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奧多的耳朵又紅了,我趕緊接過話頭:"我們都在研究時間魔法。"
"啊!神秘的東西,"海格點點頭,"我更喜歡實在的生物。對了,想看看我養的冰晶蝶嗎?它們隻在冬天孵化。"
他從壁爐旁的一個盒子裡取出幾隻晶瑩剔透的蝴蝶。它們的翅膀像是用冰雕刻而成,在光線下折射出彩虹般的色彩。一隻蝴蝶落在西奧多的指尖,輕輕扇動翅膀,撒下細小的冰晶。
"它們喜歡你,"海格笑着說,"能感知到純淨的魔力。"
西奧多罕見地露出了真心的微笑,小心地觀察着指尖的生物。陽光透過窗戶照在他和金蝴蝶上,構成了一幅奇妙的畫面——冰冷的美麗與溫暖的少年。
告别海格後,我們慢慢走回城堡。西奧多似乎還沉浸在冰晶蝶的奇妙中,眼神比平時柔和許多。
"沒想到你會喜歡海格的小動物,"我笑着說,"還以為你會覺得它們'不夠學術'。"
西奧多搖搖頭:"魔法生物有自己的智慧。那隻蝴蝶...它讓我想起母親的一枚胸針。"
我們在庭院的長椅上坐下,陽光照在積雪上,反射出柔和的光芒。西奧多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袋子,倒出幾顆閃閃發亮的糖果。
"胡椒小頑童,"他解釋道,"吃下去會從耳朵裡冒煙。韋斯萊雙胞胎發明的。"
我驚訝地接過一顆:"你居然會買這種玩笑商品?"
西奧多聳聳肩:"潘西硬塞給我的。要試試嗎?"
我們同時把糖果放進嘴裡。幾秒鐘後,一股熱流從喉嚨竄上來,接着我的耳朵真的開始冒煙了!西奧多的情況更滑稽——銀灰色的煙霧從他的耳朵和鼻孔裡冒出來,像一條小火龍。
我們相視大笑,笑聲在安靜的庭院裡格外清脆。西奧多很少這樣開懷大笑,陽光照在他的金發和帶笑的眉眼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明亮而溫暖。
"你的耳朵,"他指着我說,"像蒸汽火車。"
"你的鼻子在噴煙!"我指回去。
笑鬧間,我們的手指不小心碰在一起,熟悉的藍色光暈再次出現。但這次它沒有立刻消失,而是像活物一樣在我們之間流轉,最後形成一個小小的光環。
西奧多驚訝地看着這一幕:"我們的魔力...在融合。"
光環慢慢擴大,将我們籠罩其中。奇妙的是,我竟然能通過這種連接感受到西奧多的情緒——溫暖、愉悅,還有一絲我從未在他身上見過的輕松與快樂。
"這正常嗎?"我小聲問,生怕打破這神奇的瞬間。
西奧多搖搖頭,眼中閃爍着驚奇:"從沒在書上讀到過這種現象。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是某種古老的靈魂共鳴,"他輕聲說,"傳說中,相似的靈魂會相互吸引,甚至跨越時空。"
光環漸漸消散,但那種奇妙的連接感還在。我們靜靜地坐在長椅上,任由陽光灑在身上,誰都不願打破這份甯靜。
直到鐘聲敲響四下,提醒我們聖誕晚宴即将開始。
"該回去了,"西奧多站起身,向我伸出手,"今晚的禮堂會有聖誕布丁。"
我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指尖殘留的魔法餘溫:"還有會唱歌的聖誕樹。"
我們并肩走向城堡,雪地上留下兩串并排的腳印。陽光漸漸西斜,将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最終融合在一起,消失在霍格沃茨巨大的石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