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站在博物館監控室裡,指尖敲擊鍵盤,調出青銅匣失竊前的畫面。
三十秒的黑屏後,影像恢複,匣子仍在原位,金簪卻已被調換。
“不是普通斷電。”他指着時間戳,“監控系統被遠程入侵,精準掐在三十秒。”
沈晏盯着屏幕:“謝氏集團有這技術?”
顧臨沒回答,袖口随着動作上滑,露出手腕内側一道淡紅色疤痕——形如劍傷,邊緣整齊,像是被什麼利器貫穿後留下的。
沈晏呼吸一滞。
這疤痕的位置……
和古畫《永昭女帝戎裝圖》中,蕭玦手腕的傷完全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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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氏不止走私文物。”
警車上,顧臨甩給沈晏一份加密檔案。
照片裡,謝衡正與北境商人交接一隻黑陶俑——正是沈晏公寓裡莫名出現的那隻。
“他們在地下拍賣會交易‘永生契約’。”顧臨冷笑,“據說能讓人活過百歲的古方,刻在某種青銅器上。”
沈晏猛地擡頭:“青銅匣?”
車輪碾過減速帶,車身颠簸間,顧臨的手無意擦過她手背。
那一瞬,她分明感覺到——
他的體溫,低得不似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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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證物室,紫外線燈下,青銅匣底的血管紋路愈發清晰。
顧臨突然用鑷子夾起匣角一粒微塵:“看。”
顯微鏡顯示,那是**冰晶化的血粒**,距今約1300年。
“永昭三年冬,長安大雪。”沈晏輕聲道,“謝無瑕就是那時死的。”
話音未落,顧臨突然按住太陽穴,指節發白。
恍惚間,他眼前閃過碎片般的畫面——
- 冰雪覆蓋的摘星樓;
- 女子染血的指尖撫過他手腕;
- 還有一句飄散在風中的……
“蕭玦,下輩子……”
“顧臨?!”沈晏的呼喚将他拉回現實。
他額角全是冷汗,腕間疤痕卻詭異地泛着淡紅,像被什麼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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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近接觸過青銅匣以外的文物嗎?”
醫院走廊,醫生推着眼鏡看檢測報告:“你血液裡β-内啡肽水平是常人的三倍,這通常出現在……”
“極度疼痛或瀕死時。”顧臨平靜接話。
沈晏站在門外,透過玻璃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