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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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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崖之上,秦悅驚呼出聲:“梅月姐姐!”

好在她所處位置夠高,這一聲沒吸引戰場那群人的注意。可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梅月會對扶光下手,這番情景看來,那個潛藏在暗閣許久、一直給後黨通風報信的内賊就是梅月!

身旁謝隅不動如山,微微眯起眼打量着山下情勢。他似乎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起身道:“下去吧。”

百名影衛随梅月揚長而去。戰場上血流成河,扶光唇角源源不斷湧出鮮血,順着他銳利張揚的臉龐散成幾汩。

他望着朦胧的陰雲,極緻的難以置信充斥腦海,顧不得被長劍刺穿的疼痛。不多時,那層層疊疊的陰雲裡出現兩張人臉。

秦悅不知從何掏出各種各樣的傷藥和工具,迅速按壓住他血肉翻飛的傷口。

“傷口很深,好在沒傷及要害。”她拿出一堆精緻小巧的工具,又點燃火折子将銀針放在火上烤以作消毒,準備給他縫針。

之前在雲岫居待了近三個月,她便趁閑時研制改良了幾種臨床常用工具,雖不及現代精細,倒也夠用,同時順帶照着醫學庫學了點縫合知識,沒成想這麼快就能用上。

她将麻醉散敷上,道:“可能會有點疼,忍着點。還有,現在别睡。”

扶光說不出話,但那雙眼睜得很大,眼睫随身體和心理的疼痛而不住顫動,整個人渾身上下充斥着一個疑問。

為什麼?

為什麼會是梅月?為什麼梅月要殺他?

他想過所有人,偏偏沒有想過會是梅月。他并不怕死,就算死在林晔臣甚至徐靖海手裡,也不枉他一司主事之名,指不定以後還能作為暗閣标榜代代流傳。

可這個人偏偏就是梅月。是他亦師亦友、喜歡近十年的人!

“好了,将他扶上馬車吧。先進城。”秦悅擡袖抹去額間薄汗,使喚一旁面色深沉的謝隅。

路邊租來的樸素馬車駛入青岚都。不同于初次入城時的繁華景象,此刻滿城楓葉褪去火紅,隻留暮春的清綠,城中也不似祝神節熱鬧。

進入客棧,老闆娘依舊如初見時那般熱情。她瞧了眼被二人攙扶着上樓的扶光,笑道:“這次昏迷的變成男人啦?”

想到上次入住這家客棧時昏迷的人還是梅月,秦悅不禁苦笑:“的确。”

“我看你像是位官家小姐,怎麼成天和刀口舔血的江湖人士作伴啊?”

秦悅捏了捏眉心,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解釋,她說的還挺有道理。

見她面露難色,老闆娘湊近小聲問:“你不會是被他倆脅迫了吧?”

“不不不,絕對沒有!”秦悅連忙擺手,為了防止老闆娘進一步加深腦洞,隻好倉皇而去。

端着藥進屋時,扶光半躺在床上,一雙眼瞪得極大,胸口因急促的呼吸不斷起伏。

她坐在床沿,瓷勺在碗中磨了幾圈将藥渣融水,正想給他喂藥,持勺的手卻被謝隅抓住。

“我來。”謝隅奪過她手裡藥碗,整個人坐在她與扶光中間将兩人隔開。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快到秦悅還未反應過來時瓷碗已經托在他手上了。

後知後覺明白時,她抿了抿唇止住笑意。

待藥全部服下後,扶光終于能吐出零碎的幾個字。他目眦欲裂,雙手死死攥住衾被成拳,“……為……什麼……”

秦悅歎道:“别說你,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為什麼……你們要救我……”

秦悅:“?”這人好奇的點怎麼好像不太對?難道不是納悶内賊怎麼會是梅月嗎?

扶光抱頭,揪着他蓬松的短發,“不如……就順她意……讓我死吧。”

秦悅正想勸解,卻見謝隅将他的佩劍扔在他手邊,漠然道:“你自己動手吧。”

秦悅:???

不是,這兩人什麼章程?平時都這樣相處的嗎?

眼見扶光已經拔出一截泛着寒光的劍橫上脖頸,秦悅趕緊道:“等一下!”

她從行囊中摸出玄色檀木盒放在床上,“蕭蕭說這是你們的東西,若要自尋短見,也得先把盒子打開再說!我還好奇裡面有什麼東西呢。”

她這理由着實有些牽強,但扶光如今是一根筋的狀态,他二話不說便放下劍将木盒拿了起來。

封盒的鐵鎖經曆時間的風霜已經鏽及内部。到底是有豐富經驗,扶光不費吹灰之力就将它破開。

鐵鎖“啪”一聲斷裂,掀開木盒蓋,裡邊赫然躺着一封畫着赤烏的信箋和一段羊脂白玉劍穗。顯然兩人都認得各自的遺留物品,分别将東西拾起。

扶光微顫的手指端着信,這封信他之前已經看過無數遍,現在再看,隻覺恍若隔世。

“寫了什麼?”

他沒答話,将信遞給她。秦悅接過後大緻浏覽一遍,信上是梅月的字迹,彩色赤烏小像應該也是她畫的,内容大概是說她有事離家,吩咐他照顧好自己和小裴公子雲雲,落尾寫着一行尋常的問候。

——更深露重,願君寝安。

将信疊好交還,秦悅又看向謝隅手中的劍穗。

那玉色皎潔無瑕,燭光下透出淡黃的暖意,一瞧便知價格不菲,垂落的穗絲則以銀線纏金,細細編作流雲紋樣。再細看,玉身陰刻着一個“硯”字,筆鋒藏勁卻不失柔美,顯然出自裴夫人之手。

“是這柄劍的劍穗嗎?”

秦悅卸下腰間短劍,通體如墨的短劍與雅似新月的劍穗放在一處,一黑一白相襯猶如殺戮之間的一線慈悲。

謝隅道:“是。”

他頓了頓,想将劍穗系上劍柄,秦悅擡手将他制止,“玉穗你留着吧,我生性好動,怕不小心磕壞了。”

其實是想讓他留着做個念想,畢竟是他母親的遺物。

聞言謝隅臉上神情瞬息萬變,須臾之後還是道:“也好。”

“我不能死。”

床那頭突然傳來扶光堅定的聲音,兩人循聲望去,他此刻面如土色,吐字倒是清晰了不少。轉變的太快,秦悅笑道:“扶光大人又改變想法了?”

扶光握着信,泛黃的紙在他手裡團起褶皺,“我要回去……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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