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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棄造紙廠内,男人——自稱陸九安——掀開防水布。
堆積如山的古籍中,一冊金絲楠木封面的書格外醒目。
“謝無瑕親筆。”他彈了彈書頁上的灰,“被謝氏藏了三百年的真相。”
沈晏翻開,扉頁赫然是血寫的八字:
“謝垣弑君,天機為證。”
往後翻,記載觸目驚心:
- 謝垣如何借“熒惑守心”天象毒殺先帝;
- 如何嫁禍蕭玦,逼謝明瀾自盡;
- 甚至……
“永昭三年,謝垣以金簪刺帝喉,匣中血圖驟亮,謝氏滿門暴斃。”
沈晏指尖發抖:“這匣子……是殺人工具?”
陸九安笑了:“不,是契約。”
他忽然抓住她手腕,刀光一閃——
血珠滴在書頁上,瞬間被吸收。
古籍無風自動,嘩啦啦翻到末頁,浮現一行新字:
“血契已成,當誅今世謝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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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跌跌撞撞跑回街上時,暴雨已停。
她低頭看掌心——被劃破的傷口竟愈合如初,隻留一道淡紅疤痕,形狀恰似北鬥七星。
手機突然震動,顧臨發來照片:
謝氏集團總裁謝衡,死于辦公室,喉間插着支金簪。
法醫初步判斷:自殺。
沈晏渾身發抖,擡頭看向博物館方向——
青銅匣的展櫃前,不知何時多了道身影。
燈光勾勒出男人挺拔的輪廓,他隔着玻璃與她對視,唇邊笑意熟悉得可怕。
那是……
顧臨?
還是……
蕭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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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沈晏被敲門聲驚醒。
開門後,地上放着個檀木盒。
盒中靜靜躺着:
- 那支消失的真·點翠鳳簪;
- 一張古長安地圖,摘星樓位置标着血紅“X”;
- 還有……
她昨天在古籍部丢失的工牌。
背面多了一行小字:
“酉時三刻,摘星樓遺址見。”
落款畫着個簡易星圖——
北鬥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