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草并沒閑着,這幾日接到三個的消息,
前幾天她讓人去查姜玉郎的身世背景,遇到不少阻礙,暫時沒有結果;第二,曹家還有一股很大的勢力盤踞在京城,遼東并非曹家主力。似乎曹家仍然以大牢中的曹天驕為中心,曹東東并非真正的掌舵人。第三,遼西鬧了饑荒。
“饑荒之後容易出現瘟疫,讓陽叔帶着藥堂的姐姐們過去,我這邊沒事,不用管我。”曹草跟接頭的弟兄安排好,走出酒館,去找畫師。
曹東東為了在春公公面前博好感,給他出主意,借着遼西饑荒的事兒讓王公公去敲詐錦蘆王,然後将錢轉到王公公名下。
如果事成,不僅能離間錦蘆王,還能在王公公身邊露臉,還能讓春公公不再難為自己。
“你就不怕這個錢真到災民手裡?”
早上王公公來催下一卷武功秘籍時不經意炫耀,曹草一聽就是曹東東的主意,“況且遼東就算真的亂起來,也未必對你有利。都說鹬蚌相争,漁人得利,但要弄清楚,你是漁人麼?”
她一邊捏着曹東東的臉,一邊說。
“放心,不耽誤幫你找東西。還沒好?”
曹東東被摸好久了,臉都快掉層皮。
“好了。”曹草收回手,然後在書桌上記錄,曹東東要伸頭看,被人捂住,沒看清内容。
“藥方有眉目了嗎?”
“明天王公公去見錦蘆王,到時候就能到手,心法準備好了?”曹東東見她這次竟然沒先洗手,頗有些驚奇。
“明晚我約了西門大俠看戲,應該會很晚,東西到手後,你去找我,我把心法給你。”
曹草将寫好的東西裝在信封中,擦擦手才跟曹東東一起去吃飯。
第二天,曹東東去接曹草,戲台子上正唱到白蛇水漫金山。
“你瞅瞅,完了,要被壓在塔下了。”西門長在沖趕來的曹東東點點頭,接着嗑瓜子。
兩人交換好東西,曹東東在旁邊入座。
“這個許仙,真的喜歡白素貞嗎?”曹草發出疑問,“看着不像啊?”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小草,你記住,要是有人隻跟你動嘴、說好話,那這個人就不咋地。”
“動嘴?”曹草的目光移到正在剝松子的曹東東,鼻音輕哼兩聲。
曹東東心領神會,把剝好的東西遞過去,低下頭裝沒聽見。
“大爺,你說,喜不喜歡,愛不愛該怎麼衡量呢?又不能像買幹果,半斤是半斤,一斤是一斤。”曹草将東西分一半給西門長在,兩人繼續唠嗑。
“之前我也尋思沒有,但自從知道情花毒之後,我發現還真有。你要是有喜歡的人,你跟大爺說,我讓四娘給你兩個情花毒的針,一測一個準,可靈了。”西門長在想起之前自己受的苦就覺得胳膊疼。
散場後,兩人将西門長在送到山路上,才回家。
“我聽侍衛說,你對姜玉郎很好奇,問西門長海好多關于他們門派的事兒。”
曹東東剛進屋,就把門關上,站在她身後給人按摩肩膀。
曹草坐在椅子上休息,吃着葡萄,“好奇,我喜歡聽他們門派的事兒。”
“是喜歡聽他們門派的事兒,還喜歡聽他們門派某個人的事兒。”曹東東手上突然用力。
“疼!”曹草感覺肩膀肯定紅了,起身到暖榻上坐下,不讓他按。
“這就疼了。”曹東東跟上去,站在她身前,一臉嚴肅地注視着她。
“曹東東,我喜歡你這麼看我。”曹草盯着他的瞳孔,一字一句地說,“在你眼裡,我好像就隻是我,沒有别的身份,就是一個平常人。”
“你不想當曹天驕的義女?”
曹東東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用如此缱绻的音色說話,方才的一點怒火瞬間被撫平。
“你想當曹家的少主嗎?”曹草反問。