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東東思考片刻,微微搖頭,“我本應讀書走仕途的。”
“所以啊...”曹草從旁邊的匣子裡拿出一張畫,沖他打開,“這是我讓畫師按照你的骨相畫的你。為了讓他按照三品文官給你畫出來孔雀绯袍,多花了十兩封口費。”
“這張臉,怎麼畫出來的?”
曹東東摸着畫上的人,滿是錯愕。
“我知道你别扭,肯定不願意去,所以我按照你骨頭的輪廓,用泥巴做了一個頭骨,讓他按照你頭骨的樣式畫的,你看鼻子上的痣,是在這兒麼?”曹草指着畫像問。
“好像是。”曹東東将畫收起來,坐在邊上,有些落寞,“其實我也不太記得了。多謝。”
“不用謝,就當是對你的補償了。”
曹草抿抿嘴。
“補償?你幹什麼了?”曹東東沒感動一陣,就被提前告知了不好的消息。
果然,隔天錦蘆王的銀子被劫分給災民,春公公一生氣又把曹東東打一頓。
“原來是這個意思。”
曹東東看着眼前給自己上藥的曹草,雖然口氣不悅,但并沒實實在在地惱火。
“災民們會感謝你的。”
曹草輕車熟路地給他上藥。
“你怎麼做到讓他們正好走的那條路?”雖然女色當前,但他依舊沒有放松警惕。
“丐幫的人有情有義,隻要将消息傳給他們,之後的事情就很簡單了。隻是有點對不起西門大俠,路線是從他嘴裡套出來的,他們的傭金也沒了,我得想辦法補給他。”
“你就隻對不起西門長海嗎?”
曹東東被她說得沒脾氣,捏着她的腰,還不敢用力。
“你我能補償,但西門大俠我沒辦法還啊。我知道,你喜歡親我,唔。”
曹草對着曹東東噘嘴。
“自作多情。”
曹東東别開眼,扭頭不理她。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曹草收起藥膏盒子,沖他晃,“真不要補償?也對,西門大俠說了,隻動嘴的人信不過。”
“既然你這麼說,那這次就動手好了,你說的補償,曹某收下了。”
曹東東聲音低沉,帶着幾分沙啞,他一把将人抱在榻上,寬厚大手很快沒入她的衣襟,動作間帶着難以抑制的渴望。
同時,微微側身,吹滅桌子上的油燈。
刹那間,整個房間陷入一片黑暗,隻有彼此急促的呼吸在寂靜中愈發清晰。
“你一直叫曹東東嗎?”曹草被他磋磨得全身發癢,第一次受到男子的撫摸,微微發顫。
“不是,”曹東東從她脖頸中擡起頭,雙眼迷蒙,鼻尖輕蹭着她的臉頰,輕聲說道:“我本名叫曹琏,瑚琏的琏。”
“曹琏,你再這樣,剛上的藥就蹭掉了。”
曹草纖細的手中撫着他臉上的傷,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線,依舊能看到他滿臉充血,面容因欲望情動而顯得有些猙獰,“你現在就像是一頭捕獵的狼,滿臉是血,面露兇光。”
“我很兇嗎?”曹東東停下動作,微微皺眉,臉上帶着一絲遲疑,眼神裡滿是擔憂,生怕真的吓到她。
“沒有,我不是兔子,所以我不怕你。”她拉起厚大的手掌,按在原本它該在的地方,随後對他以不容反駁的口氣下達命令,“繼續。”
“小人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