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隔兩個月沒見，很久沒有得到信息素的身體格外容易引燃。

柯蘅勾着庾暄和的脖子圈緊，另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以不容拒絕的姿态吻了上去，舔舐對方口腔中殘留的酒意。

香甜又苦澀，夾雜着岩茶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

野薔薇持續不斷地散發出來，瘋狂蔓延，暴露了主人平靜外表下的急迫。

庾暄和迷糊中慢慢擡起手抱住對方的臀部，趁機轉身将人抵在島台上，仰着頭持續承受着對方的進攻。

标記牙被對方格外重點照顧，來回的舔舐蹭動讓她不自覺地将信息素緩緩排出，被對方引去，再小口小口的吞咽下去。

好熱，好渴。

庾暄和的易感期本來就在這一年裡和柯蘅的發熱期逐漸重合，此時被對方釋放的大量信息素刺激，她的腺體也開始泛紅凸起，岩茶香越發濃郁。

她追逐着對方的唇，手不自覺上移，強勢地将人控制在懷中，逐漸用力。

柯蘅難受地動了一下身體，微微擡頭，又被對方抵着蹭過來，她手深入對方的發中，輕輕拉扯，含糊地開口。

“唔，你…等等……”

庾暄和睜開微眯的雙眼，聽話地停下動作，隻是還忍不住輕輕啄吻，眼神熾熱地盯着對方。

柯蘅捧着她的小臉，喘了一會，才繼續開口：“洗手，去沙發上。”

島台上有無水槽洗手台，庾暄和答應了一聲，卻不願意松開手，就着抱着對方的姿勢，别扭地洗了手，再把人抱起，站立不穩地晃了一下。

柯蘅揪住了她的耳朵，啞着嗓子開口：“把我放下，好好走路，嗯？”

“唔，頭好暈。”庾暄和裝作沒聽見，不撒手，把頭埋在對方胸前蹭了蹭，緩過那陣頭暈後，才繼續邁步。

柯蘅拿她沒辦法，隻好在對方跌跌撞撞地步伐中盡力控制着身體平衡，直到兩人倒在了沙發上，才松了一口氣。

她伸手擡起庾暄和埋在她肩上的臉，把對方散落的長發撫到腦後，輕輕揉了揉她的臉頰肉，挑釁她：“還能動嗎？”

庾暄和不滿地躲開她的手，用行動來回答對方。她一口咬住對方亂動的手指，灼灼地盯着對方，手已經感受了潮意。

柯蘅悶哼一聲，剛把手從她嘴裡抽了出來，對方就埋頭下去。

景和園133号在106号對面，透過巨大的落地窗，隔着圍牆和柏樹，柯蘅能望見106号的房頂，那是她曾經在西城的家。

漫天星光下，柯蘅撫着庾暄和的後腦，摸索着找到她滾燙的耳尖，輕輕捏住，随後放任自己沉浸在情緒中，眼角滑落晶瑩。

良久，庾暄和帶着亮晶晶的唇色回到她面前，才發現柯蘅的情緒不對。

她看着柯蘅閉着眼無聲流淚的樣子慌了神，手足無措地幫人擦眼淚，怎麼也擦不幹淨，一直往外湧，她吓得酒意退散些許，帶着一點微弱的哭腔喊着對方：“柯蘅，柯蘅……”

對方不理會，她就一直喊。

“柯蘅……”

“柯蘅……”

“柯蘅……”

過了好久，久到滿室野薔薇的清甜完全消失，隻餘下苦杏仁的澀然，柯蘅才睜開了眼，她恍然回神，按了按庾暄和不知什麼盈滿淚的眼角，輕聲說：“哭什麼？”

庾暄和搖搖頭，小聲問她：“你剛剛怎麼了？為什麼突然……”

柯蘅剛剛的樣子，好像一副失了靈魂的軀殼，怎麼叫她都沒有反應，隻有淚水不間斷的湧出。

她從來沒見過柯蘅這樣，她也不知道對方身上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心好似被對方攥住，直到對方回應她才得到解脫。

“沒什麼……”柯蘅順着她的臉下滑，托住她的下巴，擡起對方的臉，邊說邊湊近對方，“你不夠努力，我才會分神。”

“庾暄和，用力……”

最後兩個字消融在庾暄和耳際，她蹭了蹭對方的手，知道她是不願意說出來，就順着對方的話故意露出笑容，她點點頭，沒有多說，把柯蘅抱起來，走向浴室。

今夜無眠。

第二天。

庾暄和睜開眼，頭疼欲裂，她一邊撐着坐起來，一邊打量着周圍。

好陌生的環境。

野薔薇和岩茶交融的信息素殘留在空氣中，宣告昨晚的荒唐。

她捂着頭回憶了一會，想起到了景和園，喝酒，哭得很丢人。

柯蘅就站她面前被她抱着，看着她哭，聽她說了一堆壞話，還幫她擦眼淚……

後來她答應了對方一起過發熱期的請求，然後就在島台……

等等，柯蘅好像……

但是她不願意跟她說。

庾暄和悶悶地垂頭坐在床上，愣愣地盯着被子上的花紋。

對了，她也沒有回答她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