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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二十章 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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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效是被一記響雷吵醒的。島上的天氣變化無常,午睡前還陽光明媚,轉瞬就大雨磅礴。在島上的這些天,蕭效不常出門,渾渾噩噩的悶在床上,一天能睡十六個小時。

宋呈景想盡地主之誼,找了幾回蕭效都沒見到人,滿臉擔憂地問姚金成蕭效是不是生病了。

姚金成連連擺手,睜着無辜的眼睛說:“沒有的事,宋先生多慮了。蕭效前段時間太忙,休息不夠累着了,來島上就是圖個清靜好補覺呢。”姚金成随口編了個借口把蕭效孕早期嗜睡這事遮掩了過去。

“哦,這樣啊。”宋呈景點了點頭,“他醒了以後告訴我一聲,我再過來。”

姚金成不理解宋呈景都有自己的Omega了為什麼對蕭效還這麼上心,于是多嘴問了一句:“宋先生,您找蕭先生,是有要緊事嗎?”言外之意是你這個有家室的人好好掂量掂量有什麼事是非得找蕭效才能辦的呢?

宋呈景鈍感力十足,沒有覺出姚金成的言外之意,老實巴交地說:“沒什麼要緊事。他以前過來玩總喜歡跳崖,我這新開發了一處能跳,風景很好,他肯定想玩。”

“跳崖?您是說蹦極嗎?”姚金成的唇緊緊抿成一條線,警戒地問道。

“不是,是站在崖上往海裡跳的那種。”宋呈景說。

“站在懸崖邊,朝着大海進行自由落體運動?”姚金成皺眉。

“對,就那個。”

“很遺憾,蕭效現在不跳了。”姚金成一臉嚴肅地通知宋呈景,“他現在不方便進行任何劇烈運動。”

“為什麼?”

“因為他現在怕水了,泳池都跳不了,更别提大海了,一個浪頭拍下來能給我拍到海底。”卧室的門被打開,蕭效身上松松垮垮套着一件長至腳踝的棉麻睡袍,睡眼惺忪地走了出來。

姚金成并不贊同蕭效像這樣以一種放縱散漫的腔調詛咒自己。但是礙于外人在場,他隻能把勸告蕭先生慎言的話收到肚子裡。

“蕭效,你可終于睡夠了。”宋呈景顯然早就習慣了蕭效生死不忌的混話,沖蕭效展顔一笑,問:“怎麼幾日不見你還怕上水了?”

蕭效坐到宋呈景斜對角的沙發上,往後一躺,半合着眼皮,有氣無力地嘀咕:“什麼幾日不見,都一兩年不見了吧。”他用指腹輕輕按揉眼睛,躺久了感覺眼都睡腫起來了,不太舒服。

姚金成貼心地遞給蕭效一杯溫水:“困的話就回去接着睡吧。”

蕭效接過喝了大半杯,擡眼看了眼窗外,外頭黑蒙蒙一片,風雨交加,能見度很差。蕭效拿手背蹭掉嘴角殘留的水,沒好氣道:“這個鬼天氣,我是瘋了還是颠了跑出去跳海?”

“當然不是現在。”宋呈景給自己辯白了一句,他看到蕭效興緻缺缺,便無所謂道,“你不想玩就算了。”

“再說吧。”蕭效喝完了剩下的水,睡太久,嗓子幹得冒火。他真是煩透了這種渾渾噩噩的狀态,不管睡多長時間都還是困倦。

蕭效咽下最後一口水,終于想起問宋呈景:“你有事?”

總體來看,即使睡得昏天暗地,蕭效還是敏銳的,他察覺宋呈景雷雨天親自來看他并不全是想要盡地主之誼。

宋呈景看蕭效這樣直白,也不藏着掖着,斟酌着開口:“确實有事想麻煩你,不過。”

宋呈景停住,眼尾掃過站在蕭效身側的姚金成,顯然姚金成并沒有得到宋呈景的信任。對此蕭效也不強求,他跟姚金成擺了擺手,說:“你去樓上卧室休息會吧。”

姚金成走前給蕭效重新續上溫水,也順便給宋呈景添了水。

很快,諾大的客廳隻剩下蕭效和宋呈景兩人。外面雨勢稍小,但天色還是陰沉沉的。蕭效見宋呈景一副為難着不知如何開口的樣子,便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再給你十秒組織語言,過時不候了。”

宋呈景舔了舔略顯幹燥的唇,終于切入正題:“是這樣,我這些天在跟一個珠寶商接觸,他有意向投資。”

“好事啊,你需要我做什麼?”話是這麼說,但蕭效直覺這個珠寶商沒那麼簡單。

果然,宋呈景往他這邊湊了湊,面露難色地說:“這個人叫王真鶴,是靠走私武器發家的,我這邊查的是他近些年已經靠着珠寶商的身份洗白。”

“但是你不确定他是真的金盆洗手了,還是一手遮天了。”

見蕭效一語點破,宋呈景歎着氣點頭,“哎,我是在一個慈善拍賣會上認識他的,當時聊了幾句,他主動說對海赫很感興趣,有投資意向。我當時沒多想,回來查了一下才發現他這人不簡單。按理說,他想投資什麼,自然有更合适的項目等着任他挑,我這小門小戶,他應該是不會看得上的。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我思來想去,跟這種人做生意,到底是不踏實,但是我又不好明面上回拒他。”

宋呈景點到為止,沒有說透他想要蕭效幫什麼。剛才蕭效問的是“你需要我做什麼”,說實話,這句話在宋呈景聽來頗是感動,論蕭效渾厚的家底,大可以問要他幫什麼。

一字之差,含義大為不同,不管蕭效是怎麼想的,這句話實實在在地照顧到了開口求人的他的尊嚴。但是成年人的交情早已不像學生時代那般純粹天真,把事情擺到明面上去求人,對方答應了還好,不答應的話也難有回旋的餘地。想要争取最多,就要以退為進,讓蕭效自己考量這個忙要為他幫到哪種地步。

蕭效覺出宋呈景這是把難題抛給了自己,這簡直是在變相盤問他們之間的交情值多少錢。其實宋呈景大可以直接說要他怎麼做,他辦得到就直接辦,辦不到就回去找蕭岸辦,再不濟還有老陳在,他總能找到解決辦法的。蕭效喉間幹澀,他赤坦坦一片真心,不知道宋呈景如今把他當作什麼。

可以分憂的好友?還是可以抱緊的大腿?抑或是不能得罪的蕭家人?

不知過了多久,宋呈景牙關緊閉,心裡生出些後悔,他不應該這樣暗暗敲打蕭效,把蕭效當作生意場上的人,逼着叫他給出最多好處。他似乎從蕭效波瀾不驚的神情中看到一絲疏離,吞咽了幾次想開口說話,卻仍尴尬着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挽回。

蕭效晾了宋呈景幾分鐘,終于開口回應了他。“我能以蕭家的名義投你的海赫,至于這個姓王的會不會硬要摻合進來,我就不知道了。”

宋呈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簡直是最好的結果。王真鶴想必是抱着吞吃海赫的野心來的,蕭家入夥,那王真鶴非但撈不着什麼好處,可能還要受桎梏,自然沒有再投海赫的道理。而海赫靠到蕭家這座大山,處境定然比隻傍蕭效一人要好。

蕭效看宋呈景眼底的喜悅已經快要藏不住,落寞地想,自己大概又少了個可以真心相付的朋友。有些人,縱是你先掏出真心來,也得不到對等的回應。

“你今晚方便嗎?王真鶴今晚上島,還有幾個老闆一起,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安排大家見個面。”

“可以,你去準備吧,到時間叫我。我先去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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