑕的殘影會實體化。”

他推門離去前，風鈴突然無風自動。

顧臨猛地拔槍：“你到底是誰？”

W-09在雨中回首，眼神蒼涼得像穿越了千年風雪：

“和你一樣。”

“是個不肯喝孟婆湯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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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顧臨掀開店鋪地闆，露出隐藏的保險櫃。

櫃裡靜靜躺着三枚虎符——

他從博物館替換的赝品。

真品早已被他拼合，此刻正嵌在牆上的星圖中，裂紋處滲出熟悉的赤金光暈。

手機突然震動，沈晏發來一張剛出土的新聞照片：

永昭陵T4陪葬坑裡，發現了一具現代制式的軍用棺材。

棺蓋銘牌被特意擦亮，上面刻着：

“K-07 & S-12，長眠于此。”

而照片角落，有個穿白裙的女人背影，正伸手觸碰棺材。

她的腕間，戴着謝無瑕的鎏金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