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瑞伸手接過,問他:“玉佩交給我,那你怎麼辦?”
鐘鳴勾起嘴角:“我是鎮南王之子,我不需要玉佩就可以号令她們。在我來神都之前,母親早已命人同他們疏通好關系。”
朝瑞之後打開了小冊子,看了約莫不到一刻鐘,便塞回了鐘鳴手裡:“燒了它,不要留下痕迹。萬一被女帝的人知曉,這便是鎮南王反叛的證據。”
朝瑞自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所以冊子上的每一個人,她都記在了腦子裡。
鐘鳴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提到女帝,他的雙眸徒然變得陰沉:“她還不敢。”
不過很快,那陰沉一轉而逝,面對朝瑞的時候,他始終是滿面笑容的。
他以為朝瑞未曾發覺,但是他的眼神,每一絲每一毫,都被朝瑞捕捉到了。
朝廷打壓兩個邊境王,這麼多年都不是什麼秘密。
朝瑞與他們鐘家不同,朝瑞的母親愚忠,死都不肯反。
而鐘家,卻早早留了地道。萬一鐘鳴有任何危險,從地道便可出城。
與鐘鳴相識,竟是如此大的助力。
不過縱然如此,朝瑞掌握的,也不過是兩個邊境王多年前在神都安排下的暗線。要想徹底推翻女帝,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神都盤根錯節,她不介意同女帝慢慢來。
朝瑞沉思的這功夫,那小郎君已經趴在她的身上,一隻手從腹部緩緩往上移……
朝瑞的裡衣濕透了,這會兒全都脫下來,兩個人蓋着青白色的輕蠶絲被子。
鐘鳴碰上來的時候,朝瑞似有所覺,然後按住了他的手:“别動。”
朝瑞一般都會攔着他碰那裡,因為會不舒服。
其實,就連他們初次的時候,鐘鳴輕吻他的側臉和耳後,以及脖頸之時,朝瑞都會不舒服。
但是那種不舒服又帶着絲絲麻麻的暢快,朝瑞當時覺得新奇,又有女帝正殿内的熏香,讓她一時上了頭,根本沒有拒絕鐘鳴。
不過在那天之後,她再來找着小郎君,便也不容他這麼放肆了。
方才他碰過的地方,朝瑞更是不許他碰。
朝瑞還對他輕聲說:“你可知神都兒郎做夫婿的規矩?”
鐘鳴擡起頭,一臉的不解。
朝瑞耐心解釋:“神都兒郎做夫婿,是不許欺壓妻主,在妻主之上,在房中之時,若是有什麼地方伺候不周,妻主可以随時罰你跪着。”
這些規矩,鐘鳴其實都知道。
但他并不是規矩的人。
這會兒,鐘鳴還是很乖的樣子,他那雙眼如小鹿般懵懂又無辜,含水般望着朝露:“那妻主罰我跪着吧,我也可以跪着伺候。”
他語調認真,甚至還作勢要起身,在榻上跪着。
朝瑞無奈地伸出手攔住他:“跪什麼跪,好好陪我躺一會兒,說會兒話不好嗎?”
鐘鳴笑了,笑容如漫天星辰般絢爛:“當然好,我都聽少将軍的。”
自然,他的手,還是不老實地慢慢向上……
朝瑞再次伸手按住他的時候,鐘鳴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妻主,就這一次好嗎?”
朝瑞深呼了一口氣,不知為何,他這般小可憐模樣的時候,朝瑞總是不忍心拒絕他。
朝瑞松開手,算是默許了他。
而鐘鳴甚是開懷地将手搭在那處,之後更是放肆到讓朝瑞亂了呼吸……甚至是,忘了呼吸。
朝瑞有幾次都想去按住他,但是終究,還是縱着他,沒有阻止,任他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