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歐斯利剛喝的一口水噗的噴到地闆上。
白術卻是從容的拿出了手枕,示意她将手放上去,露出個習慣了的笑容。
“我來找一個藥材,沒有結婚,沒有喜歡的女人。”
說着,他頸間的白蛇動了起來,“哎呀,真難得,你終于也有被女人看上的一天啊。”
“長生。”白術無奈。
他微笑看向女人,“把手放在這裡。”
“哦哦,所以你們是什麼關系啊?”她好奇的看了眼萊歐斯利。
萊歐斯利從容一如自己所言。
“朋友。”白術微笑,收回搭在對方手腕上的手,“請問,您是否有夜不能寐,憂思過度的病情?”
“是啊,诶,我還什麼都沒說吧?”女人驚愕。
“我是大夫。”白術回應,他拿出一張紙,将藥方寫下,遞給她。
隻是來八卦一下,根本沒想到真的會有什麼藥方的女人看看手裡的單子,又表情奇怪的看看白術 。
“不必言謝,隻是,他是我朋友的朋友,我聽說外人對他有些誤解,且你們雖然沒做什麼,可一直關注他也已經有些打擾到他的生活了,所以,作為我幫助您看病的酬勞,是否能與他好好溝通,然後不要再對他抱有好奇心了呢?”
隻默默觀察的萊歐斯利微微睜大了眼睛,與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女人對視一秒,又收回視線。
女人的臉刷的一下紅了。
“哎,哎呀,這個,這不是他長得好看,其他人都看,所以我也混裡面多看兩眼嘛,我隻是喜歡好看的人而已。”
“這樣啊。”白術歎了口氣。
美人歎氣也是美的,他即便微微皺起眉頭,也隻有一股令人忍不住憐惜,忍不住什麼都答應他的美麗。
“那可以稍微遠一些嗎?至少不要打擾到他的出行才好。”
萊歐斯利帶着點驚訝。
該說不愧是能連騙200人的騙子嗎?連幫忙的人都有這麼高的水準。
女人同意,忍不住羞赧的跑走。
一個個上來的人接連離開大堂,而本就是來圍觀的人,終于忍不住好奇的詢問了到底發生了什麼,那免費看病真的假的。
免費诶,就算沒病,那看看也是好的嘛。
然後,大堂的人比起以往更多了。
萊歐斯利從一開始從容的坐着喝茶,到後面幾乎已經是在給人端墨倒水的忙了起來。
然而,大堂中的人本就混着不懷好意的,哪能看着萊歐斯利一個個将人打發走?
沒多久,沖突便爆發了。
異辛和那維萊特到酒店的時候,看到的就正是這一幕。
“騙子!”
白術剛遞給對方的方子被對方冷笑着撕碎。
“一個剛從梅洛彼得堡出來的犯人,一個不知道什麼身份的,光随便看看就敢給人開藥的庸醫,哈,蛇鼠一窩,一個用刀見血,一個下毒害命,我看你就是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圈錢罷了,說什麼免費,我今天就要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們這種垃圾,是不配活在天光之下的!”
他很有幾分自己才是正義之士的義憤,将撕的稀碎的藥方一揚,擡手就去掀桌子。
萊歐斯利一手按住桌子,下意識調動冰元素卻沒有任何回饋,心頭一個緊張,就要去攔白術。
然而。
“肅靜!”濃厚的水元素驟然彌漫起來。室内忽然冒出懸浮在半空的藍色水滴。
“最高審判官閣下!”驚呼聲晚一步從大廳響起。
那維萊特從樓梯下緩步上來。
萊歐斯利看到,視線卻又像是魚一樣擦着對方的身影劃過,落在安靜的,沉默的,不起眼的跟班身上。
異辛也對着他投以擔心的視線,又在他看過來之後,做了個安心的示意。
萊歐斯利略微安心,又收回視線看向正因為察覺來人後已經色變的男人。
他站在原地,臉色陣青陣紅,腳尖已經指向了朝着大街的窗子,大有立馬從那跳下去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