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辛把自己遇到的情況說給那維萊特，那維萊特低頭嗅了嗅茶葉。

茶香芬芳如花，卻又帶着自然的清新，雖然對于他而言過于濃烈，但聞到的時候也足夠令人愉悅。

他點頭，“對于萊歐斯利，我還有記憶。”

他是楓丹活了幾百年都還維持着年輕的大審判官，因為身份問題，能有的朋友實在不多。但異辛畢竟來自璃月，且身份清白，品格高尚，與他成為朋友并不需要擔心額外的問題。

“同意萊歐斯利隐藏案件的真相之事有我的一票，他會有被人如此刁難，和我當初的決策也有關。我會親自作為調停人，與那些試圖為家人讨回公道的人交涉。”

異辛驚訝，“你有這個時間？”

他其實原本的計劃是讓那維萊特安排個美露莘去就行。

作為非人的，與人類已經有了多年相處經驗，被喜愛着的美麗生靈，背後又有那維萊特撐腰，不論如何，那些人都不會不把美露莘的說明放在心上。

那維萊特去顯然更好，但那維萊特這個幾乎所有時間都在工作的人，真的有這個時間嗎？

那維萊特點頭。

“最近的案件不多，且有件事我想處理一下。”

那維萊特低頭，将杯子湊到鼻尖，低頭嗅了嗅，卻是沒喝。

“你猜，梅洛彼得堡的犯人，有幾成是應該服刑的？”那維萊特問。

異辛有些驚訝，想想他提起這，大概是因為萊歐斯利被人指指點點，被排斥圍觀的樣子。

但……

“9成？”

異辛覺得自己說的這個比例已經很高了。

雖說和璃月的國情不同，梅洛彼得堡隸屬個人，但說到底這也是監牢，即便一般人不知道，在水下這件事倒是不難打聽的。

水下空間有限，即便可以讓這些犯人做工來維持運轉，也不可能會讓沒犯法的人就住着。

那維萊特搖頭，緩緩的品了一口水，才将杯子放到一邊。

“是6成。”

異辛微微睜大了眼。

“梅洛彼得堡接納在離開之後，無處可去，願意繼續在裡面生活下去的人。”那維萊特看着異辛，“進去的人雖然或許有觸犯法律，但未必是真正的惡人，行差踏錯之後，隻要有心改正，未免不是一種出路，否則，當偷了一個錢包和殺了十個人都一樣是進入梅洛彼得堡，再無出頭之日，情況将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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萊歐斯利和白術的相處，有些微妙。

白術察覺了萊歐斯利似乎是吃有些輕微的異常，詢問之後，給了促進排出藥物的建議。

萊歐斯利看着白術那仿佛真的沒有絲毫私心的關切眼神，微笑點頭。

“那就謝謝你了，我這幾天還真是被他們吵得沒能好好休息。”

白術沉吟。

“介意我在你的房間做點會打擾你休息的事情嗎？”他輕聲詢問，看着萊歐斯利的眼神都是認真。

“我無所謂，在梅洛彼得堡的時候早就習慣了和其他人共處一室。做點什麼也不會影響我做自己的事情。”萊歐斯利攤手。

他說着，倒是有點好奇白術想要做什麼。

不論行善為惡，還是為了幫助異辛來欺騙他，既然行動，就得做好被他好好審視的打算才好。

白術點頭，下樓問服務員在一樓寫了個牌子，然後就回到了萊歐斯利的房間。

不等萊歐斯利詢問，白術已經先一步解釋，“來都來了，就先做點有意義的事情吧。”

什麼有意義的事？

萊歐斯利還沒細問，沒多會，已經有人先一步敲響了敞開的房門。

白術轉過身，“請講。”

那是個長相尋常的女孩，眉目帶着點圓鈍，眼神清澈中帶着好奇。

“我看到你寫了免費看病……對病人有什麼要求嗎？”

白術看向萊歐斯利，“可以讓她進來嗎？”

得到萊歐斯利首肯之後，白術微笑，“當然沒有，病人隻要覺得自己有病，就可以看大夫，這是人的自由。更何況，比起看到一個看似健康的人實際上身患頑疾，當然是我甯願所有見我的人都是健康的才好。”

她直勾勾的，雙眼亮晶晶的盯着白術，聽到首肯，快步進來，按照白術的意思坐下，好奇的盯着他，“那你看吧，我能問問你來這裡是做什麼的嗎？結婚了嗎？喜歡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