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沈謙語從林讷行這裡拿回了乾元鍋後,就以靈力催動陣法烙下自己的神識印記,算是正式和他失散許久的挂墜進行了綁定。
他見乾元鍋和尋物盒子裡的靈材感應強烈,就把靈材拿出來和乾元鍋放在了一起。果然,不過須臾,乾元鍋整個器身肉眼可見的靈氣充沛起來,那塊剩餘的靈材則消失無形,顯然是兩者融為了一體。
沈謙語移開蓋子,就見靈氣開始從四方彙聚于乾元鍋附近,一部分會儲存在乾元鍋内的數層陣法之中,以備不時之需;另一部分則是方便修士吸取靈氣進行修煉。
至于郎師兄說乾元鍋還可以變化大小?沈謙語不由得想到了最近常跟吳一餘在一起鼓搗靈膳的煉器峰小師妹,心想郎師兄還真是寵愛她,連着把自己給他的靈材也做成了廚具模樣。
他對食物倒是沒有很感興趣,左右修士在金丹之後連辟谷丹也不必吃了。偶爾跟吳一餘幾個吃點靈膳,也不過相當于是另一種形式的補元丹藥,能夠讓人在短時間内恢複大量精力和靈力。
其餘能促進人修行的靈膳,做起來則非常複雜,服食也不如丹藥方便,很少有人會選就是了。而還有一種藥膳,味道更是千奇百怪,隻有那受傷之人需要精細調養時,才不得不服食。
沈謙語把乾元鍋變為核桃大小,挂在了腰間,也算是個精緻挂飾。
其實不必打開,蓋子上的魚形提手就是一個小機關,不用它時,它就處于随時補充吸收周圍靈氣的狀态;若要用它,往旁邊一撥,周圍兩尺之内,靈氣就會瞬間充裕起來。
一連大半天,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直到他要去靈植苑找吳一餘商量些事……
沈謙語剛經過天衍陣院,就突然就感覺腰間一輕。他也不必去看,憑重量就知道是那個鍋又丢了。這下,他算是知道吳一餘當時為何會弄丢乾元鍋,且事後還找不到了。
綁定的都能丢,何況還沒綁定的時候呢?他這下可沒了能再用來探查特殊靈力波動的靈材了。
好在他拿回去的時候就跟乾元鍋綁定了,現在神識一掃,就能知道一個大緻的範圍——又是符箓峰,想必是在林師妹那裡了。
沈謙語直接加速禦劍前往養心居,果然能感應到乾元鍋就在此處。
他輕叩了兩下門,又略微提高了一點聲量:“林師妹,冒昧打擾,可否出來一見?”
林讷行還在思索解決方案,沒想到正主就過來了。她臉上浮現出喜色,抓起玉色小鍋就快步往門外走去。她打開門,就見到門外确實是沈謙語。二人各自行了禮,這才說起正事。
林讷行把乾元鍋遞給沈謙語,先一步說道:“不知道沈師兄怎麼又将如此寶物給弄丢了,還請師兄以後仔細将它收好。”
沈謙語:……是他自己吃了名字的虧。
他也不把乾元鍋挂腰上了,直接收進了儲物袋裡,然後才道:“謝師妹提醒。隻是這乾元鍋一而再地找上師妹,或許是師妹身上也有相似的物件——也請師妹将寶物收好。”
林讷行:她身上可什麼都沒有,可謂是一窮二白。不過……她想了想,将儲物袋裡的黑精石取出來,遞與沈謙語,道:“沈師兄可是說的這個?說來也巧,這塊黑色精石也是我當初在藥華山上挖到的。”
沈謙語接過來仔細察看,隻是一塊普通的儲靈精石,乾元鍋的異常應該與它無關。他把精石還給林讷行:“這隻是普通的精石。看來林師妹也并不知道其中緣由。此事我回去會仔細研究,打擾師妹了。”
說完,他拱手一禮,就要告辭。
林讷行見沈謙語要走,腦子裡快速閃過一事,她連忙攔下了沈謙語,道:“沈師兄還請等等。不知道若是以後再發生這類事情,我該如何找到沈師兄?”
沈謙語也思索了一下,這種事情就目前來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于是他對林讷行道:“林師妹若要找到我,可以去洗劍池,我就住在那附近。若是我不在,你也可以去靈植苑找大弟子吳一餘,東西給他也一樣。”
林讷行雖沒有去過洗劍池,但也看過地圖。隻以地圖上圈定的範圍看,就知道那是個比整個符箓峰還大的地方。
她不能确定“住在附近”這幾個字的含義,畢竟劍峰除了主峰,确實還有洗劍池和劍碑山兩處,也可能就是字面意思。于是她還是将沈謙語給的兩個地點記下。
二人這才道别。
此時天已将黑。林讷行今天的日課卻還有體術沒有做完。她先做完體術日課,才重新分配了一下以後的日課時間。
以後的日課改為:打坐修煉三個時辰,體術一個時辰,符箓練習三個時辰,思考總結一個時辰。剩下的時間則大多用來去萬法閣學道悟法,不時再分出一個時辰接點畫符的任務。
到了亥初,林讷行開始打坐修煉。她例行運轉了一遍小周天,才開始誦念修行《太一元始經》。
話分兩頭。
沈謙語和吳一餘商量完畢,又交代了一聲:“以後如果有符箓峰的師妹來你這裡找我還東西,你到時幫我收下就行。”
吳一餘聽到沈謙語這麼說,眼睛倏然瞪大:“你什麼時候有了小師妹了?”
沈謙語默然盯着吳一餘。
吳一餘讪讪撓了撓臉,道:“這不是關心你嘛……”
沈謙語這才解釋:“沒有什麼小師妹。隻是之前被你弄丢的那個挂墜找着了,但還有些事沒弄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