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瑞素日裡腰間佩戴的,都是玉帶,而且各式紋樣的玉帶被朝瑞堆了滿滿一個庫房。
素日裡在外面,朝瑞打扮得也比較出挑華貴,給人一種潇灑不羁,揮金如土的感覺。
但是夜行時,她身上的衣服簡單輕便,腰間也隻有一個輕巧的絲帶。
絲帶上沒有任何紋樣,若是不上手摸,輕易也看不出這是神都最上等的天蠶絲所制。
鐘鳴已經解過多次她的絲帶,自是駕輕就熟,沒幾下,便連朝瑞的外衣都扯下來了。
不過到裡衣的時候,鐘鳴倒是停下了手,沒有繼續下去。
朝瑞也覺得鐘鳴極有分寸,沒有一下子給她剝幹淨。
小郎君都如此大方了,她身為女人,自然不該拒絕。
浴桶中的水溫正好,有股橘子薄荷味的清甜。
朝瑞覺得,鐘鳴這裡最讓人流連忘返的,便是他身上的味道。這味道香甜到讓她迷醉,這是旁的地方尋不到的獨特香味。
不知何時,兩人已經十指緊扣,然後再慢慢貼近彼此……
最後,鐘鳴撲到了朝瑞懷裡,嗅聞着她脖頸間的味道。
這清香堂的沐浴花瓣就是好,入水細滑無比。兩人緊緊相貼之時,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舒坦。
朝瑞隻覺得解乏,抱着香軟的小郎君,就更加解乏。
偏偏這小郎君委實會伺候人,朝瑞閉着眼,享受着他的侍奉。
朝瑞覺得自己仿佛變成了夜空星海裡的一顆星,在無邊廣袤的天際,自在肆意又暢快地遨遊……
在水裡的感覺,還是同之前不一樣的。
朝瑞上身的裡衣沒解,桑蠶絲的面料,入水透明輕軟,看起來極具誘丨惑不說,摸起來的手感更是極好。
鐘鳴一雙眼浸滿了燎原星火,他主動湊過來吻朝瑞的時候,呼吸都亂了節奏。
沒了鐘鳴身邊的侍從添熱水,這木桶的水很快就涼了下去。
朝瑞和鐘鳴與浴桶裡走出來的時候,鐘鳴還親自去拿長巾,給朝瑞細緻地擦着。
兩人擦幹之後,都上了榻。
鐘鳴拉起了輕紗床簾,然後側躺在朝瑞身邊,緊抓着朝瑞的手,靠在朝瑞身前,就那樣靜靜地待着。
靜默了好一會兒,還是朝瑞先開了口道:“我可能沒辦法應你到底什麼時候會來,你也莫要吃醋,我不會同旁人如何的。”
鐘鳴意識到朝瑞這是在同他解釋,他仰起頭,眼巴巴地望着朝瑞:“我是不是太不懂事,讓少将軍為難了?”
朝瑞笑了,捏了捏他的下巴:“不會的,别多想。”
鐘鳴其實還是有些不放心的,他雖然點頭應了,但是趴下去的時候,還是小聲嘟囔了一句:“我不是擔心少将軍,我是擔心旁人惦記。”
他趴在朝瑞身上,朝瑞伸出手,輕撫着他的側臉:“你且寬心,我不給他們機會,沒人敢惦記我。何況,我如今也沒功夫想這些事,有你一個,就夠我忙了。”
鐘鳴猶疑稍許,才忽然道:“聽說,兵部的穆大人被停了職。尚書大人年紀大了,自己忙不過來。穆千大人這樣一禁足,兵部怕是要亂啊。”
朝瑞還是輕撫着他的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問他:“你對兵部有些想法?”
鐘鳴緊緊盯着朝瑞的眼,語氣鄭重:“當然有,不過我放不開手腳,我可以将母親交給我的暗線,都交給少将軍。”
朝瑞知道,朝臣們之所以主張讓女帝娶鐘鳴為夫,便是打算牢牢握住鎮南王的勢力。
可如果,朝瑞在此前截胡,那對女帝定然是重大的打擊。
可朝瑞也有猶豫,她害怕鐘鳴會誤會,她之所以與他這般親昵,都是為了利用他。
朝瑞并未發覺她現在已經時時刻刻都在關注鐘鳴的感受。
可她要推翻胥氏皇族的決心 ,卻戰勝了一切。
最終,朝瑞還是接過了鐘鳴手裡的小冊子,以及鐘鳴塞到朝瑞手中的玉佩。
“這玉佩便如鎮南王的令牌,隻要少将軍亮出此玉佩,這些人自然會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