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标34°16′N 108°54′E,指向永昭陵外一處無名土丘。
沈晏的洛陽鏟碰到硬物時,北鬥七星剛好連成直線。
月光下,挖出的鎏金匣子刻着熟悉的星圖——和青銅匣底紋路一模一樣。
“别直接開!”顧臨突然按住她的手,“看鎖眼。”
鎖孔形狀奇特,像半枚虎符,又像……
沈晏猛地扯開衣領,露出鎖骨下的火焰紋。
“是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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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玺出土的瞬間,整座西安城斷電三秒。
等應急燈亮起,沈晏才看清玺底刻的不是“受命于天”,而是:
“朕與山河,皆屬後來人。”
玺旁埋着個青瓷酒壇,壇身沾滿泥土,封口的紅布卻嶄新如初,仿佛昨日才埋下。
顧臨用匕首挑開紅布,濃郁酒香混着苦杏味撲面而來——
“朱砂淚?!”沈晏急退兩步。
“不。”顧臨蘸了點酒液抹在虎符上,“是解藥。”
赤金裂紋遇酒即融,虎符瞬間完整如新。
壇底漸漸浮現一行小字:
“與君共飲……千秋萬歲。”
落款:“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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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隊的探照燈往這邊掃來時,顧臨迅速将金玺塞進沈晏背包。
“不對勁。”他壓低聲音,“T4陪葬坑的棺材是誘餌。”
沈晏摸到金玺底部有暗格,輕輕一按——
“咔嗒。”
掉出張對折的宣紙,謝無瑕淩厲的字迹力透紙背:
“若見此信,說明陸九安那混賬又騙了朕。”
“金玺可開永昭陵密道,内有‘朱砂淚’配方與解毒法。”
“切記:北鬥連線之夜,持玺者即為新錨點。”
沈晏突然覺得鎖骨下的火焰紋灼痛難忍。
顧臨臉色驟變:“快走!他們在定位我們!”
遠處傳來裝甲車的轟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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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屋内,沈晏将金玺浸入酒壇。
玺紐的盤龍雙眼突然亮起紅光,投影出全息地圖——永昭陵地宮深處,竟藏着間未記載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